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一眼江清原，这两都没吃。
“啊？”江小涛趴桌子上：“不吃了，我拿点饼干吃就好。”
他又转向江清原，问：“哥，你呢？”
江清原随意道：“我随便吃点吧。”
桌上摆着好多东西呢，哪能饿着了。江小涛还跑去拆了一箱牛奶，给每人一瓶。
江小涛的怀里捧着三瓶，给最近的江菲菲展示：“姐，你帮我一下，我没有手拿！”
他抱着呢！
江菲菲边拿牛奶，边泼冷水：“这牛奶你问过妈妈奶奶了吗？可以拆吗？”
过年的很多牛奶，都是要再送出去的，她要拆哪个，还要问过大人意见。
江小涛拆错了，江老太不会骂他，但会骂江菲菲看不住。
去年就是这样，江菲菲翻个白眼，真的很无语，她哪能什么事都看着？
江小涛无所谓：“我问了！奶奶说我想喝哪个就拆哪个，家里牛奶多得是！”
江菲菲从来没有这个特权，她给江清原丢了一瓶，自己那瓶拆了吸管喝了起来：“无所谓，能拆就行。”
估计是今年牛奶多，可以随便拆吧，反正她不能拆就对了。
那瓶牛奶在桌上移动，在离江清原一小臂距离处停了下来，江清原拿了，说了声：“谢谢。”
江菲菲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又冷淡地嗯了一声，此后无话。
正当时，不远处传来混乱的交谈声，叽叽喳喳，众人往声源看去。
是五个姑姑陆陆续续到了。
真的是一大家子人，江清原他们立马站起来，给这些长辈让座，好多人面生，或者说既眼熟又不熟。
江小涛知道自己要叫人，但是他不知道该叫什么，在那里心急，面上又不能说，只好躲在哥和姐的背后，见机行事。
江清原先叫了，认识的叫得大声点，不太认识的就快速且模糊地说“$&*#新年好”，然后就算蒙混过关。
反正你眼睛对着人，和人对视，点点头，就差不多了。这招有点风险，好在没人抓着这点不放。
跟着江清原叫人的江小涛：？？？
什么什么？
哥刚刚叫了什么？我要怎么办？我该叫啥？
江小涛不知叫啥，跟着江菲菲做事，擦桌子倒水，借此来躲避叫人，一声声地招呼：“喝茶喝茶，吃东西。”
田晓薇听见声音，围着围裙就出来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热情地招呼道：“新年好新年好……”
接下来就是大人之间的友好往来了，江清原和江菲菲江小涛默默地倒完茶后，退出了战场，让他们聊去吧！
他们三不能溜回房间，那样是会被骂下来的，江路明喜欢在亲戚们面前溜一溜他们，让他们懂事点，大过年的要招呼亲戚，在房间呆着算什么样子？
只要他们在下面，做什么都无所谓。
江清原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角落，边玩小孩边听大人扯麻撒。江小涛坐他旁边看他在做什么。
小孩子们也是真的多，轰隆隆的，江清原挑了个可爱的小孩抱怀里，哄着玩。
这孩子粉粉嫩嫩的，穿着黄色鸭子棉服，脸蛋还红扑扑，是他某一个表哥的小孩吧，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反正可爱。
可爱死了。
江清原伸手试探着去接，那个表嫂就上下晃着小孩，哄小孩道：“来，表叔叔抱你？让表叔叔抱哈。”
小孩真的难带，有人愿意带孩子还是快乐的，而且都是亲人，可能是喜欢孩子才会想抱。
表嫂很利索地把小孩给江清原抱，小孩也不怕人，江清原要抱，小娃娃就张开双臂，还诶诶诶地叫，不知道在说什么。
好可爱！
江清原拿额头抵小孩额头，嘴里“唔噜噜噜飞！”哄孩子。
超喜欢这种可可爱爱的人类幼崽，还不会走路，胖乎乎的，肉嘟嘟的，奶香味儿，超好rua。
江小涛凑过来，去捏小孩的小手：“哇！是妹妹吗？”
江清原：“不知道耶……”
表嫂听见声音，回答：“不是哦，是男孩子。”
江小涛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戳了戳小孩儿的脸蛋，蹲在地上看：“哇哦，他好小呀。”
是啊，那小脸蛋，还没有江清原的手掌大呢，江清原抓着小孩儿的手，逗他笑：“是哦，将来肯定是个脸小的超级大帅哥！”
江菲菲没控制住看了好几眼，是挺可爱的，可她不太敢上手，毕竟她是“田晓薇带过来的女儿，不是江家人”。
还是安安静静当透明人好。
江菲菲看了几眼，不再看，转而在手机上刷起萌娃视频。
——————
江老太太，生了五个女儿才生下江路明，自然是把江路明当宝贝似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那是一点磕磕碰碰都不敢让江路明有。
就他这名字，还是给村里教书先生塞了半袋粮食一条肉才给取的呢。
希望他前路光明，万事如意。
至于另外五个女儿？
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当然不会不心疼。可她们是姐姐，总得照顾着弟弟吧？姐姐总要多帮帮弟弟是吧？
村里女孩都不怎么取名字，都是那几个字用来用去。
江老太平时都是老大老二老三地叫，哪正经取过名字？后来给她们上户口，现场起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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