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十七看得出他的疲惫，也不再说话，紧紧抱着他。
俩人又安安静静躺了好几分钟，江饮终于回了点力气。
他把放在褚十七肩上的手放了下来，平躺在床，闭着眼睛，声音略微沙哑：“现在什么时间？”
褚十七：“第三天的下午。”
闻言，江饮微微皱眉：“系统给我们的休息时间是4天。”
时间不多，褚十七折腾了这么久，江饮不可能拖着这身去新副本，不然就太被动了。
褚十七微微一笑，凑到江饮旁边，低头轻咬他的锁骨。
江饮一动不动，任他咬，像具尸体。
他大概了解了褚十七的喜好，喜欢咬人。
要么咬耳朵，要么咬嘴唇，身上什么地方都被他咬过一遍。
有时候咬疼了，江饮开始挣扎，他才停止。
过了一阵，褚十七低声说：“系统给的休息时间和地狱时间相同，而地狱一天相当于这里的十天，所以如果我们在这里，可以呆上一个多月。”
江饮脑中混混沌沌，勉强听明白了他的话，于是不说话了。
这时，褚十七环过他的腰，低声问：“饿吗？你两天多没吃过饭了。”
经他提醒，江饮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并没有饥饿感。
大概是饿太久，饥饿感已经消失，但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江饮缓缓睁开了眼睛。
头晕眼花，天旋地转，面前都是细碎星光。江饮睁着眼睛缓了缓，才开始看清天花板。
江饮哑声：“去吃点。”
褚十七看他一阵，抬手抚了抚他的脸，说：“这样，你告诉我想吃什么，我打包上来。”
江饮闻言，缓缓摇了摇头。
他睁着眼缓了半晌，随后手撑着床支起了身。就这一会儿，他眼前忽然变黑。
就像人蹲久了突然间站起一样，眼前一黑，伴随着一阵眩晕感。
褚十七伸手扶住他，笑笑：“你别逞强，我又不会笑你。”他轻轻环抱江饮，“我喜欢你，在我这里，你完全可以放肆。”
江饮闻言，扯嘴笑笑：“那我就想和你下去吃饭，你怎么说？”
总有人觉得可以在亲近的人面前放肆。
有些人对亲近的人比对陌生人还差，常常恶语相向，讲话三句话里有两句能戳人心窝子。
凭什么？
就因为亲近，仗着别人对自己的包容就可以作天作地？
江饮对这种相处模式深恶痛绝。
他始终觉得，对待亲近的人，彼此要更加尊重，要更加包容，绝对不能放肆，更不能人戳心窝子。
静默一阵，褚十七笑笑：“好吧，”他一翻身，坐在了江饮旁边，给他套上衣服裤子，“我扶你出去。”说完就要扶他，然而却被江饮摁住了手。
江饮缓了一阵，终于缓缓站了起来。
他手扶着墙，身体发虚。但适应一阵后，他就慢慢直起了身板，慢吞吞转出卧室门：“没那么娇弱。”
江饮慢吞吞走到卫生间，想要简单洗漱一下。
然而他整个人站到洗手池旁时，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忽然一愣。
褚十七给他穿的衣服仍旧是一件休闲短T恤。
从下巴开始，整个脖子都是吻痕，密密麻麻的一片红，喉结处有好几道位置不一样的咬痕。这种暧昧痕迹一直延伸到领口，没入领口底下。
看到的人想都不用想，身上肯定更加惨不忍睹。
不仅如此，江饮一低头，大腿小腿上的咬痕吻痕掐痕遍布，可以看得出他们做得是有多激烈。
江饮闭上了眼睛。
先不说激不激烈，他这样根本不能出去见人。他这种状态，知道的人会遐想联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什么皮肤病。
半晌，江饮扭头往外喊：“褚十七？”
褚十七人在客厅，远远应了他一声，随后脚步声响起，快步来到了卫生间，看了他一阵，问：“怎么了？不舒服？”
江饮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能不能帮我恢复一下，我这样出去不能见人。”
闻言，褚十七似笑非笑看他，抄手倚靠在门框上：“你害羞？”
江饮放下了手，一阵无言，看着褚十七不说话。
哪怕是社牛，顶着满身吻痕咬痕掐痕出去都不可能白着脸回来，估计刚出大街人就红成蒸虾慌乱逃窜。
褚十七看他认真的样子，忽然低低笑了，微微低头亲了亲江饮的唇：“好吧，你这么好的人，都向我求助了，我当然要满足你。”
他挥手，江饮身上的痕迹都消失不见，至少裸露在外的皮肤没了痕迹。
江饮一扯T恤，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还是没消，但被T恤掩住，看不到什么。
他手松开T恤，面无表情看着褚十七。
褚十七朝他无辜笑笑：“别人看不到，但我想看。”
江饮嗤笑：“褚十七，你真是，没脸没皮。”说完，他转过身，去捞自己的口杯准备刷牙，然而褚十七忽然从背后抱住他：“我只对你没脸没皮。”
江饮扯嘴笑笑，没说话，任由他抱。刷牙洗脸，褚十七全程没错过，就这么一直抱着，抱到出卫生间的门。
江饮捞过一旁的钥匙，跟褚十七去底下简单吃了点清粥和烤串，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觉得生活差不多就是这样，和喜欢的人随便吃点东西，睡睡觉，偶尔打打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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