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萧长恒起身,蹙眉看着李润颈间的红痕。
他下床,拿了药棉走到榻前,将李润脖子上的牙印擦拭了一遍,又重新给李润涂了唇,沉声:“本王说过,不讨厌你。”
李润:“……”
这么非礼人一番,转身却全身而退,若是以前……
从前……
“罢了,”
李润合上了眼,嘟哝一句:“你说过,你我都是男子,不必在乎那么多……可男子与男子之间可是不会做这些动作的。”
萧长恒蹙眉问:“那,又如何?”
李润:“这是夫妻之间才会做的。
萧长恒抽了抽嘴角,不悦:“你我现在不就是夫妻?”
李润:“所以,王爷喜欢我吗?”
萧长恒:“我不喜欢男子。自然不喜欢你。”
李润:“……”
李润心道,我看你能嘴硬几时。
李润劝自己,除了脖子有点疼,他也不吃亏。他本就是已死过一次的人,又为何要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情揪心不已。萧长恒当他是药引子还是有……别的想法都好,自己早就知道不是,既然决定拉拢人,那这点委屈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杯水车薪,九牛一毛。罢了。
辰州之后,一切便结束了。
萧长恒皱眉,“你身上的味道能缓解本王的眼疾。”
李润一点都不意外,现在他在热期,身上的味道要比平时浓郁,而身体接触更能挖掘热香,所以萧长恒才会下意识的吻.他。
可是,萧长恒给他的感觉总是怪怪的。
“我知道,”李润拖着发软的腿,撑着床榻坐了起来,有气无力的靠着床幔,歪着头,“王爷眼疾严重。”
李润衣领还半敞开着,唇肉泛红,小脸惨白,软的像是一只乖巧的白猫,任凭主人顺毛。
李润语气撩拨:“我帮王爷治病,如何?”
萧长恒将手中的眼高放下,抬着眼看了一眼李润,“如何治?”
李润低着头笑了笑,“吻.我啊,王爷没有感觉吻.我的时候,香味更浓郁些吗?”
萧长恒的铜仁微微一缩,动了动薄唇:“本王……”
李润见萧长恒犹豫,便装样子叹了口气:“若王爷觉得与一个男子做这些事情荒唐那就算……”
李润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按在了塌上:“等一下……”
萧长恒将李润又欺负了一番,看着身下双唇微肿的问,沉吟:“李润,闭嘴。”
说罢,他又低下头,撬开牙关。
呼吸屏蔽间,李润抬手撑在萧长恒的胸口。
萧长恒的心跳,怎么这么快。
-
晚上。
见春给李润熬好了汤药,送进房间的时候,李润还在睡觉。
见春不敢耽误,生怕李润吃了凉的胃里难受,便小心的将汤药的小炉子搬到了房间,就守着李润温着药。
药炉子是客栈小厨房借过来的,蛮重,抬过来的时候,还不小心烫伤了手肘的皮肤,这会儿已经开始疼了,他一边观察着火苗,一边疼的直咧咧。
很快,李润被热醒了。
塌上的人长睫轻颤,鬓角热汗津津,身上的热潮还在小幅度的翻涌着。
李润起身便看到了一遍摇着扇子,一遍歪着脑袋观察小火苗的见春。
汤药是一早就命准备好的,没想到和萧长恒耽误了时间,看窗外暮色浓郁,现在这个时辰,怕不是已经快寅时了,李润以为他的汤药已经被倒掉了。
见春专注着小火苗,丝毫没注意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过来。
李润垂睫,看着守着自己的见春。
之前,他性子倔,热期的时候小父亲总说找个汉子,李润不想这么随便交代给别人,每每都是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硬抗,这时候小父亲便会守着他,给他煮药。
李润恍然之间,吧嗒一声,一滴泪顺着眼角滴在手背是上。
见春这时候见火太大,便换了个方向,停下了手里扇扇子的动作,恰好看见塌上的李润。
李润的一头乌发尽数垂在肩头,烛火摇曳,明明灭灭的烛光映在他流畅的颌线处,他五官又好生出挑,美的让见春看呆了眼。
李润拢了拢自己的长发,整理了身上松散开的衣物,下床摸了一把见春的脑袋。
“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休息。”
见春一眼便注意到了李润有些红着的唇,心想王爷今日在少君房中待了一天,那少君的唇……肯定是王爷弄的,王爷说是不喜欢少君,可身体好生诚实!
见春低了低头,偷偷笑:“王爷特意吩咐了,让少君吃了药再睡。”
李润拿着隔热手帕的手一顿,心中思绪纷杂。
少顷,他动了动唇,将自己的汤药倒进碗里,回头朝着只打哈欠的见春笑了笑:“我来就好,快点回去休息。”
见春离开之后,李润找人把房间的小炉子抬走,喝了药之后,他站在窗前,回想今天的事情。
李润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想起白天,萧长恒忘我的时候,曾反复的吸吮、啃咬他的唇肉,甚至还告诉他,脖子的味道没有口中的浓郁。
李润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拿起笔墨,写了满满一张纸,然后等墨迹晾干,收进了信筒内。
-
萧长恒约了魏琛在岁宁边境一叫苏镇的地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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