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得罪过你们，要是你们能够帮我……我，我就告诉你其他人在哪，你不是在找他们吗？”
黑色少年应该知道些什么，所以他是对诺亚同行的人中，那个四十多岁的房明昌说的。
房明昌立马激动起来：“你都知道些什么！”
诺亚赶紧拦住房明昌：“别激动老房，你知道的，他们这群人是曙光都市的败类，嘴里没几句真话。”
房明昌平复着呼吸：“我知道，我会冷静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很明显他呼吸急促，双目通红。
诺亚主动开口，问道：“你愿意出卖你们老大的行动？你想好了再说话，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诺亚身边的人不知道真相，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但是临乔和八岐蛇知道，听得出来这就是在威胁警告，只要黑发少年真说出点什么，诺亚会杀掉对方。
黑色少年的身体颤抖起来，诺亚却悲天悯人的查看黑发的伤口，然后用温和的语气去感叹。
“你伤的很重，你还是个孩子，只有这时候你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弱小。”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不要害怕，有我在这里。”
“你只是误入歧途，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只要你真心悔改，一切都还来得及。”
黑发少年慢慢冷静下来，他对诺亚的宽慰表现出来的是畏惧：“我，我我知道，谢谢您的原谅。”
“他们往那边走了，他们把我丢下，但是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有事，因为，因为你们都是……不会伤害我，只要我认错就好，只要认错我就是好孩子。”
黑发少年用手指扯着自己的唇钉，扯的血肉模糊也不住手，他眼睛发直，哪怕诺亚面带微笑却足够令他恐惧到发抖。
诺亚伸手抚摸着黑发成员的脑袋，脖颈：“只要认错就可以吗？你的诚意不够啊……好孩子。”
黑发少年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拼命的想成为诺亚口中“有诚意的好孩子”，可惜对“好孩子”的定义有误差。
“好孩子……”
“哈哈哈哈，我当然是好孩子，我做过很多好事。”
“我把那些女人的脑袋割下来，放在其他女人的面前听她们尖叫！”
“我学的很好，只要在执法队面前哭两声，认个错，就不会受到惩罚……”
隐藏在枝干上的临乔已经预感到了这个黑发少年的结局，果然下面嘈杂起来。
有人在阻拦，有人在怒吼，“砰”的一声枪响，黑发少年倒下地上失去呼吸，周围都是寂静。
房明昌喘着粗气，无比痛苦的扔下手枪。
诺亚打破了众人的沉默，奇怪的是他没有圣母的指责房明昌，反而叹气道：“果然，我还是没有办法……把他们变好，为什么，这群人为什么会这么病态……”
诺亚一个大男人甚至悲伤的流出眼泪，他是真的在哭泣，没有伪装的那种痛苦难过，如此真实。
“诺亚，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
“那个死去的孩子，不，那个死去的罪犯，他刚开始的那些话，呵！他就是以为我们愚蠢，觉得只要他道歉我们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你的宽慰和原谅让他张狂起来，暴露了自己的本性，他们真该死！”
第24章 无处不在的窥视者
诺亚沉默很久，他伸手为黑发少年合上失去生机的双眼，然后用碰过尸体的手重新按住情绪激动，惴惴不安的房明昌。
诺亚遗憾的叹息道：“我懂你的感受，也许你说的对，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房明昌情绪终于有所缓和，他摇头反驳道：“您千万不要这么说。”
“我们的心都朝着一个方向，我们的愿望相同。”
其他人也出声劝解，绞尽脑汁的来宽慰诺亚。
藏起来的八岐蛇靠近临乔，低头询问：“要把他们全都杀掉吗？”
临乔一愣，如果是其他玩家在这里，比如闻傅简或者桃婉诺，是绝不会问出这种问题的。
玩家一般不会把选择权交给NPC，八岐蛇也不会，但八岐蛇却会听临乔的话。
这让临乔不由得多想，道长当初让八岐蛇陪在他身边，只是看中八岐蛇的武力值高？还是知道八岐蛇会对“NPC临乔”与众不同？
临乔此番念头一闪而过，他摇摇头：“我们偷偷跟着他们可以吗？我想知道诺亚身上到底有什么问题，我感觉到他很不对劲。”
八岐蛇皱眉，难得思考了会儿，实际上人们很难看到八岐蛇思考的样子。
他习惯发呆，经常独来独往，外人分不清八岐蛇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临乔以为是自己的提议不合适：“是担心我们暴露自己招惹危险吗？”
想不到八岐蛇却开口道：“不是，我们应该直接下去。”
“直接暴露在他们的面前吗？”临乔在计算这件事的危险程度。
八岐蛇再次凑近：“窥视感还在，而且有危险。”
如果没有巨人的凝视，临乔的提议的确最优。
但这是场表演秀，八岐蛇在没有看透副本之前无法详细的解释自己的感觉。
他只知道底下这群人要么杀光，要么光明正大的跟上去，最好不要隐藏在诺亚的周围，很危险。
八岐蛇凑的很近，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临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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