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
许船站在广场中央，对陆旗挥舞着手臂，他的笑容肆意舒畅，阳光洒在头发上，如碎金般引人注目。
陆旗穿了件白色羊绒外套，下巴掩盖在衣领里，走近才说道：“来这里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不会的，”许船道，“我早上经常来这里锻炼，大部分都是老人多，很少有认识我们的。”
看他意气风发的模样，陆旗眼里也不自觉带了笑意，“你现在热度高的很，说不定大爷大妈也认识你呢。”
孔川姗姗来迟，三人沿着广场慢走，不着边际地聊天；
“我现在也成无业游民了，在而立之年，”孔川望天短叹一声，忽然画风突变，“不过我这算是被迫离职还是主动离职？”
许船认真想了下，“应该算主动吧，毕竟是靠我们让卡池破产的。”
“也对。”
“小川，”许船半晌开口，“你说等我找到下家了，还能碰见你这么好的经纪人吗？”
孔川忧伤道：“难说，像我这样的太难找了。”
“谁说不是，”许船有些惆怅，“真舍不得你。”
“咳，”陆旗忽然动了下嗓子，“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小川以后继续做你的经纪人。”
“哦？”两人眼睛同时一亮，“什么办法？”
陆旗抿唇笑了笑，“考不考虑来我男朋友的公司？给你们开后门。”
——
孔川第二次来宁氏，他咽了咽嗓子，“小陆，宁总真的同意我们来他这工作了吗？”
“真的，”陆旗知道他担忧什么，安抚道：“上次的事我已经训过他了，你别在意，宴随人其实很好的。”
许船仰头看着高高的大楼，叹道：“哇……不愧是全国数一数二的传媒企业，好气派。”
三人坐着电梯直达会议室，站在门口，孔川忍不住整理了下衣领，“是HR接待我们吗？就接待我们俩人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点。”
“算了，”没等陆旗开口，他给自己打气道，“来都来了，我好歹也是拥有十年经验的老经纪人，什么HR没见过，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他就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会客桌旁坐着两人，其中一名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西装，腰线很细，看起来干练有型，HR对着他们略一颔首：“你们好，我是人事，鄙人姓许。”
孔川僵硬一点头，视线左移，宁宴随交叠着双腿坐在首位，似乎正在办公，注意到开门的声响，他转过头，黑暗无波的眼神淡淡看过来，“早上好。”
孔川：“……”
陆旗跟着走进来，小声在他耳边道：“刚才没来得及告诉你，宴随特意在这等你来着。”
“请问，”孔川同样小声回复：“宁总为什么要等我？”
该不会是上次见面太不愉快，所以打算亲自来警告他一下？
宁宴随站起身，“好久不见了，”他顿了顿，“小川。”
孔川：“？”
“你们的情况我告诉许舒杨了，”他道，“到时候她会把你分给许船做经纪人，不用担心。”
“噢噢，”一旁的许船看孔川还站着不动，插话道：“谢谢宁哥！”
宁宴随颔首，“不用客气。”
“小川，我今天还有一场直播没开，”陆旗说，“我在隔壁会议室等着你们，谈完了来找我就好。”
孔川呆呆点了下头，“好，我知道了。”
两人离开会议室，宁宴随问：“我表现的应该还行？怎么你朋友看起来没什么反应。”
“上次你把他吓到了，”陆旗说，“这次表现的太友善，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没关系，到时候就好了。”
之前为着孔川的事陆旗还和宁宴随吵了一架，这次陆旗要求宁宴随在对方面前友好一些，最起码不能让孔川一提到他就抗拒。
“那我先去工作了，”宁宴随道，“等会一起回去。”
陆旗点头，“嗯嗯。”
等孔川和许船从会议室出来，两人还有些难以置信：
“宁氏不愧是大公司，”许船感慨道，“待遇太好了，不管是资源还是分成方面，和普通的经纪公司没法比啊。”
孔川则若有所思，“宁氏给艺人和经纪人提供的条件的确很好，在整个圈子都是出名的，可对我们两个小透明来说这个待遇好的离谱了点……”
许船听他这么说，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想，“会不会是因为陆哥？”
想到进门时宁宴随特意在这里接待他们，语气间的客气礼貌，孔川缓缓点头，“可能性很大。”
已经在此处等了他们一会儿的连萧走过来，“我是宁总的助理连萧，请问两位是想去找陆先生还是想先回家？”
孔川想了想，“先带我们去找小陆吧，连先生。”
连萧微微一笑，“叫我连萧就好，这边请。”
“哦，对了，”他提醒道，“宁总也在等陆先生下班。”
孔川点了点头：“好。”
会议室用的是半透明的玻璃墙，门上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陆旗面对着手机正在直播。
扒拉下百叶片，孔川透过间隙看进去，陆旗眼眸轻垂，正清唱着一首流行歌曲。
会议室的门虚掩着，歌声从门缝传出来，许船听了会儿，“陆哥唱得和专业歌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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