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下，又精神亢奋，太冷不出去，就在室内发疯玩闹，叫喊得比平时大声。
就这样打打闹闹又安安静静，铃声前后是极端，精分似地过日子。
认真学习知识，时间好像过得特别特别快，一下子，就到了考核前夜，拿着陆陆续续发下来的假期习题本，各科纸卷和对应的答案，江清原还觉得太突然。
纸卷如雪花飞舞，在每个课间飘到千座万桌，叠在高高的书堆上，沓成一座小山。
对于这些，尽管大家都习惯而麻木了，还是会忍不住发出“啊～”的一声感慨哀嚎，然后收拾好它们。
分门别类，一门专业课就有那么十几张，加上答案，就更多了，光是整理它们，都费功夫。整理完，是六本试卷书。
他们还需要布置位置，把一些桌子移到走廊，里面五行六座，外面两行六座，每个班大概四十二个位置。分开防止作弊，也保障大家有一定的距离。
旁边堆着的书和各种书袋，带滑轮的箱子，置物凳子，都要移开。最后面的大书柜被填满，桌上的知识点便签都被处理干净。
大家收拾出好多垃圾和不需要的纸卷，江清原和李虎拎着大垃圾桶来回好几遍。
隔着纸巾包住垃圾桶边缘，拎着往外走，李虎叫唤：“啊啊啊，怎么刚好到我们组值日啊，好多垃圾，我要yue了。呕～”
江清原劝他：“总得有人轮到，刚好是我们而已，别嚎了，咱早倒完早解放。”
李虎叹气：“好吧，不过真的好重啊啊啊。”
往日只需倒一桶，现在收拾出来一堆，估计要倒三次，还大多是纸质品，废纸废试卷啥的，重得不行。
垃圾桶还在厕所旁边，真的是被熏陶了。
做完这些还要张贴准烤证。江清原主动留了下来，和班委们一起干活。
他们总共有两张表贴在门口，一张是哪些人到本班来坐，一张是本班人都分散到哪个班去考。
江清原剪好准考证，一一码好后，和白石通开始贴。他负责在桌子左上角抹胶水，然后白石通一顿匡匡贴。配合默契，一下子就搞好了。
贴完后窜到三班，韩乐嘉和管家明在负责他们班的各项事务，看他们还在打扫，江清原进去打算帮下忙。
韩乐嘉觉得都是小事：“啊，哥，你在旁边站着吧，我来，一下就好了。”
然后拿着扫把从前扫到后，从左扫到右，仔仔细细，干劲满满。
这儿抢不到扫把，江清原就去找管家明，人在搬书呢，江清原搁旁边站着：“有啥要帮忙的不？”
管家明左右看了看：“没有，我自己可以，你……”
他喜欢自己的事自己干，就给闲得慌的江清原指了条明路：“不然你去找褚钰聊天吧？我看他刚刚往这边看，他现在应该有空。”
“哦～我真可怜，被嫌弃的大哥的一天。你现在不要我帮，下次找我可是不能了。”
江清原装模作样，然后被管家明飞了个白眼，无奈地推他走：“行了行了，你去玩吧，我的祖宗耶。”
顺便说：“对了，我桌子上有吃的，想吃自己拿。”
江清原就去随意拿了几颗糖，然后顺理成章，窜到褚钰旁边聊天去了。
很多人已经离开，江清原坐到褚钰的前面位置，手撑在褚钰桌上，和他面对面说话：“在干嘛呢？刚刚看我干啥？”
他给自己剥了颗糖，又丢了一颗在褚钰桌上：“喏，这糖不错。”
褚钰拿过，看着动作随意轻松的江清原：“没干什么，就是想看看原哥你。”
江清原就“咦”了一声，嫌弃地看褚钰：“你好肉麻。”
还搓了搓胳膊，好像在搓鸡皮疙瘩。
江清原认真地看着褚钰：“你别这样啊，我害怕。”
褚钰剥开糖，吃了下去，他看出来江清原就是在瞎说，就笑：“是吗？”然后直勾勾地看着江清原，眼眸浮光闪动。
江清原面无表情回望，两人对视一会儿，江清原没绷住，笑了：“……靠了，比不过你。”
褚钰的腿往前，脚尖踢着江清原的鞋子，一下一下的，力度不大，存在感却极强。
江清原心里咯噔咯噔的，像是有离岸的鱼在那儿蹦哒，垂死挣扎。他的脚往后退，警告：“你别搞事哇。”
褚钰的脚仍不轻不重地踢着，面上无辜，一本正经：“怎么了？我搞什么了？这不是正常的吗？”
江清原抬杠：“你觉得这正常？这符合你的性格气质吗？你跟别人也这样？”
褚钰就反问：“原哥你跟别人不一样。”
褚钰眉眼带笑，语气格外认真，江清原的心咯噔一跳，恰这时，脚尖被轻轻地踢了一下，脚没什么事，心麻了一大块儿。
江清原的嗓子卡了糖似的：“……你真的是……”
褚钰笑，单手撑脸，另一只手敲着桌面，一声又一声，咚咚地，不知是和谁的心跳声重合。
他这副青春风流的样子，谁不心动啊？更何况合法对象？
江清原憋着的话终于吐露出来：“……你真的是……很想狠狠ki你。”
褚钰挑眉，眼里带了什么。
江清原有点遗憾，咬牙切齿：“你别在这撩拨好吧？注意场合。今天是你走运，我不跟你计较，等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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