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琅汗颜，眼神幽怨地看着两人。
万里笑着挠挠头，看了一眼解琅，抬手写下：“没关系，我也喜欢男的。”
刑舟惊讶地看着他，万里冲他笑着，天真的笑容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可是刑舟此刻却没有，他心跳加速，脑子一团乱麻，脑子里算是万里画的漫画里，主角的高能镜头，拥抱牵手KISS，以及其他更近一步动作，那些漫画一瞬间有了现实的脸。
解琅忐忑地看着刑舟的反应，又看着万里不安的看着刑舟的样子，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看着刑舟不知所措的表情，万里笑着低头在平板上写：“很难接受吗？”
刑舟愣了一下，连忙摇头，紧张地看着解琅。
解琅笑着凑过去，在平板上写，“我和你一样。”
万里看着他写的字，抬头感激地笑着，用手语回，“谢谢。”
解琅笑着，看了一眼愣住的人，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服务生端过咖啡来，解琅搅着咖啡没有说话。
刑舟站起身走过去开始工作，万里坐在原地看着他，苦笑着低头喝着咖啡。
今天的咖啡特别苦，明明加了那么多糖了。
解琅担心地看着一直垂着脑袋的人，抬手拍拍他的肩，万里抬头冲他笑着，“我没事。”
万里看着窗外路过的行人，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我想回去了。”
解琅愣了一下，“我陪你。”
万里感激地笑着，“我没事。”
“我知道。”解琅笑着起身，“我想去你家吃晚饭。”
万里笑着点头，解琅帮忙收拾东西，刑舟正给客人冲咖啡，看着准备离开的人因为咯噔一下。
解琅结了账，替万里提着电脑包，万里冲他笑着，两人一同出了咖啡厅，没有回头。
刑舟呆呆地看着，心里不由地感觉很堵，仿佛缺氧一样，喘不过气来。
解琅打了车，故意让司机停在门口，不慌不忙地打开车门让万里上车，随后也跟着上了车，故意让刑舟看见他们一起离开的。
刑舟唇角抽搐着，满眼惊讶地看着离开的车子，着急地往外望，准备解下围裙追出去，又犹豫了一下转身继续冲咖啡。
万里给司机看他写在平板上的地址，解琅记下了地址，车子在公寓楼下停下，解琅首先下车替他打开车门，十分照顾万里。
万里冲他笑着一同走进公寓楼，门卫惊讶地看着万里身边的解琅，解琅冲他礼貌你笑着，万里走在前面开电梯，等电梯的时候冲他做着手语，“这位大叔几乎没看见我带人来，所以奇怪吧，上次他也这样看着刑舟。”
解琅笑着回头冲盯着他们的大叔笑着走过去，“你好，我是万里的朋友。”
解琅说着把名片递给门卫大叔，“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万一万里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找我，我住很近。”
大叔木讷地点头，看着解琅走到万里身边才低头看着名片，上面有解琅的电话。
进了电梯，万里打趣道，“你给大叔名片有用吗？他又不需要你的服务。”
解琅笑着没有说话，从电梯出来万里走在前面开门，解琅跟在他身后，这栋公寓治安很好，也很干净。
万里的房间更干净，仅仅有条的摆设，不染尘埃的房间，解琅在沙发上坐下，“你一个人住？”
万里点头，“喝饮料还是酒？”
解琅看着厨房外面的酒柜愣了一下，起身走过去，“当然是酒。”
万里笑着给他倒了酒，“我还会调鸡尾酒，你要试试吗？”
“当然。”解琅满眼欣赏地看着调酒时自信的万里。
万里调酒的时候十分有魅力，看着解琅品酒时，期待的模样，仿佛等待夸奖的孩子。
解琅皱着眉头，他笑着，“很烈对不对？”
解琅苦笑着点头，“这么烈的酒少喝点。”
万里笑着给他调了杯不那么烈的酒，“这个不烈。”
解琅端着酒喝了一口，确实好多了，万里站在一边喝着解酒看着他，“其实我不喜欢喝咖啡，一点也不喜欢。”
解琅惊讶地看着他，万里傻笑着，“有一次我路过进去躲雨，然后看见了正在冲咖啡的刑舟，很好看，我给他写要喝的咖啡时，他没有显得和旁边的人一样惊讶，而是立刻用很温柔的笑容回应我，所以后来我就经常去那里。”
万里看着手里的酒，“然后就像有瘾一样，从一开始偶尔到经常，再到现在每天都去坐很久。”
解琅心疼地看着他，万里笑着喝了口酒，和解琅手里的酒杯碰了杯，笑容灿烂地由衷比划着手语，“我喜欢喝酒。”
解琅仰头喝了酒，两人在沙发上坐下，万里那了好多各种酒，边调边喝，到最后直接没调，两人对饮。
开始的没有声音只用手语，到最后的只是默默地喝着，解琅坐在他身边，万里不时回用手语比两句不找边际的话。
解琅总是笑着，万里看在沙发上，“俞舟臣看你的目光让我看到了我自己，卑微而没有希望。”
解琅心中咯噔一下，抬手握住他比划的手，万里歪着头看着他，醉醺醺靠在他肩上，缩回手比划着，“他比我有底气，至少他可以和你正常对话。”
解琅看着靠在肩上的人，万里满脸通红，显然是喝多了，十分不流畅的比划着，“刑舟和我都不能交流，我们活在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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