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南登时睁开眼睛,他猛地抬眸看御座地中央,这里,不知何时,竟然坐了一个人。
银白色的长发被一纯木质簪子挽起,那人身着一袭红衣,感受到手下中物的动作,笑着朝着这边看过来。
“连做梦都不敢坐上这皇位吗?真是可悲啊!”千秋似是感叹。
金色的眸子明明噙着笑意,但实际却是一片清冷。
“你是——”
被尘封的记忆如同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林平南跪在地上双手扶着自己的脑袋,痛苦的嚎叫。
想起来了,他全都想起来了。
灵魂作为交换,那名叫锦鲤系统的金手指,还有——那触动人心的交易,一件不落。
“不,你不应该已经——“林平南仰头瞧见坐在皇位上的人,到现在他仍然不愿意相信眼见之景。
“你想说,孤应该死了?死在了你们反叛者得联合之中吗?”千秋伸手抓住林平南的头发,迫使其高高地仰头,露出来那脆弱的咽喉。
“大人——”林平南艰难地吐出来这两个字,他被迫和那双灿金色的眸子对视,在那一双眼睛里面,他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高贵而疯狂。这才是自己应有的结局啊,而不是和现实一样,呆在那诏狱之中,和老鼠为伴,只能装傻,在心底默默数着自己剩下的日子。
他曾经在心中拼命的呼唤系统,可惜系统在他被抓起来以后便再也不曾回应过他。那是林平南仅存的希望,他希望自己不会死,他乞求自己不会死。
“我错了——”林平南艰难地吐出来这几个人,他感觉自己的脖颈好像折断了。
“错了?”千秋道,“你没错。”
“你不过是只想享受成果不想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而已。”千秋道,“俗称——恩将仇报。”
千秋收回手,他从御座上起身,赤脚站在地面上,银白色的铃铛伴随着他走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恩将仇报?”林平南冷笑一声,他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面前的这人怎么可能放过自己,但这句话他绝对不认,”我们不过平等交易而已。“
“你也知道这是一场交易。”千秋听见这话停住脚步回身,他俯身盯着林平南,“资源交易,遵守契约。”
林平南吓得后仰,直接跪坐在地上。
千秋单手抬起,林平南便被凭空提起。
“既然你如此明白,那孤也不和你废话了。”千秋变掌为爪,手心虚握。
“你,你,你是——”
俩人的容貌实在是差距太大,即便是同名林平南一时间也没有联想在一起。但面前这人却在自己面前自称“孤”,身份一下子昭然若揭。
林平南最后两个字却再也吐不出来,他被人死死地扼住命运的喉咙,脸色铁青。他双手扣住自己的脖颈,想要大口的呼吸,汲取那一丝丝的空气。
千秋的手渐渐用力,最终他握拳,而他对面的那人也瞬间消散。
化作银色的光点汇入千秋的体内。唯有一颗血红色的珠子还停留在半空之中。
千秋走过去,手握住那颗珠子,随后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便是王府府邸。
千秋坐在床边,两边不曾掌灯。本也是宁静的夜晚,却忽然狂风大作,惊雷齐飞。偌大的雨落下,闪电刺破苍穹。
这场雨,像是林平南梦里的一样,却又不同。
来自天道的气息伴随着这场雨落下,新的气运之子在这个世界诞生。
“殿下?”门外传来了平安小声的呼唤。
“进来吧。”千秋道。
“殿下,您醒了啊,需要掌灯吗?”平安询问道。他就是被雷声惊起来的,看着外面风雨大作,便急忙过来瞧瞧。
“不必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孤现在也要就寝了。”千秋出声制止。
“平安告退。”平安手中拎着灯笼告辞,室内又恢复黑暗的一片,如同刚开始一样。
隔日,林平南死亡的消息便被北镇抚司写成奏折呈到了千秋的面前。千秋随意地翻了一下就交给了皇帝。
“怎么?你动的手?”皇帝看了眼,不甚在意。一个虚名状元而已,没有这个,还有下个。
“是。”千秋应声。
“只不过三天,便等不了吗?”皇帝合上奏折问道。
“他本就欠我们的命。三日后斩首是帝命,现在处理的是私仇。”千秋道。只可惜啊,没能让如意瞧见。
不过,想起来平安手里面拉着的那个孩子,千秋心想,幸亏他来的早啊。
*
长宁十八年,震惊朝野的赈灾银贪污案落下帷幕。太子千秋亲自擒拿罪臣林平南,王青。罪臣林平南于诏狱中暴毙。三日后,太子千秋带其尸首处以斩首,威震诸臣。其行迹引起纷然大波,诸臣畏惧其权势,敢怒不敢言。
史学家分析,此事亦是世宗皇帝暴君生涯的序幕。
长宁十九年,新城公主下嫁新科探花郎枕柳,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凤鸾车驾,珠冕流玉。望鹤楼对百姓开放三天三夜,盛宴豪华,堪比曲水流畅。
长宁二十二年,新城公主诞下一鳞儿,由太子千秋取名为“盛”,过继于太子膝下。新城长公主及其驸马自愿入竹居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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