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谓摸摸肚子,饿了,拉开抽屉,果然,半包零食还在里面,可惜发霉了,吃不了了,沈谓拍拍衣服,抖了抖灰,朝着楼下走。
没敢开灯,抹黑前行,走了几步,小夜灯亮起了。
侧目一看,之前在家里没在意过,现在才发现原来在每一个楼梯角和边角位置都有小夜灯,声控的。
在黑夜,一有声响就会有晕黄的光,尤其是楼梯口位置,夜灯最多,沈谓一个一个台阶下,想起了小时候经常在这个楼梯上滚落,摔的脑袋都是疤,他还好奇之后为什么没摔过了,原来是因为夜灯。
跑到一层,雌父的首席律师服还搭在椅背上,衣服落了灰,将灰尘吹落,依旧崭新平整。
沈谓将椅背上的衣服拿下来,穿在身上,大大的宽宽的,转了两圈,不但不脱,还把纽扣系上了,然后穿着这间不合身的大衣服来回走动。
跑到冰箱位置,上层摆了满满的牛奶,不过全过期了,冷藏室里有肉,已经长虫了,吓得沈谓赶忙闭上了冰箱门,拍着胸口,心想,这种小虫子太可怕了。
他又翻了翻几个储物柜,终于找到了一些干货,勉强吃了几口,然后坐在地上。
雄父先离世,雄父离世后的一月,雌父也去世了。
他们离世的时候沈谓没有太强烈的触动。
他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突然失去了两个亲人。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他还在睡觉,迷迷糊糊的,雌父拍了拍他的脸颊,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去医院看看,他也要起床一起去,雌父不让,说外面乱,把门锁了,让他自己在家待着,沈谓趴在沙发上等了一宿,等到的不是雌父回家,而是军部传来的噩耗——苏尔谢律师深夜病重离世。
葬礼举行的时候,沈谓还是懵的,他像个提线木偶,被他们带着走完流程,然后就离开了,这栋别墅也再也没进来过了。
一夜之间,他就成了孤儿。
过了数月,暴.乱逆反来袭,他惊恐的看着被血洗的帝都,有些惶恐,他想逃掉,结果不小心死掉了。
回忆浮上脑海,沈谓又看了眼这空荡荡的别墅,擅自做主,上了二层,进到了雌父的卧室。
进去后,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连书籍摆放的角度都是恰好贴着边缘线,几件衣服熨烫平整的挂在那里,沈谓想,他不要去别的地方了,他就想待在这个熟悉的房间里。
沈谓也不是白来这个房子的,左翻翻右翻翻,各处都找一找,找到了一个上了锁的箱子,哐当一下用榔头砸开,将里面的各类文书文件一个个翻开.
有他的出生证明,疫苗检测证明,雄虫精神力检测证明,在最最最下面,沈谓一喜,找到了那份订婚证明!
订婚!
赶忙打开,看着一串串的字,找啊找,终于,找到了一个对应雌虫的名字,一看,愣了下,沈谓第一反应是把这个册子举起来仔仔细细的看,想看一下真伪,确定是真品以后,对着赫安两个大字开始发呆。
这是赫安的订婚书?
赫安的订婚书为什么会放在他的雌父这里?
慢着!
赫安订婚了?!
沈谓瞪大眼,直接点开手环,发了条信息过去:【赫安!!!我发现了你的订婚书!!!是不是你的父母给你也订了娃娃亲啊!!!】
沈谓哭丧着脸,心中悲愤,立马低头,想看看是哪个狗东西敢和赫安订婚,沈谓找了半天,看到了一长串名字,叫做:希尔特·谢莱恩克·沈。
希尔特家族的?
谁?
沈谓勃然大怒,心想,难不成是那三个杂毛?
谢莱恩克,好熟悉的名字,这不是他雌父的姓氏吗?
沈?
那个狗东西竟然还和他有同样的一个字!
沈谓更委屈了,他又飞速打了一串字:【呜呜呜呜呜你认识那个雄虫吗,我雌父是不是一天闲着没事儿干啊,给你订个婚,给我订个婚,他是准备开婚姻介绍所吗?】
沈谓心如死灰的看着这个订婚册子,然后放下,又开始在下面找自己的订婚册子,册子没找到,找到了一对白金戒指,很漂亮。
沈谓看了半天,眼泪都快出来了,突然一怔,又一愣,忙翻开自己的出生证明,只见一串飘逸的名字:希尔特·谢莱恩克·沈。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大名叫这个?
再等等!
沈谓愣了下。
他是谁?刚刚那个订婚册上写的谁的名字?!
他和赫安!?
“轰!”屋外的炮火声都赶不上沈谓脑子里的轰鸣来的厉害了。
他呆呆地坐在地上,低头看着两枚戒指,倒也不客气,用牙咬了咬,是金子。
沈谓还处在茫然中。
他的订婚对象是赫安?!
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自己要死了,花了好久才缓过劲儿来,抱着订婚册大口亲:“雌父啊雌父,我错了,我不该说你闲得慌,你可太好了!”
沈谓将那堆文件放回去,抱着自己的订婚册子就冲了出去,宽大的衣服一扳倒,脸朝地的摔,他拾掇一下,继续朝楼下走,走到一半,又兴冲冲的跑了回去,从雌父的抽屉里拿出了好多好多星际币,早知道能从雌父这里拿钱,他还费个什么劲儿去卖甜品呢。
有了钱的沈谓心情都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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