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马上放下书包，拿了笔和书出来。
路野却又伸腿拦住了沈怜。
路野慢吞吞的抵了一下腮，他这种经常笑的人，忽然冷下脸，显得格外的阴沉。
路野：“喂，他是你的男朋友？”
少年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路野是在问他。
路野一脸不爽，就差咬牙切齿了。
少年开口，刚打算否认：“不是，班长只是帮我补习……”
楚自衍却忽然抬眸，漆黑的眼眸隐隐有波涛汹涌的趋势。
楚自衍：“是，你有意见？”
路野冷不丁的踹了一脚课桌，闷震了一声，他站起身，看样子要出去。
正巧路过楚自衍，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路野偏了下头，睥睨着看向楚自衍。
路野：“你男朋友……味道不错。”
好在这会班里人不多，路野走后，几个有幸看到现场的人都被楚自衍冷冷的瞥了一眼，纷纷闭了嘴巴。
少年抓了抓手，有些无措：“班长……”
楚自衍敛了敛眸子：“过来讲题。”
“好……”
……
沈怜和楚自衍破冰，是在沈怜那天从酒吧回来。
路野让人给他叫了车，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少年脚步加快，深夜的小区还是有些诡异的可怕。
这在这时，一道冷淡的声线就响了起来。
“沈怜。”
少年冷不丁被这一声喊的心跳加速，抬头一看发现是楚自衍。
楚自衍皱眉，那张冷淡的没有一点表情的脸盯着沈怜。
想起白天的事，少年下意识点点头，打算绕过楚自衍。
楚自衍：“你这个点才回来？”
我什么时候回来，和你也没关系吧。
少年腹诽着，小声道：“……嗯。”
气氛僵持了一会。
沈怜：这么不会说话，希望他在床上也是个不会说话的打桩机。
夜风吹的有点冷，尤其是透过运动裤，已经干涸湿黏的液体，有些凉。
少年：“……我要回家了。”
楚自衍这会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唇绷着直而冷。
楚自衍盯着少年纤细的手腕。
他总不能说……是自己在公交车上没等到他……
也没看见他家亮着灯，才等到现在。
楚自衍盯着沈怜，憋了一会才道：“你成绩很差。”
沈怜牙酸了一下：叫你们主神把这样的都给我扔出去！老子喜欢骚的！
少年委屈的挣开他的手：“……走开。”
“抱歉……”
少年愣了一下，那张冷着的脸沉着。
楚自衍：“今天不该跟你说那样的话，直到你成绩上来我会继续给你补习的。”
“还有……”楚自衍顿了一下，看着他，眼神复杂。
楚自衍：“如果你想被我干……学习完以后，我可以考虑一下。”
沈怜：？？？我呸！
“楚自衍……”
楚自衍抬头，这是少年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他兀然对上那双乌色的眸子，少年白皙的脸颊染上红，眼睛里泛着水光一样。
少年红着耳朵：“……我最讨厌你了。”
楚自衍站着，有几分无措，他不太明白。
楚自衍又扯住了少年，思付了一下叹了口气，冷脸有些挣扎：“你想要的话，现在也可以。”
“去你家吧。”
沈怜：……我能揍他吗？
【系统】宿主大人请三思！！这不符合人设！！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吗？”
少年羞愤道，声调比平时都要高，红红着的脸红和柔软的黑发看起来很漂亮。
楚自衍点了点头：“嗯。”
“你不是流了很多水吗？”
楚自衍说完以后好像笑了，俩人之前还僵持的气氛被打破，少年红着脸垂下眼睛。
楚自衍摁了电梯，俩人就这样一起站在电梯门口。
楚自衍忽然注意到少年的裤兜露出一截纸，看样子是门票。
少年注意到他的目光，把门票拿出来。
楚自衍：“你这么晚回来就是去看这个？”
沈怜点点头，楚自衍皱眉，忽然又莫名其妙冷下了脸：“别和路野走的太近。”
少年愣了一下。
楚自衍：“他就是个疯子。”
……
上完下午的课，沈怜才想起今天是星期五。
旁边睡了一天的路野站起身，拎起书包就拉起他的手。
路野挑眉：“我今天骑摩托来的。”
“很帅的，我带你去兜风。”
楚自衍不知道什么时候堵在了教室后门，冷淡的瞟过俩人牵着的手。
楚自衍：“沈怜，补习。”
路野不爽的啧了一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天天学学学的，天天坐着屁股都不翘了。”
路野抓紧了少年的手，冲他邪气的笑笑：“没事，你屁股翘的很。”
楚自衍淡淡扫过他：“不是谁都跟你一样过着渣滓的人生的。”
路野立马火气就上来了：“你他妈说谁呢……”
楚自衍没理他，眼皮掀起：“沈怜，过来。”
路野直接把人搂进怀里：“凭什么？”
楚自衍面色不改：“他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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