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旦出现一个对他无限包容、能让他完全拥有的人,他就会死死抓着对方不放。
比如王后,成为他的妻子之后他就不断试图把王后锁在王宫,因为他下意识觉得王后就是他的,忽略了王后也是人的这件事情。
人生来自由,绝不像物品一样任人摆布。
但不管对方愿不愿意,王上执意要把对方禁锢在自己的小圈子里。
所以初步猜测是没有安全感。
对付没有安全感的人,最戳心的就是离开对方,更戳心的就是当着对方的面跟其他人离开,表明要跟他彻底割裂的决心。
然而王上现在近似疯狂,权限也更大,不知道要跟别人做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让王上崩溃。
王上的权限从“不允许对王后精神身体伤害”变成“不允许亲手对王后进行身体伤害”,崩溃后表现出来的行为也有一定的标准,只有发现了这些表现出来的有效行为,才能判定对方露出了真面目。
两者虽然相差无几,但意思已经大不相同。
前者可以对江饮无限洗脑,并附带侮辱谩骂,这就已经是露出了马脚,可以当场反杀完成任务。
但后者意味着,他就算疯疯癫癫朝江饮骂上三天三夜,只要他没动手伤害江饮,也不算真正的国王。
那么怎样才算是伤害了江饮?
至少普通的伤害不算。
比如说用手狠狠摁住江饮腹部,让他疼到冷汗直流双腿跪地,那也依旧不算伤害。
难道要见血?
普通的见血,比如破皮擦伤肯定不算在内,可能得来个大的,要去半条命的那种。
江饮这么想,腹部隐隐作痛。
到时候要哄王上捅自己的一刀?
万一捅偏了正中心脏,他就真的要去地狱找褚十七了。
褚十七垂眸思索,忽然问:“A说,他之前把你关在笼子里,对吗?”
江饮闻言,眼神骤冷。
关笼子相当于囚禁,在现实世界里是犯法的。他也不愿意被关进去,像个待宰的羔羊被两手吊在里面,一晚上腿麻手酸。
江饮点了点头。
褚十七缓缓伸手,轻轻把他抱了抱,然后退开来,给他拂去额前的碎发,说:“我以为你能想办法脱身,就走了。”
江饮把他的手摁了下来,笑了:“你现在把我当什么,你不在我还活不了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直觉,褚十七可能想到办法了。
褚十七:“假如他再把你关进去,你怎么办?”
江饮毫不犹豫:“手里事先握住钥匙,等他走后试着去开。”
褚十七一愣:“你有钥匙?”
江饮看了看他,忽然笑了,拿出了一直放在腰间的金色钥匙。
那是和褚十七在王后墓室中的棺材里拿的。
褚十七了然,微微一笑:“好吧,我忘记了,钥匙在你这里。确定能开吗?”
“不确定。”江饮如实回答。
褚十七:“……”
半晌,他笑笑:“没关系,开不了我带你出来,那时候王上也得死。”
江饮定定看着他,觉得他说了这么多,应该意有所指。
“你到底要说什么?”江饮笑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有事就说。”
“我想和你私会。”
初升的太阳在街头的另一边映照,一片暖色金光照着街边站着的俩人,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日出日落一个轮回,他们影子一直碰在一起。
江饮站在原地,没动,渐渐收了笑,有些莫名其妙。
半晌,他问:“什么私会?”
褚十七看他认真问的样子,忽然笑笑:“我的意思是,他如果还要把你关起来,我就当着他的面,去笼子里找你私会。”
片刻,他补充:“我想气死他。”
江饮忽然笑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哪想他笑了半晌,忽然反应过来。
褚十七说的办法其实可行。
他不是幼稚,他是真的在尝试激怒王上,意欲要他露出真面目。
之前说过,要激怒现在疯疯癫癫的王上,还需要使用非常手段。
而这个非常手段,显然褚十七更损一点。
当着自己亲爸的面和后妈卿卿我我,脚踩亲情手捏伦理,主打一个叛逆和恶劣。
江饮笑了:“你想怎么弄?”
大街嘈杂,人渐渐多了起来,江饮和褚十七都把遮住了脸的丝巾给拉了下来,找了个地方简单点了两份干面,随便吃了点。
褚十七坐在江饮对面,面向的就是大街。
他的长相人群中少有,是很标准的东方面相,和这里浅眉碧眼轮廓深邃的人多有不同,十分独特。
他不常出王宫,所以认识他的人没几个,就算在迎婚仪式中代替王上来接江饮时露了一次脸,其他人也只是远远看一眼,并没有记住他的样子。
但不乏有例外。
隔壁桌的一群大汉丝毫不掩饰对褚十七的打量,边吃边讨论。
“长成这样给谁看,他谁啊?”
“我怎么瞧着这么像王子?”
“王子?你没事儿吧,人王子忙着呢,十几年不出王宫,现在来这里体察民情陪我们吃干面?”
“不是,新王后来的时候,我远远看过他一次,就长这样,一模一样,我眼神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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