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了，没学的他考什么啊？！”
“只教一个数学语文，还好意思让学生去参加高考，我真是日了狗了。”
“神经病吧！自己教的什么心里没点逼数吗？！”
“我高中是学文的啊靠！”
“完了，怎么可能500分以上啊？！！”
骂骂咧咧的声音只换来了监考老师斜视一眼，拿着手里的计分册：
“我是傻叉同学，说脏话，扣二分。”
“吴呼刘奶奶找柳奶奶买刘……同学，说脏话，扣二分。”
“……”
有人被扣分，一时间教室里又恢复沉默，大家都闭上抱怨的嘴，认命地拿起卷子，开始找自己会做的题做。
好在高中的记忆还在，叶初一路做下来虽有磕磕绊绊，但也还算顺利，至少300分的理综试卷能拿210分以上。
考试座位是按照进班顺序排的，叶初的身后是吴忧，此时还在小声地骂骂咧咧。
叶初把草稿纸撕下一小截，写上自己的答案，再把纸条团成一个球。在监考老师转头的一瞬间，把纸球扔到吴忧桌子上。
吴忧看到桌子上的小纸团立马抓进手心，抬头确认那该死的监考老师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才低下头，装做无事发生的样子，打开那个小纸团。
“ACBBD CDBAA ACCDA ，大题一会。”
吴忧再次抬起头，她看着叶初的背影，突然觉得他高大起来，有一瞬间，她感觉看到了光，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圣世菩萨。
不能让圣世菩萨的努力白费，吴忧立马拿起笔，哐哐一顿抄。
叶初继续在草稿纸上写着大题，准备一会给后面的吴忧扔过去。
抄的太过于专注，叶初一时间忘了监考老师是没有脚步声的，一只枯瘦青白的手突然放到自己的桌子上，叶初吓得身子一抖。
猛的抬起头，便看到监考老师红着眼睛，露出森白的牙齿，嘴角勾起一个僵硬的微笑，看向他的胸牌。
“……”她不认识这几个字怎么念。
“这位同学，”她的声音像破风箱机一样破碎，“你这是在作弊吗？”
叶初将手里的那张纸团摊开，面不改色，“没有老师，我写完试卷太无聊了，就把答案又抄了一遍。”他一脸镇定，好像事情真的像他说的那样。
“哦。”监考老师看似信了，叶初刚在心里松下一口子，就看到两节手指在自己桌子上敲了敲，“考完试来我办公室。”
叶初：……
还是没有躲过去。
考试结束铃响后，叶初把卷子交给收试卷的同学，跟着监考老师向办公室走去。
吴忧拉住他的衣角，被单独叫道办公室肯定没什么好事。叶初拍了拍她的手，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叶初在考试时就已经盘算好了，既然这个办公室非去不可，那么他就不妨利用这一点，去办公室里找找线索。
实在不行，他也可以直接用毒药保命。
但他没想到，进入办公室会看到这一幕……
音乐老师趴在桌子上，“明天的课你们谁帮我代一下吧。”
“我不，”语文老师扶着眼镜说道，“我上周给你代过课了，这周该你给我代了。”
“真的假的？”音乐老师不确定地说，“学校突然修改教育模式，我们音乐和体育都不用去上课了，要不你俩替我们去吧。”
体育老师附和地点头，上次上课莫名其妙的被打一顿，他的身体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都不用去上课了？”数学老师斜睨他们一眼，“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浪费……”
音乐老师连忙后退两步，“不不不，我还不想死，要吃先吃体育吧。”
体育老师不服气地直起身子，“凭什么先吃我？！就因为我身体不好上不了体育课？！”
“不然呢？”音乐老师也提高音量，身后挥出两个触手，“被学生揍了一顿还不知道是谁，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你还好意思说我？”体育老师的锯齿磨得嗡嗡作响，“你音乐课上的不也一坨垃圾一样！”
“你说谁垃圾！”
“说的就是你！”
触手越挥越急，两人突然扑到一起撕咬起来，一时间血肉飞溅。
数学老师嫌弃地皱了皱眉，默默把保温杯拿远了些。
语文老师看着她，“你不劝一下吗？”
数学老师作为这栋楼的班主任，话语权自然也是最大的，但此刻她像看热闹一样看着打架的两人。“劝什么？打死一个不正好，还能多吃一顿肉。”
虽说上次几人连伙杀了英语老师那件事，惹得祂不高兴，大怒一场，但同事的肉确实好吃。
记吃不记打的怪物。
更何况现在是两人打架，和自己扯不上关系，自己只是在他们打完后分一口肉吃而已。
就在此时，一块碎肉突然飞来，神准地砸到数学老师刚打开的保温杯里。
盛在里面的血液溅起来些许，撒在了桌面上。
数学老师：“……”
她盯着桌面上的猩红液体，沉默了几秒，随后缓缓站起身子，舔了舔牙齿，“刚刚那块肉，是谁扔过来的？”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屋内几人的动作，监考老师带着叶初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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