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完后旭爻感觉心里一松，但很快，他看到池渊辰面部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崩裂。
池渊辰:“……？”
池渊辰:“啊？”
第79章 【myself 18】
“你别撞了，头撞坏了裴重舟要算我头上。”
旭爻尴尬的想死。
他也不知道在那个瞬间为什么会突然脑补出那么多东西而且还非常笃定自己的猜想一定正确，甚至还大言不惭的批评指责了池渊辰宣誓自己对裴重舟的所有权。
当池渊辰平淡无波的面部表情出现崩裂时他就知道他刚才说的那段话是属于被其他人知道了会被唠一辈子的程度。
旭爻头抵着墙让冰冷的墙面给自己的大脑进行心理意义上的物理降温，如果可以，他希望穿越到五分钟之前把自己掐死。
说出那段惊世骇俗的道德绑架后他和池渊辰沉默地对视了很久，旭爻本人沉默是因为在给大脑开机重启，在想该怎么给自己挖个洞逃离这个世界这个星球。至于池渊辰，旭爻看不懂对方的表情，他仅看懂了最开始的诧异。
“……我说的关系是关于Knight，你在想什么。”
旭爻不敢说。哪怕池渊辰仍然保持着那面瘫表情，说话语气依旧淡淡听不出情绪，他仍感觉池渊辰在心里骂他啥比，尽管这东西有很大概率是他的主观臆想。
旭爻面壁思过，语气闷闷:“没想，我什么都没想。”
池渊辰:“我记得你在A市上大学，大学毕业后就定居在A市。”
旭爻不知道对方突然提这一茬是因为什么，他有些疑惑地直起身，让脑门离开墙面疑惑地看向池渊辰。
“是，池老师你调查过？”
“我是情报枢纽。包括秦蒙、路桓，所有进入不夜城的人Knight都会有备案，在一个完善的情报网格中调查一个人很容易。”
“还记得两年前还是三年前那次枪击案吗？闹得很大，对外宣称抓到了凶手。”
旭爻蹙眉，思索片刻。
现在是和平社会，公开的枪击案其实很少，更何况两三年前是个关键点，他曾无数次的复盘他进入镜面游戏场的原因以及当时和时瑾在古宅内的探险，确认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出错。
“我记得。据说死了二十多个人，其中重点报道了一名贡献很大的基因工程学家也死在那次枪击事件中。”
“嗯。”池渊辰点头，“裴重舟干的。”
池渊辰盯着旭爻，发现对方似乎并不惊讶:“裴重舟不会直接和你摊牌，你是怎么知道的？”
能猜到。
旭爻垂眸。如果说最开始仅仅是怀疑，那先前一个副本中瑶光说裴重舟是Knight成员时就已经落实了他的猜测。
“先前有个人告诉我裴重舟是Knight的杀手，我就已经猜到了。”
池渊辰:“没错，他是Knight成员，代号‘A’。或许我能听一下你的推理过程？作为条件，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Knight的人都喜欢玩交易这一套？
旭爻:“问题包括镜面游戏场，所有？”
池渊辰:“只要是我知道的。”
“最开始知道这件枪击案是在我进入镜面游戏场前夕四五个小时左右，根据时间来推断，同一时间相近地点，进入同一个游戏副本的可能性很大，我在第一个游戏副本中遇到了裴重舟。”
“裴重舟这个人伪装的很好，但就是伪装的太好了，他甚至没有正常人刚进入镜面游戏场的畏惧和害怕，当时我就推断这人应该不是什么正常人，关键是有时候他笑的很假。”
池渊辰点头:“确实。”
“几次进入游戏副本后出来又遇到了裴重舟，那个时候他突然提出来问了我个问题，他把那条枪击死了二十多个人的新闻拿给我看，问我有什么想法，当时我就开始怀疑这个人但总觉得又不太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射杀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完好无损的离开？真有那么牛的人？”
“后来，裴重舟摊牌说自己已经死了，并且有人告诉我裴重舟是Knight的成员。”旭爻抬手，在空气中画了一条横线，“串联起来了。虽然有些地方有些奇怪但不影响大致的推断，已经提前做了心理准备，所以刚刚你告诉我那件事是裴重舟干的时候我并没有很惊讶。”
池渊辰了然:“原来如此。”
“刚才骗你了。”
池渊辰突然开口，旭爻诧异挑眉:“骗的那一句？”
“裴重舟已经脱离了Knight，现在他是前成员，我也是他的前任上司。”
旭爻倒吸一口气，没点脑子还真听不懂池渊辰这莫名其妙的一句。
因为裴重舟已经脱离了Knight，所以上司下属的关系就不成立，池渊辰和裴重舟是好友关系，池渊辰是以朋友的身份帮裴重舟的忙来“看好”他，这也解释了之前的疑惑——为什么裴重舟能够‘命令’池渊辰。
这思维太跳跃了，他差点没跟上。
“等等，等等。”旭爻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你们组织就这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还以为和小说里写的那样要被追杀到死灭口。”
池渊辰的眉毛往上挑了一个像素点:“你还真不怕被灭口。”
旭爻的好奇心被无情掐灭，现在的他比吃了一只苍蝇还难受。
“可以告诉你。你确定你就想问这个，不想问问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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