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已牧看向依旧还亮着灯的手术室,这一幕和几个月前多么的相似。
只不过趟在里面的人已经从林郁变成了蒋易冥。
他从不认为自己应该感谢蒋易冥,只有这一次,他甚至无比的希望此刻趟在那里的是自己,这样林郁该担心的人就是他而不是蒋易冥了。
终于,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林郁看着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却无法确切的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他强装镇定,也只能勉强的明白还没度过危险期,要看护。
他点点头,开始转身往回走。
秋以牧连忙抓着他的手,又担忧又心痛,同时还有一丝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妒忌。
他道:“小郁,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林郁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不对劲了,他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街上游荡。
林郁没有推开他,他犹如一个失了魂的木偶,乖乖的被秋以牧拉着走。
秋已牧把他安顿好,看着他睡着以后才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几日不见,林郁又消瘦了些。
猩红的伤痕已经没有前几天那么刺目,映衬在林郁过分苍白的肌肤上反而有种破坏的,张狂的美,犹如彼岸花的花瓣,凋零而妖冶。
秋已牧低垂着头,狭长幽深的眸子渐渐的亮了一些。
几天后,蒋易冥从重症病房转到了普通加护病房。
大约是身体底子好,当天晚上他就醒了。
蒋易冥受伤的事情只有公司高层知道,连夜从S市赶了过来,现在蒋易冥醒了,军心算是稳定了。
蒋易冥环视了病房一圈,有他的下属,医生,他们都不希望他死。
可唯独没有林郁。
蒋易冥的眼神一点点的黯淡下去,他道:“林郁呢?”
下属答:“检查过身体没事,前几天就出院走了。”
蒋易冥心里又痛又喜,喜的是林郁没有事,痛的是林郁果真不在乎自己。不过既然他已经醒了过来,他就要兑现自己当时说过的话。
他说过,只要自己还活着,他就绝对不会再放开林郁的手。
蒋易冥吩咐道:“去查,他一个人身上又没有钱,走不远。”
“不用了,他在我这里,很安全。”
蒋易冥的脸沉下来,他满含攻击性的盯着秋已牧,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秋已牧坦然道:“接林郁回去。”
蒋易冥扬起下巴,尽管他刚醒,身上还有重伤,可莫名的就让人觉得他在睥睨着你,“林郁不会跟你走。”
秋已牧淡淡道:“林郁不是物件,他有自己的思想,跟不跟我走全在他自己,难道你以为你为他受了点伤,他就会回心转意?”
蒋易冥握紧拳头,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进了水才会让林郁和秋已牧接触,他就该严防死守,让这个人再也没有窥觊林郁的可能。
秋已牧嘲笑道:“你果然还是不懂。就凭这点,林郁就永远不可能真正的接纳你。”
蒋易冥冷着脸道:“我会让他重新接受我,这和你无关。你来这里不是为了讲废话的吧。”
秋已牧点头:“你还不算太蠢,这次事情你也看到了,有人想要林郁彻底从你身边消失,究竟是谁做的,你心里有底了吧。”
蒋易冥眼皮微微抽搐,他不是傻子,究竟是谁容不得林郁,他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
那个人在他心中,终究是不一样的存在,就算现在不再迷恋和喜爱,也不想让彼此之间弄得太难看。
可他动了林郁,这让蒋易冥不能再坐以待毙。
他强硬道:“我自有办法,不需要你插手。”蒋易冥意有所指道:“管好你自己的心思,林郁,我是绝不会放弃的。”
秋已牧讽刺道:“现在还在一厢情愿的做大梦会不会太迟了,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我不介意和你来一次竞争。”
秋已牧毫无客气的回怼过去,经过这些事,他亦无法再忍受林郁一次又一次的在他身边受到伤害。
去他的风度,去他的绅士,如果有必要,他不介意和面前的这个男人拼个你死我活。
两个男人都读懂了彼此眼中发出的挑衅的信号,隔着短短的几步,两人之间却仿佛横亘着整个战场,有看不见的硝烟在弥漫。
林郁对此毫不知情,他这几天都乖乖地接受秋已牧的照顾和安排,有秋已牧在,他终于不用再装作一个什么事儿都办不好,身上还没钱的小可怜了。
吃的饱睡得好,心情自然就美丽。
秋已牧去过医院,回来的便晚了。他以为林郁已经睡了,却没想到他正安静的坐在床头,等他。
林郁见他回来,安静的笑了:“秋大哥。”
他鼻子灵敏,从秋已牧进来他就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却很好辨认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平静的说:“蒋易冥是不是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秋已牧顿了顿,还是决定遵从诚实:“是,他醒了。”
林郁快速的眨了眨眼,心中一块小小的石头落了地,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自己这些天一直都是紧绷着的。
他点点头,不言语。
秋已牧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小郁,你脸上的伤耽搁不得,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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