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走远后那股难耐的气味淡了不少,但整间屋子里仍然无孔不入,纪景觉得他的身体有些燥意。
这股燥意让他感觉很陌生。
他开始在陆斯年的家中四处看看,决定冷静一下。
陆斯年的家跟他本人一样显得刻板又禁欲。
家具寥寥无几,地面一尘不染。
统一的深灰色系,家里除了茶几上插着的红玫瑰外再无任何彩色。
纪景想起来那束玫瑰好像是自己送的。
他推开陆斯年卧室的门,被里面凌乱的地面吓了一跳。
地面散落着领带衬衫和西裤,同时还有好几个空掉的针管落在角落。
地上的衣服很眼熟,应该是陆斯年昨天穿的,纪景推测陆斯年昨天很可能神志不清地换了睡衣,就躺在床上睡了,才没有回他的消息。
那么陆斯年到底怎么了,发烧了?
他走过去,弯腰捡起了一个空针管,针管上写着他看不懂的字符。
“易南。”
陆斯年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身后响起,纪景下意识地把针管揣进了外套的兜里,转过身去,
“你好了吗。”
“嗯。”陆斯年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回到了那不苟言笑的状态,但见易南站在他的卧室,脸上又有些不自在,最后,他用不容抗拒的口吻说,“易南,你先回去。”
陆斯年昨晚回到家后就发现身体变得很奇怪。
尤其是后颈处的腺体,又麻又痒,像是渴望着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咬破。
他像从前一样打了omega抗制剂,本以为睡一觉就好了,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后不适来得更加猛烈。
他没料到易南这个时候会找到他家里来,刚才差一点…自己就失控了。
无论如何,易南这个时候都不适合跟他共处一室。
纪景不高兴了,哪有一来就赶人走的。
“为什么,我不要走,我是特意来看你的,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纪景一屁股坐在纪景的床上,光着脚在半空中乱晃,颇有一副耍赖的模样。
纪景今天还是穿的一身白色吊带裙,进来的时候脱了鞋袜。
陆斯年闭了闭眼。
“易南,我们…性别有别,你不该进我的房间。”他捏了捏鼻梁,沉声道。
“陆斯年,你别这么古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啊。”
纪景站了起来,然后拉过陆斯年的手臂就把他往床边带,然后趁着陆斯年身体僵硬的时候,把他强硬地往床上一按。
柔软的发尾轻落在陆斯年的侧脸,纪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命令道,“你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我今天会好好照顾你的。”
说完就松开了陆斯年,转身出了他的卧室,还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
陆斯年本就头脑昏沉,头一挨上枕头就克制不住昏睡了过去。
纪景在星网上搜索了一下发烧该怎么缓解,网上教他可以熬一锅生姜汤。
纪景似懂非懂,好在陆斯年冰箱里菜挺齐的,纪景捣鼓了一个小时,熬出了一锅气味刺鼻的生姜汤。
还给纪芸希发了消息
【你景哥】:发烧的人喝生姜汤能好吗?图片jpg.
【纪芸希】: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纪芸希】:等等,这是你做的?!惊恐!
【纪芸希】:我靠,你不会在哪个omega家里吧
…
纪景没回,乘了一碗,然后推开了陆斯年的卧室门。
由于卧室里太黑了,纪景拉开了一点窗帘,发现外面已经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他把碗放在床头,喊了一声陆斯年,但没得到回应。
于是他半跪着上了床,打算叫醒陆斯年。
陆斯年正被后颈腺体澎湃的灼热感所侵占,梦里他不断地梦见一张如雕塑般完美的脸,还有一双掺着坏意的黑眸。
一道温柔的女声在呼唤他的名字。
温热的手心还摸了摸他的额头。
轻柔的,像是在安抚他的焦躁与不安。
他缓慢地睁眼,看到了易南正双手撑在他的耳侧,低着头叫他。
垂落的发尾轻扫着他的侧脸,陆斯年觉得嗓子痒的厉害。
见他醒了,纪景就打算换个姿势坐起来,却不料刚想撤手,就被陆斯年攥住了手腕,他一个重心不稳,摔进了陆斯年的怀里。
纪景压着陆斯年,愣了愣,抬起下巴想要起来,刚一抬头,就正对上了陆斯年黑沉的双眸。
“口渴”陆斯年的嗓音像是被沙砾打磨过,但纪景却从里面听到了隐秘的撒娇意味。
纪景刚想说桌上有生姜汤,陆斯年终于忍不住,按下了他的后脑,用唇堵住了他的唇瓣。
一时间,被压制在体内最深处的声音嘶吼叫嚣着冲破了禁锢,侵占了陆斯年所有的理智。
视野天翻地覆,待纪景意识到什么后,自己已经被陆斯年压在了身下。
陆斯年根本不会接吻,他只是不断地笨拙吮吸纪景的唇瓣,亲一下再放开,然后再亲一下。
纪景已经被突然浓郁的雪松味信息素包裹的无法呼吸,大脑也快停止了思考。
体内的冲动催促他对陆斯年做些什么。
譬如翻身压上去,再一口咬破陆斯年后颈的腺体。
标记陆斯年,他的身上会被烙印他纪景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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