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时松急忙出声,生怕慢半拍积攒的钱就没了,“我准备在外玩上几天。”
“玩上几天?”柏秋行似是觉得好笑,“那你准备睡哪儿?睡树上还是睡坑里?”
“……”时松默默翻了个白眼,“我去借宿不行?”
“行。”
就在时松准备为自己借宿之事措辞时,就听见柏秋行神色认真说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言?”
“什么?”时松不明白柏秋行为什么突然讲起传言故事来。
柏秋行缓缓道来:“小时候我娘给我说的。不知是那个朝代,某年临近会试时,有一批学子赶赴科考。恰行京郊外,又正值宵禁,那些人便想着第二日再进城。”
他看着时松饶有兴趣的眼睛,一本正经继续道:“他们本打算就地驻扎,结果有人说,京郊外有一片树林,时常有野狼出没,尤其是晚间,碰上了就是凶多吉少。他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所在处,以防万一,于是这行人找了几家普通农户暂住一晚,还给了银钱。结果你猜怎么着?”
时松听得入迷,好奇道:“怎么着了?”
“第二天,那批人就离奇失踪了。”柏秋行语气恰到好处的轻缓又神秘。
时松错愕不已,惊然道:“怎么会?全失踪了?”
柏秋行正色道:“对,连带那几家农户也人间蒸发一般。据说前人还派了大批人去寻过,还是没找到。”
时松一个噤,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会儿去借宿吗半仙?”柏秋行悠然问道,又抬头看了看天色。
时松听完他说的那些,不管真假,他是信得不能再信了。毕竟穿书这种离奇的事都能发生在自己身上,这种悬疑般的事也说不定。
就他这种倒霉体质,万一这种事情给他碰上了,又穿到鬼故事里,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他哪儿还敢去借宿,立马摇头道:“不了,我觉得还是三更冬暖和。”
“那这会儿回去?”
时松想了想,带了几分执拗:“我还没玩够。今日出来,我一样活物都没猎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被你给抢了,我不服。”
柏秋行侧首道:“那你想怎么办?”
“再来一次,公平竞争。”
彼时正值傍晚,太阳还未下山。
二人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一只出来觅食的野兔,通体灰色。
柏秋行给他提了醒。
与此同时,两人都架起了长弓。
柏秋行又先他一步,直往兔子所在。
不过,只射中了后腿连腹处,那兔儿还挣扎着想要逃命。
时松依旧拉着弦,耳朵一动,陡然换了一个方向,目光从柏秋行脸上掠过时,只见他似是为没将其射死皱了一下眉。
时松轻笑着,瞄准另一头二话不说放出一箭,正中兔颈。
柏秋行顺着他箭落处看去时,被时松射中的另一只兔儿瞬间奄奄一息,不再动弹。
他吝惜地夸赞了一句:“箭术不错。”
时松心情大好,嘴角止不住上扬着。
“以前没发现,谁教你的?”柏秋行略带了几分好奇。
时松才开始学箭时,他只是给时松指导过几次,没成想时松如今能到这个地步。
时松背上弓,扬眉吐气道:“自己琢磨的。”
自己琢磨是一回事,勤功苦练又是另一回事。
他也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高的造诣。
比起柏秋行毫不逊色,甚至准头还要好。
他自己估量了一下,只是射程或许不如柏秋行。
但,够了。
如今是柏秋行第二次说他箭术“不错”了。
时松嘴角又压不住地翘起来。
柏秋行听出他那句“比大人差远了”是自谦,也没反驳什么,只道:“黎古人擅骑射,那边兴许还有其他后齐不知道的精进箭术的方法。”
时松眸中微动,但转念想了想,他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也够用了。而且,有可能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若是又练些其他杂七杂八的,说不定现在的水平还会倒退。
于是他应道:“噢。那大人去那边多学学。”
柏秋行:“……”
就在时松再一次要告辞时,柏秋行取下架子上的长刀掂了掂,突然道:“你是不是还没一件称手的武器?”
时松的眼睛登时就亮了。
柏秋行将他这变化看在眼里,漫不经心道:“我看以你的资质,适合拿剑。酉州那一代多铁匠,军中好多铸器师都是酉州来的,铸造的武器最为拔尖。”
“酉州?”
“嗯,此次去黎古就要经过那地儿。”
然后,时松就踏上了西出黎古的征程。
临了就要出城门时,有两人追了上来。
“幸好赶上了。”萧予霖松了口气,要是出了这城门,他就不敢再踏出一步了。
他命人从马车里抬出一大箱子:“子濯,劳你将此物交给宁儿。”
柏秋行自当是应了。
时松见那一箱子东西,玩笑道:“王爷这是把家当都给和乐公主了?”
“都是些不值当的玩意儿,宁儿以后用得着。”萧予霖笑了笑,随即毫不在意地打开箱子。
只见那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着幼孩的衣服,男式女式都有,上面还放了小孩玩的各种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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