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顾也想起主线秦渊和他说过的话, 只要支线秦渊出现，就用棍子打晕。
可看着男人站在自己面前，他哪里忍心下手？两个秦渊共用的是一个身体, 万一伤到怎么办？
就在他犹豫间, 秦渊已经在他面前脱下衣服，要求他看病了。
顾也表示秦渊没病, 拒绝。
可秦渊不仅要看病, 还强烈要求顾也给他打针, 仿佛只有这样心里的那块心病才会好受些。
顾也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
他穿着洁白的医生制服, 领口凌乱，金丝眼镜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发红的眼角沁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死死地抓住男人的黑色短发……
顾也从来没见过明明没病没痛却要求打针的病人，很显然眼前的男人就是一个另类。
他要求顾也一连打了好几针，直到把所有的药水都打完了才摆休，而且在打针的过程中还特别喜欢刨根问底。
“这个针是只有我能打，还是其他人都能打？”
“为什么药水这么少，是给其他人打了吗？”
“是我更紧张还是他更紧张？”
顾也没一个回答得上来。
……
清醒之后的顾也愤怒地呼叫系统：［系统，你给我出来！这个bug到底什么时候能修好！］
系统支支吾吾地说道：［应该很快了……宿主再坚持坚持，反而两个秦渊都是同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太大差别，你就当秦渊得了人格分裂症。］
顾也咬牙切齿：［重点是这个吗？］
系统：［那是什么？］
重点是再这么下去他迟早会X尽人亡！是人是狗都受不了这么搞啊！
顾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个世界？］
系统弱弱道：［系统bug修好之后……］
顾也：［……］
算了，他还是跑路吧。
趁着秦渊不在的时候，顾也赶紧收拾包袱买好票，打算找个地方先躲躲。
可是没想到人刚到机场，秦渊就像是狗似地寻味而来，把他堵住了，然后像是拎小鸡似地把他拎回去。
顾也的跑路计划，失败。
想到顾也差点就要离开，去一个他不知道、找不到的地方，秦渊心中就很生气，同时还有一种差点失去珍宝的恐慌。
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顾也很可能会真的一去不复返，所以他不能让他离开。
秦渊把顾也带回家，在他的脚踝处扣上了一条精致的锁链，彻底地把他关在了家里，哪里也不许去。
一开始，顾也还反抗过。
但是后来，他发现每天宅在家里不用去上班的生活也挺不错的。
秦渊会细致入微地照顾他，几乎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喂饭穿衣洗澡……完全把他当成了小婴儿。
顾也可以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自由以外，秦渊并不限制他做其他事情，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打游戏就打游戏……
完全是理想生活了。
但顾也的人设是不可能享受这样的生活的，所以他只能在心中暗暗享受，表面则是做出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来，仿佛一只被关在笼子里、再也不能飞翔的小鸟。
而秦渊看着越来越忧郁的青年，神色也变得越来越阴沉，他问顾也，“我就那么让你难以忍受吗？”
“我到底哪里比不过他？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只可惜再喜欢也没用，我不会让他回来的，你只能面对我。”
青年沉默着，看着窗外美丽的风景，一言不发，仿佛失去了语言功能似的。
他就像是一颗即将枯萎的植物，蔫蔫的，慢慢地失去活力。
秦渊从背后抱住他，修长有力的手臂像是锁链一样将他禁锢在怀中，在他耳边低沉地说道：“不管是人是小狗，你都是我的。你招惹了我，那么就得负责。”
顾也：“……”
负责你个锤锤。
听说过主人要对宠物负责的，可没听说宠物要对主人负责。
更何况他离开的时候，不是给秦渊留下了那只小花狗吗？
秦渊看着顾也一天比一天抑郁，想尽办法哄他开心，可是却并没有任何效果，顾也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在他面前笑过了。
上一次笑，是他看到了树上两只歌唱的鸟儿。
殊不知顾也因为太无聊，除了每天日常督促系统搞bug以外，还看了不少系统给他下载的耽美小说，看得如痴如醉，废寝忘食。
结果有一天，他洗澡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去，头不知道磕到了哪里，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顾也感觉头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嘶……”
秦渊的脸色很冷很冷，“顾也，你没必要通过伤害自己来报复我。”
顾也：“？？？”
谁伤害自己了？
他看向镜子，就看到自己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鲜血的颜色渗透出来，红得格外刺眼。
秦渊抬起手，似乎是想碰一碰顾也的脸颊，最后又收了回去。
“算了。”他说道，眼中闪过一抹灰暗的颜色，像是湮灭了所有光亮的天空。
他不想再看到顾也忧郁的眼神，不想再看到他的活力一天天失去，如同一座没有灵魂的精美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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