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个人绝非普通人。放在小说里,那也得是个女主级别的……等等!女主?!时松猛然看向她,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哪儿不对劲了。
明明早该出场的萧洛钰,愣是一个影儿都没见着。
萧洛钰眉梢一扬,先开口道:“柏秋行。”
柏秋行只朝她微微一点头:“萧姑娘。”
萧洛钰略带笑意:“没想到这么巧能碰上你,不若与本公主——”
“不了萧姑娘,”柏秋行毫不留情将她还未说出口的邀请打断,“柏某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在此多做逗留了。”
随即一拘礼,便借步而过。
时松回头看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萧洛钰,心里吐槽,这么冷漠?以后够得你追妻火葬场了。
柏秋行对后面的尾巴道:“你不用跟着我,回府去吧。”
“……哦。”
虽然时松嘴上“哦”了一下,但脚上还是跟着柏秋行。最后两人停在了流春斋,也就是刚不久才来过的酒楼。
流春斋外尽是身着黑甲腰佩长刀之人,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门前一位负手而立的青衣公子,见了柏秋行,笑眉温言道:“子濯。”
柏秋行脸上仍是没有太多情绪,颔首道:“遇归,里面情况如何?”
魏忱转而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语气平缓道:“听了你的,一个都没让跑,你打算如何处置?”
时松见了魏忱这副模样,心里忍不住感叹,当真是个温润公子。
柏秋行沉吟道:“多半与河堤坍塌案脱不了干系,交给大理寺吧,看看能不能问出些有用的东西。”
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最后的结果不过是找几只羊羔罢了。不过时松没将这话说出来,他怕再开口一不小心又惹到柏秋行的敏感神经,届时自己这条小命能否保住还未可知。
魏忱点头:“行,那我就吩咐下去将人押过去了。”
“有劳遇归了。”
魏忱依旧一副淡淡的笑颜:“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将这些破事处理完回到府里时,已经午夜过半了。
今晚非是晴夜,月亮正挂西枝,露出半个头来。墨云渐叠,片刻后将西枝月全然遮住,这分明是快要下雨了。
时松给柏秋行拘了礼便退下往后院方向去,没走两步就被柏秋行叫住了。
“你住的地方,不应该在哪边吗?”柏秋行指了一个与他所行之路截然相反的方向。
时松撒起谎来也不脸红:“啊!那个大人,小的想起今日后院的池塘还未清扫,想着扫完了再回去睡。”
柏秋行看了眼密云,随即悠悠道:“等会儿怕就要成落汤鸡了。”
时松摆手连忙道:“没事儿的大人,小的很快就打扫完了,淋不着的。”他生怕慢一拍柏秋行就把他揪住往那个臭烘烘的屋子里塞去,话一落便没影儿了。
时松回到自己睡了大半个月的窝,怀里还抱着一只小黑猫。
这只猫是他才来不久后发现的,饶是也没人管,是只流浪猫。时松偶尔会给它一些吃食,结果这只猫认了主似的每晚都黏着他。
他揉了揉黑猫的头,从怀里掏出半个馒头,掰成小碎食喂它,嘴里还嘀咕着:“小黑猫啊小黑猫,今天回来得晚了些,有没有饿着?”
小黑猫舔了舔他手指以示回应。
没过多久,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细雨打在池中荷叶上,泛起一股独特的新意香味,那是属于春雨后特有的味道。
石桥下的一隅,将下落春雨隔绝在外。时松侧躺着,往上扯了扯被子,黑猫就在他头边蜷缩着睡了去。
正当他即将进入梦乡时,耳边陡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这就是你说的很快就打扫完了?”
方才柏秋行在石桥后将时松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本以为他来喂了猫就走,不成想过了好久也不见他从石桥底下出来,甚至等到下雨后能辨清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这才起了疑心。
结果转步一看,这桥底下竟还别有洞天。
时松:“……”他坐起身,对上桥外雨中执伞之人的视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黑猫被这道陌生的声音吓得钻进了时松的被子。
柏秋行偏头看着池中雨打荷叶的景象,缓声道:“我不同意给你换个地方安置,你倒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好地方。”
“……小的,小的知错了……”
虽然此夜并不明朗,再加上朦胧细雨,周围尤为混沌,但柏秋行能看出时松那双眼睛里,满是委屈。
“你觉得你错在哪儿了?”
时松满脸真诚道:“小的不该违逆大人的话,私自找好地方住。”
柏秋行:“……”
他极为无语,良久后无奈道:“走吧。”
时松不自觉抓紧了被子,迟疑道:“大人这是准备让我去哪儿?”
“三更冬。”
时松惊异得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岔了。
柏府人口多,宅中小院也不少。而这三更冬,是柏秋行所住小院别名。
“正好缺个打下手的。”
时松喜滋滋地起身,他看了一眼外面越下越大的雨,犹豫开口道:“大人能否借我一半的伞……”
最后,时松顶着被子抱着小猫,跟在柏秋行后面,去到了三更冬。
天色还未亮,行人足迹带起石板路上水洼滴答,红墙之下的人行色匆匆,在身前之人的带领下拐进了一方高殿,随即进了侧殿等待传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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