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还不止这些。
没有枪支的天花板和地板亮起一层光,不是寻常的灯光。
远处网格状射线就这么直白地展示在江秋凉面前。
视线的边缘有波光在流动,像是趴在水面前观察水下的景象。
江秋凉迅速分析当下的局势。
肉眼可见的防御措施有三种。
杀伤力极大的枪,涌动的电磁波,激光通道里的死亡射线。
炸死,电死,切割。
别说,死法还挺多种多样的。
这层和他住的地方完全不是一个防御档次,这里全是高科技的防护,没有一点人气,完全做到了密不透风。
关键是幕后的掌控者还生怕他注意不到,直接把威胁放在明面上,堪称坦率。
江秋凉的眼睛照的透亮,琥珀色的瞳孔被光线勾出几分兴味盎然。
他抬起手,手铐滑下去一点,勒进手臂,他却恍然未觉。
金属碰撞的杂音尖锐而刺耳,像是助兴的音乐。
指尖摩挲过下巴,江秋凉唇角浮起一个浅淡的笑,由衷感慨。
“真是盛情难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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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恐怖谷理论参考百度百科。
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
——尼采《善恶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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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新文《失控降临[末日]》会在本文完结后火速存稿,走过路过不要错过OvO
第84章 杀死监狱长
狱警在电梯门口的显示板上勾选了一连串的取消。
他的手指很快,点击之间的停顿很均匀。
视线尽头的网格状射线和流动的电磁波消失了,枪支缩回了墙后,整个过程不过三十秒,无声而迅速。
狱警看起来远比江秋凉紧张, 他再三确认之后才回过头, 对江秋凉说:“出来吧。”
江秋凉没有迈步, 他指着显示屏最下面那个勾选:“你确定不是漏了最后一个吗?”
刺眼的红光,边上没有任何的文字说明,但这确实一个选项。
未知的危险。
“不是,”狱警一只手搭在电梯门的开合处,态度不容置疑, “出来。”
“也是, ”江秋凉闻言, 缓步走出来, 他的脚踩在地上, “反正出了事死的又不止我一个, 我怕什么。”
走廊很长,江秋凉发现这一层其实是有很多隔开的密闭空间的, 只是这些隔间不是大门紧闭, 就是敞着门里面空空如也。
防御程度这么高, 利用率却这么低?
这其实是一个悖论。
保险箱的破解难度和里面存放的金额大概率成正比。
细微的偏差被编剧放大在荧幕上,而假象往往是为了掩盖背后不为人知的, 更大的利益。
是某一个房间存放着等量的价值, 还是这根本就是一场掩耳盗铃的游戏?
江秋凉想着, 狱警推开了一扇门。
“我们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他, 你应该认识他。”
灯光亮得晃眼,江秋凉的眼睛出于本能剧烈收缩, 泛出一些生理性的眼泪。他偏过头,伸手挡住了眼前的光,直到视线中的景象恢复到正常。
落地的玻璃隔开了两个空间,像是隔开了白昼和黑夜。
江秋凉站在白昼里,打量着黑夜中被锁住的人。
很浅淡的一点光照在那个人身上,如同懒散的月光,朦胧中照出轮廓。
那个人被上方蜿蜒而来的两条锁链死死吊住了手,他的腕骨瘦削而凸出,姿势诡异,给人一种随时会被折断的错觉。他连接着铁链的皮肉翻出得很严重,暗红的血肉一片模糊,隐隐可见苍白的骨头。
干涸的血液描摹过他的手臂,像是隐隐跳动的脉络。
是海水、汗水,还是血水?
他的头发被浸润了,湿漉漉垂下来,挡住了大半张脸。不时有液体从他的发梢落下,掉在地上。
完全看不清五官,下巴很尖,明显的营养不良。
他的两个肩胛骨被迫高高耸起,膝盖跪在肮脏的地板上,像是一只活生生被折去翅膀的蝴蝶标本。
江秋凉被这一幕攫住了视线。
第一眼谈不上有多熟悉,江秋凉纯粹带着欣赏艺术品的心态。
这种感觉很像他第一次在挪威国家美术馆看见近在咫尺的《呐喊》。艺术品是另一个人的呼吸,记录着另一个人的情绪,却有着跨越岁月,感染很多代人的魔力。
这就是艺术的力量。
它打破了时间的桎梏。
江秋凉认为,一件背离世俗的,不为大众所接受的,甚至是一件已经支离破碎,再也拼凑不起来的艺术品,比那些所谓完美无缺的艺术品更具有价值。
眼前的这一幕就是如此。
他知道自己应该偏开视线,恰合时宜地表现出正常人应该有的厌恶。
可是他做不到。
狱警按住耳机上的按钮:“开始吧。”
黑暗中闪过几个影子,逐渐靠近那个被桎梏住的困兽。
他们穿着狱警的制服,动作整齐划一,脚步声很轻,近乎可以忽略不计,被禁锢住的人还是被这样微弱的噪音惊醒了。
那个人惊恐地收回手,铁链铮铮作响,伴随着他的动作更深的嵌入肉里。
鲜红的血再次汩汩流出,滴在地上,浸润了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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