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从越洋彼岸打过来的,最近那边催的越来越紧迫, 宴陆笙已经在Y 市逗留的够久, 久到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宴陆笙等到电话响起最后一声,按下接听键。
“你什么时候回来?”
女人凌厉的声音透过电话线刺入宴陆笙的耳朵里, “宴陆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既然已经达到目的,你还留在那里做什么!”
宴陆笙眉峰微动, 锐利冷漠:“你敢调查我?”
何丽媛被宴陆笙阴沉沉的语调给短暂的震慑住,她哑口无言,顿时有些恼怒:“我不能调查你么?你是我儿子!”
何丽媛的口气微微得意,微微畅快,她道:“你这次做的不错,让白郁那个贱人身败名裂。接下来的事就不用你亲自动手了,我会料理。你现在赶紧回来稳定局面才是大事。”
宴陆笙面如寒霜,他眼尾逼成一条锋锐的直线,阴沉狠戾道:“你敢动他!”
宴陆笙懒得再和何丽媛虚与委蛇,他冷冷道:“宴家那边我自会处理,如果再让我知道你的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何丽媛急了:“你这是什么话!宴陆笙你————”
宴陆笙挂断了电话,他死死的握住手机,仿佛这样就能控制住心中暴戾的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听到何丽媛要染指白郁的时候他会这么生气。
他和何丽媛稀薄的可怜的亲情早久随着宴衡修一起埋葬在了那年冬天,他现在之所以还愿意容忍何丽媛不过是看在所谓的血缘关系上。
但是……宴陆笙面色阴沉如水,白郁是他触碰不得的底线。宴家那条线他铺了几年,只等时机成熟就可以一举让宴家彻底的翻不了身。
任何事,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他要做的就是了解规则,战胜规则,制定规则,然后再用自己的法则去奴役更多的人为他工作,创造更多的财富。
他从十几岁的时候就这么干,从未失败过。
可这次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呢。
宴陆笙眼底浮现出迷惘,从出现在白郁面前,到如今,每一步都是详细的按照他的计划来进行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朝着他无法预料的方向在发展,他算到了所有,却唯独没有算到自己的心。
他失控了。
宴陆笙低低的呢喃道:“哥哥…… 你当初也是这样吗?”
0599实时把宴陆笙母子的对话实时转播给了白郁,“大大,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宴陆笙好像不打算主动和你摊牌啊。”
白郁微微一笑:“不错,所以我要逼他主动和我坦白,我不仅要逼他主动说出实情,还要让他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年的怨恨。”
“宴衡修的死给宴家造成最大打击的除了宴陆笙,还有何丽媛。宴衡修是何丽媛手上最大的一张王牌,宴衡修死了,何丽媛只能把目光投向一直被忽略的宴陆笙,逼迫他成为下一个可以让她在宴家继续享受富贵的工具。”
0599:“>_<这么说宴陆笙好惨哪。”
“所以小狼崽子才这么会伪装自己啊,否则他是无法在那种压抑的家庭环境下生存下来的。”白郁笑笑:“唯一会给他真心关爱的哥哥为一个男人疯了死了,你说他能不恨么。”
白郁语气轻飘飘的说:“好惨哪。”
0599不敢说话,它半点没从白郁的表情里看出惋惜,况且它觉得宴陆笙招惹上白郁才是真正悲惨的开始啊。>_<
白郁勾起嘴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哦。”
0599:“(⊙ω⊙)”
白郁肯定道:“你猜对了哦。”
0599:“_(:з」∠)_”
白郁在酒店住了将近一个星期,确定公寓里所有的针孔摄像头全部被清理干净以后才和宴陆笙一起打道回府。
不过短短数天,白郁却觉得自己已经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空气里久未流通的滞闷感。
宴陆笙放下手中的背包,主动给白郁脱下外套,柔声道:“去洗洗吧,洗了好好睡一觉。”
白郁摇摇头,他皮肤有种透明的白,“我不困。”
宴陆笙眼里闪过疼惜和困惑,这些天白郁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大圈。整个人单薄的仿佛一张白纸,风吹一吹,就能撕裂了。
他摸着白郁突出的肩胛骨,自言自语道:“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白郁按下他的手臂,笑笑:“就是没休息好罢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宴陆笙突然紧紧的抱住白郁,不知从根何时起,他爱极了他身上那种淡淡的皂角的味道,不香,有淡淡的苦涩的味道,最后留下一阵若有似无的甘甜。
比他知道的任何一种名贵的香水都好闻。
白郁抬起左手习惯性的安抚着宴陆笙,最近宴陆笙时常这样抱紧自己,好似很害怕自己会突然离开他一样。
白郁虽不明白宴陆笙这种不安全感是来自哪里,但作为恋人,白郁每次都会尽力的去安抚他。
与其说是他在安抚宴陆笙,还不如说宴陆笙也在用拥抱和把他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被需要感安抚着他。
每当午夜他惊醒的时候伸手能触碰到宴陆笙温热的身体和怀抱,都是他最心安的时刻。
原来在这世上被一个人无时无刻的需要着,爱着是这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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