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去了,银子不要紧的,别受伤了……”
然而冉书同似没有听到这句话,他虽是个读书人,但平时在家什么农活都干,很有几分身手,速度也是极快,眨眼间就追到小偷身后。
而越来越多的人反应过来,那些男人也不甘示弱,冲过来围住小偷。
小偷被四面围住,左右犹豫了一下,见跑不了了,心里恼怒那蓝衣书生坏他好事,大叫一声,举起剪刀回身就冲着冉书同刺来。
眼见小偷气急败坏,旁边的人就迟疑了下来,毕竟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让自己遭殃。
冉书同面具下的眉头一皱,一个紧急压腰,压平身体,躲过刺来的一剪刀,又瞬间直起身体,一记飞腿横扫而过,踹在小偷腰部,将人踹飞出去。
小偷哎哟一声摔在地上,旁边的人见状一拥而上准备将他压服,没想到马上就惊起几声惨叫,原来那小偷还不死心,伸着剪刀不断刺人。
直到冉书同再次上前,几脚踹在他胸口,把人踹得喘气都难,才松开剪刀,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很快被人制服。
没一会,闻讯而来的官差就到了,将小偷浑身搜了一遍,摸出了五六个钱袋,场中又一片混乱,不少人都说是自己丢的。
柳鱼璃被挤在外面,本想发挥自己的特长挤进去找那个男人,看看有没有受伤,就看到人群分开,蓝衣男人走了出来,因着他刚刚的英勇行为,人们都自觉让路,一时倒有些排场了。
蓝衣男人走到柳鱼璃面前,手一翻,变戏法似的将一个荷包呈现在手中。
“这个,是你的荷包吗?”
男人的声音清冽淡漠,像山顶的雪,柳鱼璃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的声音太大太急,耳鼓都轰鸣。
“……谢谢。”
柳鱼璃接过荷包,里面银子的重量并没有变动,不由松了口气,他又见男人另一只手扶着脸上的面具,顿时担心看来,道:“你受伤了吗?”
男人似是迟疑了一下,才缓缓放下手,脸上的面具也随之落下,露出一张年轻清俊的面容。
柳鱼璃愣住了。
冉书同眉头微蹙,也不知是不是刚刚被剪刀还是什么划断了面具的绳子,面具一下就要掉下来。
其实这会儿戴不戴也无所谓,他不是宁景才在台上出了大风头,只是台下记录的录笔先生,没有几个人注意他。
而且城里戴面具的不止他一个,也无人在意他,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才一直戴着。
这会儿见了柳鱼璃,他心里莫名紧张,犹豫再三后,才放下了面具。
他在想,若是柳鱼璃问他为何在此,他就说是宁景让他跟在后面送送他,毕竟晚上一个哥儿到底不安全。
不过,也确实是如此。
刚刚宁景去找柳静秋,他就一直跟着,见人家夫夫去游夜市,柳鱼璃一个人走,他就和宁景对视了一下,宁景对他一笑,其意不言而明。
若是没有冉书同跟着柳鱼璃,宁景也不会这样就让夫郎的好友一个人大晚上的在外面走,城里虽说危险少,但也不是没有,尤其是对一位年轻貌美的哥儿来说。
哪知,柳鱼璃看向冉书同的眼神却是闪动着莫名的神采,唯独不带一点熟悉。
这让冉书同感觉不对劲。
莫非,柳鱼璃不记得他……
柳鱼璃捏着荷包,烛火灯光下,润泽如珠面的肌肤上似有霞色,他唇角弯起,笑得明艳,嗓音像沁了蜜,道:“谢谢郎君,敢问郎君姓名,好让鱼璃谨记于心,答谢一番。”
冉书同雀跃扑腾的心如有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寂静了。
原来,人家一直不记得他。
冉书同沉默了一会,才道:“我姓冉。”名书同。
后面的,没必要再说了,若从来没有上心,不如萍水相逢。
柳鱼璃并没有感觉到冉书同身上的落寞,他心里的小鹿欢跃得不行。
“谢谢冉郎君!”柳鱼璃眼珠子一转,道:“冉郎君帮鱼璃追回荷包,无以为报,就请郎君一起去夜市吃些东西可好?”
冉书同心里挣扎了一下,虽然感觉有些受伤,但看到柳鱼璃灯光下精致的眉眼,猫儿一样的眼神,还是忍不住点头,“好。”
柳鱼璃一下就笑得更开心了,眼眸如星子,像才想起来,道:“啊,忘了介绍,我姓柳,名鱼璃,鲤鱼的鱼,琉璃的璃!”
“我的母父说,鱼璃,就是幸运又珍贵的宝石,是大宝贝!”
冉书同被他夸张的神情逗笑,眼底的阴霾散去一些,罢了,萍水相逢也是美丽的,能认识到柳鱼璃这样赤诚通透的人,就算无缘也是幸运。
“冉郎君是玉周城人士么?那肯定对玉周城很熟悉吧!鱼璃第一次来,冉郎君能带我去逛一逛嘛?”
“算是熟悉吧,城东夜市多,可去那里。”
“好呀!对了,待会要是太晚了,冉哥哥能不能送鱼璃回客栈,太危险了鱼璃害怕。”
“……好。”
翌日。
宁景送柳静秋等人上了马车,此时尚是巳时,但玉周城距家路远,不早点回去,怕到家时太晚了,路上不安全。
也不是没想留柳静秋多在玉周城住两天,但宁景现在的身份不宜多在城里露面,昨晚还和柳静秋说他本打算和人去外地走商,已经寄了信回家,想着看了晚会再走,却不想遇到了柳静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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