“不出去了。”
可能还是觉得在家过年好?
虽然疑惑,但席舟私心里当然是高兴的,他不能跟温随一起出去过年,他得陪着外公,温随不出去,意味着他又能看到他了。
“后天才是小年,叫我过去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这句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相比起来温随就要诚实得多,“我想提前过来。”
席舟:“……”
不等他有所表示,温随又补充,“冉冉说要送我们一件礼物,还得我们两个一起去拿,明天正好过去。”
原来不是专门为了他?
席舟眼里刚闪过一丝没能及时掩饰的失落,温随就凑近来盯着他瞧,神情透着几分狡黠。
席舟最招架不住的就是那双眼睛,偏生它们还离得那么近。
正在心旌摇曳,想要低头去寻那呼吸来处,温随忽然迅速退开,从沙发上起身。
“我去洗个澡。”
进浴室前对席舟说了句“没带衣服”,就不见人影。
其实这回,次卧衣柜里的衣服都已经洗干净准备好了,席舟整理自己的东西时一并整理的。
哪怕提前知道温随要出去玩,他还是那样做了。
但在拿换洗衣服时,行动与思想相悖的,席舟替温随拿了一身自己的衣服,依旧放在门外。
当听到浴室里响起吹风机的声音,席舟脑子也跟着有些燥热。
不记得究竟是怎么走过来的,反正就那么鬼使神差敲开了浴室的门。
热气裹挟着水汽扑面而来,门后的青年眉眼湿漉漉的,表情似笑非笑,席舟恍惚有种中圈套的错觉。
他下意识咽了咽,“我帮你吹头发?”
长腿迈进去,随手关上门。
吹风机发出的声音起先还是正常,后来它就掉落在洗手池,向着空白处持续震动似的嗡鸣,盲目又敬业地散发高热。
被水汽蒸腾得模糊的镜子里,席舟站在温随身后,低头轻吻他脖颈。
一直绵延到衣领边缘,家居服的弹力布料松垮地挂着,露出锁骨和肩头。
“我也早就想这么做了。”
吻跟着落下,低语时带出的灼热呼吸,混合在机械风扇的噪音里。
对应温随之前的话,有来有往,像某种暗中角力。
最后又自下而上来到耳垂,温随侧着脸贴住席舟额角,忽然耳垂传来一阵又酥又麻的刺痛,他不由地皱眉,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正要退让,席舟手指却捏住他下巴,迫使他以一个十分被动的角度承受他的亲吻。
镜子里影影绰绰的朦胧画面,令视觉的刺激程度愈演愈烈,温随终于转身,揽过席舟,主动加深了这个细腻绵长的亲吻。
吻至气喘,两人才稍稍分开,温随手掌摊放在席舟身前,指尖蜷起,像是抓住那衣服的动作,低头靠向他下巴。
“你胡子长得真快。”
温随一边嫌弃席舟胡茬硬,一边把自己更深地埋在他颈侧。
浴室里潮湿的环境降低了氧气的饱和度,犹未尽兴的吻再度卷土重来,由浅到深,两人呼吸很快变得比方才还要急促和混乱。
席舟勉强维持一丝理智,手挡在温随腰后,“这里有点硌……”
洗手台边缘太硬,席舟将温随托抱起来,让他半坐上去,然后才又忘情地继续这个吻。
可到底面积有限,实际并不能坐得住,温随必须往前贴住席舟,而席舟一条手臂在后面托着他,指尖于尾骨神经处若有若无轻轻抚触。
“小随……你好甜,像颗糖……”
“唔……那给你吃?”
“这么说的话……我就不客气全部吃掉了?”
如此幼稚到像过家家的对话,在这种场景下说出来充满燥人的羞耻感,温随接不下去,脚趾头却被刺激得蜷缩起来。
“犯规……”他忍不住控诉,怎么能言语调戏运动员。
“抗干扰也是射箭的基本素质……那你给我黄牌警告?”
可是根本警告无效,就算是红牌也照样。
狭小而闷热的空间里,无处宣泄的炽热情感开始失控。
洗手池里那个可怜的吹风机不停鼓出热风,恰恰烘着温随身后,又热又燥。
而席舟手指明明是带着温柔意味地轻轻摩挲,却因为被热流放大的敏感神经,再细小的动作也仿佛带了电,从表皮麻到深处。
突然一声异响——吹风机电线脱离与插座的连接,也同时带倒洗漱台上的瓶瓶罐罐。
是被温随后仰时找地方支撑的手给绊到了。
用以遮掩的噪音戛然而止,两人早已凌乱的呼吸陡然间变得异常清晰。
就像真正的黄牌警告。
温随脑子里的混沌还未来得及褪去,整个人便就着目前的姿势被席舟托抱起来。
“去房间。”他的气息沉浊得厉害。
只短促说了这么一句,又继续未足的亲吻,根本不让人有更多思考的机会。
天旋地转间,温随本能用腿圈住席舟防止自己掉下来,但他右手手劲儿惊人的大,单手托着他仍能大步流星走得很稳。
当然过程中不忘用左手护住温随的头,好在席舟家门框够高,或许因为他们父子俩身高的缘故。
而现在显然不是思考这问题的时候,温随被席舟压着仰倒下去,柔软床铺缓冲了一部分过于急迫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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