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也推不动,嘴上还一套一套的,得不到好处就不罢休。
丈夫说得好听,但言川知道这是在为难自己。
刚刚还谴责别人不怀好意,可他名义上的丈夫也在欺负他。
他自己脸皮薄,下意识遮遮掩掩的,但丈夫一点也不介意袒.露,恨不得在他面前好好展示一番似的。
说什么衣服湿了穿在身上难受,分明是想看他什么都不.穿。
言川的心底得出一个答案。
“梁新死了?”
言川刚出门的时候,就看见一群人聚集在楼下,面色凝重地讨论着什么。
他心一沉,顾不上别的,快步下楼挤进人群里。
面熟的选手们神色各异,三三两两讨论着什么。他们站在关押梁新的那一间公寓门口,对着门里的景象指指点点。
安雯被章楠挽着,对着门内的方向默默抹眼泪。
“怎么弄成这样……”她显然是哭了一会了,声音很哑:“我昨天还想着来看看他的……”
言川抿唇。
梁新虽然陷入发狂状态,攻击安雯。但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安雯孜孜不倦地给他喂水喂食,防止他因为这个死了。
“晚上我听见动静就想出来,”安雯抽抽噎噎地解释,眼圈泛着红:“可是门外有东西……”
她不说是什么,众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门外有东西,说的自然是十三号公寓里的鬼怪。
逃综里的鬼怪出来伤人,选手们自然不敢出去查看,生怕波及到自己。
况且……言川的目光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扫过,也只有鬼怪能把现场弄成这样了。
地面上大片暗色的血迹,喷溅而出,像被凶器一刀一刀砍出来似的,墙壁上都沾染痕迹。
往里面更不用说了,一大团应该被打上马赛克,面目全非的尸块安安静静躺在角落里,死状凄惨,无比骇人。
更加浓烈的铁锈气味直直涌入鼻腔,刺激得言川皱了皱眉头。
比他在“丈夫”身上闻到得更浓。
言川心里闪过这个想法,很快又摇摇头。
单其和唐臻两个人胆子大,站在最前面,言川想了想,也挤过去。
“他……死了?”
言川把目光投向单其和唐臻,又问了一遍:“昨晚的事?”
单其点头,他薄唇紧抿着。眼眶下面有些青黑,俨然是昨晚没睡好的模样。
“夜里的事,”他皱着眉头:“挨家挨户敲门,动静大得很,把人都吵醒了。”
言川想到和丈夫在浴室里的时候听见的古怪敲门声。
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问了丈夫一句,得到男人一句“不用管”。
那个时候……是不是就是出事,梁新惨死在公寓里的动静?
言川努力回想着,可是这段记忆和潮湿的热气、朦胧的水光掺杂在一起。还有属于另一个人的,结实有力的肩臂,微砺的掌心……
稍微一回想,那种被注视,无法逃脱的感觉就涌上心头。
他抿唇,低头掩饰自己忽然浮上红晕的脸。
自己是没有被吵醒,却也一晚上没怎么睡好。
不过,梁新出事的时候正好是他和“丈夫”呆在一起的时候,既有不在场证据,也说明了十三号公寓里不止有一个鬼怪。
和他猜测得差不多,但多出来的是一个还是两三个,言川就不得而知了。
但,也不能排除是选手所为。
言川忍着不适,凑近观察了一下尸体上的伤口。
创口很不平整,截面也不光滑,像是钝刀一刀刀劈砍出来的。遍布全身,泄愤一样把人砍得七零八落。
坑坑洼洼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可是哪里有小孩子能这样的力气和心思。
鬼怪……对于梁新这个身份的怨气这么大么?
言川心头浮上一个疑问。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看选手们,目光略过或惊愕、或伤心、或无感的面孔。
和安雯对上视线的时候,后者顿了一下,撇开目光。
“你昨晚听见了吧,”唐臻和言川搭话,语气冷静得可怕:“鬼怪杀人,所以我们天一亮就出来查看了。”
言川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唐臻直接定义为鬼怪杀人,但他还是点点头:“听见了。”
人群里稀稀拉拉回应了几声。
“等等,”一直没怎么发过言的陈升忽然提出不同的看法:“一定是鬼怪干的吗?”
不是鬼怪作乱,还能是选手之间内讧?
是他们这群人之间,出了一个凶手?
气氛忽然严肃起来。
言川有些惊讶地抬眉,看了看这个长相平凡的中年人。
陈升走上前,颇为专业地指了指肩胛上明显的劈砍痕迹。
“这里,”他语气笃定:“我是做屠宰生意的,这里的刀口坑坑洼洼,应该是砍了几次没砍动,但其他地方的痕迹又很重。”
“所以呢?”单其和他一起蹲下来,翻看面目全非的尸体。
“昨晚这里有两个人,”陈升:“要么是团伙作案,要么就是有两个鬼怪在这里。”
两个鬼怪。
陈升嘴上这样说,目光却直直看向眼角还带着泪的安雯。
“可是……”安雯开口了,她问:“昨天晚上大家不是都在公寓里,怎么能出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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