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响而脆,让景然的动作下意识顿住了。
“景然。”谢珩勾了勾唇角,眼里却戾气丛生,毫无笑意,“你这招真是高啊。”
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景然:“?”
谢珩哼笑一声:“想用恶心我这招来逼我离婚是不是?我告诉你,不可能。”
他朝景然一步步走过去,骨节分明的长指钳住景然精巧的下巴,用最恶毒的语调缓缓说:“我不会离婚,我会慢慢折磨你,直到我玩够了。”
“你瞧不起我,也瞧不起我的钱,没关系,”看着手中青年紧张的表情,他一字一顿,“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好好享受享受,这钱,砸在你脸上的感觉。”
他说完,耐心观察着景然。像是一只优雅蛰伏的毒蛇,来欣赏垂死挣扎的野兔。
景然表情一凝,眉目不受控制的抖动,似是怕到极致。谢珩心底轻笑,扔了手里腻滑的尖下巴,慢条斯理地坐回餐桌。
然而景然,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了。
谢谢谢谢,请用务必用钱狠狠玷污他纯洁的心灵,不必客气!
景然心中小人狂笑不止,差点控制不住想唱一首征服。
没等到意料之中的反驳,谢珩淡淡望过去,只见景然小脸严肃,目光炯炯:“你最好是。”
谢珩:“……?”
“你这是怕的胡言乱语了?”
景然小鸡啄米:“对对对,没错。”
见他落座,景然殷勤地帮谢珩摆好餐具。
谢珩看着他的动作:“你又做什么?”
景然并未抬头:“当然是给你摆餐具呀。”
他这样低着头,露出一个乖巧的发旋和一段雪白的脖子,颇具欺骗性。谢珩眸光幽深,冷意翻涌:“我羞辱你,你还帮我摆餐具?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得到什么?
景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想得到那一比狠狠砸在脸上的钱。
他小声:“说出来你就给吗?”
谢珩冷笑:“你觉得你配和我讨价还价?”
谢珩继续道:“你要是想和我离婚。我劝你还是认清现实,这是不可能……”
“不会!看不出来我有多爱你的……”景然艰难把“钱”字咽了回去,泪光闪闪,“人吗?”
谢珩拧眉:“你到底耍什么花招?”景然转变的太快,非同寻常。
景然真诚:“就是突然想对你好一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甜的腻死人的“老攻。”
谢珩瞬间冷脸:“别叫这个称呼。”
景然点头,正好他每次叫也直犯恶心。
景然布置好餐具,谢珩低头,看着面前的碗:“这是什么?”
景然羞涩:“这是给你做的海鲜粥。”
海鲜粥?谢珩嗤笑一声:“你给我下毒连掩饰都不掩饰了?”
景然义愤填膺:“胡说,这明明就是海鲜粥。”
说着,他低下头,看着眼前黑漆漆,紫不溜秋,绿幽幽的不明粥体,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沉思……这东西看起来好像真的像一碗毒药。
“它只是长的丑了一点。”景然保证,“但是他很好喝的!”
谢珩幽幽看着他,显然是不信。
景然拿起汤勺尝了一口,顿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胃部反应,又腥又咸的味道直冲脑门,他用了平生最大的定力才咽了下去。
看来抓住一个男人的胃这招,不太好使。
景然故作淡定,微微一笑:“哈哈,这个粥就先撤下去吧。”
说着,甚至不等蒋姨动手,自己端着两碗粥颠颠的往厨房跑。
看着那道跑出去纤细身影,谢珩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上午还疾声厉色,下午却变得格外能忍。变脸之快,他真是小瞧了他。
竟为了能和自己离婚,做到这个程度。
不愧是老爷子临死前也要塞在自己旁边的废物。
但……他黑眸中展现出一丝玩味。
一只垂死挣扎的野兔罢了,翻不出什么风浪。
这边景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定论成黑心小废物,赶紧把粥全部倒进下水道。
同时翻阅了一下蒋姨留下的菜谱,实在是看不出什么门道。
看来这个方法实在不适合他。
那就只能进行下一招了。
景然给自己打气。
为了拔资本主义的羊毛!一定要不怕困难!
回到餐桌,大肥羊谢珩已经不见了踪影,根据合理推测,应该是去了书房。
少了这尊压迫感极强的大佛,景然吃饭都变得格外香,吃过晚饭,景然根据记忆,跑到了之前睡的客房。
然后把被子卷吧卷吧,揣在怀里,大摇大摆地溜去了谢珩睡的主卧。
主卧比客房要大上三分之一,景然把被子豪迈地一扔,转身去楼下客房洗了澡。
约莫半个小时,浴室门被拉开,水珠从伶仃光洁的脚腕缓缓滑下,景然一张小脸被热气蒸的泛起薄红,他用吹风机随便吹了吹头发,然后又哒哒哒地跑回了主卧。
主卧里还是没人,景然松了口气。
在他穿来之前,原身就对谢珩表达了超级的嫌弃,因此自己搬来了客卧。
而因为这个嫌弃举动,在书中,谢珩伺机报复,虐了原身将近20章,甚至中期,都要拿出这件事情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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