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刀枪不入,还杀不死,究竟是什么东西。
最可怕的是,在落到平台之后,那个鼓包表面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片刻就恢复到了原本光滑的模样。
宋晴山看着那个鼓包,思索着:“藤蔓?”
山洞中的沉默已经回答了他,他拉着苏格往墙角靠近:“他们搞这东西要干什么?”在他喊话的同时,那鼓包竟然又膨胀了起来,宋晴山额角跳了跳,“这是食物?糊弄鬼呢!”
就在他们都戒备思考的时候,轻缓的脚步声往过靠近了几下,关岁理竟然走了过去,季开没敢伸手拉他,只能跟了上去。
“你想到什么了?”
关岁理忽然伸手,戳了戳鼓包的表面,季开心脏都跟着跳了一下。
鼓包一动不动,关岁理又打量了平台:“这东西已经完成了,不会动了。”他绕着鼓包转了一圈,“至于这里,其实很简单,池隼不管做什么,他最后的目的都是丰收祭,他所有的准备,不出意外都是为了那个供奉品。”
季开的目光落到了被刻意弄出来的平台上,这样细致的地方,总不可能真的随便弄出来的。可是上面那个瞧了就叫人讨厌的鼓包,哪个神稀罕这样的供奉品?
鼓包在长到又一次接近洞顶的时候停住了,除了呼吸,再看不出它任何的生命痕迹:“供奉品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是在这儿,池隼不可能不出现,放在这里应该是——”
季开电光火石想到了之前不知道听谁说过的一个词:“容器!”
这鼓包在小的时候就有强烈的吞噬的本能,彼此撕咬吸收,这样的胃口在长大之后只会越发恐怖,恐怖到足够吞噬那个供奉品。
“你们说……这是容器?”宋晴山端详着这个鼓包,还是不太愿意承认这样的判断,“不过,要是容器,那这一趟不还是找不到那个供奉品?”
“没有供奉品,池隼也不可能过来,他倒是摆了我们一道,”季开鬼使神差,瞄了一眼一边的关岁理,有些回味地想着,“不过,有人玩够了,倒也不算白来。”
关岁理随手捡起那把刀,抛进他怀里,头也不回往外走了。季开抱着那把刀,摸了摸鼻子,靠在墙壁上破天荒没跟着。
宋晴山在一边看着好奇,今天一进山洞就觉得气氛不对,可一心都在那个鼓包上,没多想。
现在再看着,他怎么觉得季开和关岁理有点不对劲,关岁理还好,主要是季开,他往过瞧了下,看见了季开盯着关岁理的那双眼。
关岁理走了,于是那眼神终于肆无忌惮,像一张放肆绷紧的网。
季开眼里,通透的茶色底子掺了不知道什么粘稠的东西,脏兮兮的,仿佛要顺着那张网,包裹得人无法呼吸。
季开的眼扫了过来,跟宋晴山的一对上,宋晴山就瞬间感觉到了那种可怕的恐惧。
他一直对季开就有所戒备,可季开一直藏得很好,如今季开再不加掩饰,宋晴山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僵硬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守着身后的苏格。
他也忽然意识到了,自己之前为什么想提醒关岁理离季开远一点。
不是因为季开boss的身份,也不是季开恐怖的能力,而是他察觉到了,季开对关岁理抱着的心思。
那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值得羡艳的怜惜,季开生来大概就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他的根系扎在黑塔最近的区域,权势和野草一样随着他长到现在,他学会的唯一手段,就是掠夺。
区别只在于那掠夺的手段是否温和。
宋晴山第一次为关岁理生出了惋惜。
眼前的黑影越发接近,宋晴山抬眼,季开就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第不知道多少遍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走进这个洞口,他就该在外面好好守着,那才是他该做的事情。
“想告诉他?”季开一句话就点破了他的心思,可这一句话出口,他自己却也像是瞬间警醒一样,他的眼底翻江倒海,全数被他压了下来,他吸了口气,“可惜现在还不合适。”
季开手心里,多出了一缕短短的头发,他的拇指捻搓着,对上宋晴山愤怒的眼:“你很聪明,就应该知道,我跟他不一样。”
宋晴山盯着季开的手,那是苏格的头发,到底怎么在他都没发现的情况下就拿到手的?他下意识更把苏格护在了身后,他实在太明白了,这个人哪怕装得再道貌岸然,真的动起手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他跟关岁理,实实在在是两种人。
“放心,我们不会说的,”苏格的声音就连宋晴山都拦不住,“可是先生,您真的明白该怎么做吗?”
“苏格。”宋晴山想阻止她,可苏格只是拉了拉他的手,宋晴山就说不出话了。
季开倒是来了兴致,他一直知道这一对组合十分奇怪,明面上是宋晴山在拼命保护身后那个弱小的姑娘,可他清楚,要不是有那个姑娘给宋晴山指路,宋晴山八成早就被人啃得渣都不剩了。
“你想说什么?”
“我想您应该比我们更了解关先生,您应该明白,有些事情,他不可能接受。如果您是认真的,还请您做事前慎重考虑。”
季开的目光有些复杂,苏格这话听着怎么不太对劲:“你以为我会干什么?”
苏格和宋晴山同时沉默了。
季开不太想继续跟人讨论自己的私事,那柄刀被他一碰,就不知道被存到了什么地方,他拍拍手往外走,在洞口的位置停了下来:“行了,出来吧,再待着,他该以为我把你们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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