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的一个音节,落不到林无漾的耳朵里。
*
林无漾和荆野别别扭扭的度过了一个星期,回国那天纪母在机场接他。
二十多年多年的被蒙在鼓里的生活,一朝揭破,即便再想去忘记,也还是让她在短短的几天苍老了不少。
南城这几天因为这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但因为纪家陈家周家这三大势力有意震慑,没有人敢乱传只能私下说一说。
至少在‘纪知年’这里是一片的岁月静好。
纪知年回了家,有些纳闷的开口:“爸爸呢?”
纪母把包放在了沙发上,冲着纪知年柔声开口:“国外的分部最近有些不太平他临时如处理一下,可能要待个一年半载。”
“这样啊。”
纪母揉了揉纪知年的头发,眼里的情绪都被她压抑:“去楼上休息吧,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很累吧?”
纪母说完看了眼陆妄示意他把人带上去。
陆妄对于国内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纪母给他下达的命令就是保护纪知年把他隔绝在这场漩涡之外。
阮洪峰和他那个情妇在法庭上互相推脱责任却也难逃制裁,故意杀人,投毒,盗药,这些事情哪一桩哪一件都够他们喝一壶,更何况还有周消的父亲从中干涉,那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就被判了死刑。
其实无期徒刑派人在里面折磨他们才更惨,但是纪母还是在两者中选择了死刑。
只能他们死了才能让她泄恨!!!
等阮清的腺体枯败,心脏移植成功那些债才能算得以偿还。
阮清被安置在了郊外的一座别墅里,有人看着他,不过他的行动和跟外界的联络全部被阻断。
林无漾歪在床上进识海里看了眼阮清现在发疯的样子后就睁开了眼睛,指尖无意识捏着被角。
一想到这个世界要依靠阮清的心脏或者他就有些膈应,叹了口气林无漾起身悄咪咪地跑到了荆野的房间。
荆野正把衣服一件一件放进柜子里,看到林无漾的时候轻飘飘的扫了一眼然后收回了视线继续整理衣服。
看他这副样子林无漾眨了眨眼睛从背后抱住他,樱红色的唇张合间嗓音绵软:“真的不打算理我了?”
荆野把手中的最后一件衣服放在了柜子里才慢悠悠的开口:“没有不理你。”
确实没有不理他,只是进退有度,不再粘人。
林无漾有些适应不了这样的荆野。
“但是你不开心——”林无漾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尽量让他的话听起来很温和:“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做心脏移植了,到时候这具身体可以活久一点,我们还有几十年,你真的要——”
“什么时候?”
林无漾的话被荆野打断,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荆野转过身垂下眉眼去看林无漾,嗓音低沉:“什么时候做心脏移植?”
“一周左右,”林无漾眨了眨眼勾住荆野的腰,嘴角的弧度温柔:“我就想跟你说这件事情的,到时候我发病你不要担心,那是任务的一环,我会留下来,手术也会成功的。”
一周——
荆野掐住林无漾的腰,狭长的丹凤眼里墨色沉沉,里面的阴郁浓稠到化不开。
鼻尖的玫瑰香浅淡,临时标记只能维持一个星期左右,他给林无漾的标记已经淡了。
淡到他已经闻不到玫瑰甜香里的松柏味道了。
好痒——
牙尖真的好痒——
想标记林无漾,想让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能闻到玫瑰甜香。
荆野的眸色染上了些痴,他从衣柜里随手摸了条领带系在了林无漾的眼睛上,手拢住他的脖颈低头吻了下去。
荆野吻的又凶又急,舌尖撬开他的牙齿,湿滑着探进去,犹如国王巡视领地一般每一寸都细致的描绘着。
玫瑰香开始变得浓烈,林无漾仰起头,脖颈被拢在手心让他看起来处在绝对的弱势,但真正弱势的是谁,两个人都无比的清楚。
*
一个突如其来的吻打破了两个人别扭的状态,荆野又开始变得粘人,林无漾总算是舒坦了许多。
除了纪母在的时候两个人还保持着距离其他时候就和连体人一样。
因为纪知年的刻意隐瞒纪母并没有发现他跟陆妄早就已经暗渡陈仓,只是满意于陆妄把纪知年照顾的很多。
现在两个人还不能公开。
餐桌上纪母看着陆妄就差上手给纪知年喂饭了,嘴角扬起些笑冲着纪知年开口:“晚上默之和消消要来吃饭,记得换件衣服。”
纪知年最近都在家里,嫌弃麻烦他就一直穿着睡衣。
“好的,”纪知年点了下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对着陆妄开口:“你下午帮我去城南的那家蛋糕店买个巧克力盒子回来,我想吃了。”
陆妄捏着筷子的手微不可察的顿了下,低声开口:“嗯。”
纪知年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把陆妄支走,且不说陆妄在有些事情不太好办,单说陆妄在场他还受了伤,到时候纪母难免会迁怒。
把陆妄当着纪母的面支走,一方面是任务,另一方面是他不想陆妄看到他发病的样子。
纪知年支走人的手段拙劣,他就差直白的跟陆妄说‘我做个任务你出去一下。’
陆妄和纪母都出去之后,偌大的纪家就只有纪知年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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