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第一场各派长老们都到了,后面几场他们是并不来观看的。
毕竟年龄在那,来来回回的也确实辛苦。
“不必了,我们是最后一场了。”一个极尖细的声音传来,声音缥缈尖利得不似人言。
众人几乎是立刻被激得打了个寒颤,寒毛耸立。
这声音古怪得简直像是恐怖片里的女鬼一样。
众人能听得见声音,却看不到人。
忽地,似乎不知怎么起了雾气,影影绰绰地浮现了几个纤瘦细长的身影,随着奇怪乐声的响起那些身影也愈发清晰。
古怪的乐声回荡在大殿之中,这样的场景莫名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他们看起来辨不出男女,所有人的面上都遮了纱,从头上垂下,长度只到嘴唇,看不清面容。
而这种场景下,杜聿风还是一副状况外的神情,小声对着姜澈吐槽道:“不是,他们兜里装干冰了?”
那么多雾气?
姜澈瞥他一眼,没说什么。
应该只是刚好起雾了。
墨凛吟咳了一声,道:“小心他们的乐声,很古怪。”
对方的古怪装束,配着不知名的乐器,莫名让人联想到训蛇的那些人。
该不会这乐器能和那些训蛇人一样,把人当成蛇一样给催眠了吧?
“不必紧张。”对方开口了,声音空灵又透着股莫名的阴森:“剩下各派都已弃权了,下一场就该是我们了。”
“请各位转告云归友人,明日此时,魅阁相见。”对方说道。
他们似乎仅仅只是来传达这个消息一般,话说完了人便也离开了。
无相阙的人都瘫软在地上,根本没人能把人拦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走掉。
叶鸣霄本来想上前,也被墨凛吟死死抓住了衣袖,只好咬牙忍下。
如果不是他伤没好,绝对不可能这么放过对方。
分系的人也太过猖狂了。
墨凛吟轻声道:“我没事,无相尊人的雕像也只是被泼了鸡血,擦干净就行,没有大碍的。”
叶鸣霄知道墨凛吟是在安慰他,沉默了一会儿,叹道:“这次恐怕棘手了。”
云归自己都伤得很重,对方看起来又不是个好惹的主,这场怕是不能轻易结束了。
分系究竟想做什么?
叶鸣霄微微眯了眯眼。
他们的野心似乎愈发地大了,也愈发地不想守武林的规矩了。
场面一时陷入了寂静,杜聿风打电话的声音便格外得明显。
而他丝毫没有察觉般地还在说着:“喂喂?是云归的哥哥吗?”
他的声音格外得甜:“对对,我们这边又有蛮多的伤员的,能借借您那些白衣天使吗?真的太谢谢啦哥哥!”
电话挂断,杜聿风才发现众人都在无言地看着他。
他有些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师兄?这不正好的资源借来用吗?”
而被点到名的叶鸣霄看天看地,一副很忙的样子,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一时不想承认这个捏着嗓子说话的是自家门派的,看着太糟心了。
那边苏陌烟也一头雾水,自言自语道:“奇怪,怎么又有伤员。”
不是还没打吗?
……
魅阁的事情众人很快就知晓了。
接下来只有一场比试确实是好事,但现在的云归恐怕连这一场都撑不下来。
对手的行事准则简直太过不合逻辑了,就好像在和一群没有理智的非正常思维的人对战一样,根本就无法推断对方的目的和下一步可能的行为。
太过被动了。
而且那么多门派都中招了,可见他们的手段不可小觑。
这最后一场,极有可能是送命的一场。
“我的建议呢,就是要不你最后一场就算了吧,不值当的和神经病打一场。”顾炎道,他脸上之前被云归削下来的伤口处上还顶着苏陌烟特意让医生给他找的祛疤的药,看起来莫名有些滑稽。
苏陌烟实际上是有些愧疚在的,毕竟他也没想到小白鸟会因为他对这人下这么重的手,他怕对方记仇,再找机会报复小白鸟,因而想尽可能弥补一些,哪知道对方的态度似乎就像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一样。
认真的吗?那么大的一个疤顶在脸上啊?
一点都不记恨的吗?
苏陌烟简直瞳孔巨震,第一次领略到了他们所说的分系之人性格的古怪。
确实古怪得很啊。
顾炎实际上压根不想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黏糊糊的烦人,但是云归在一边盯他,他也只能顺了苏陌烟的意。
那边叶鸣霄也悠悠道:“哟,你这个脑壳有泡的还是第一次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真稀奇啊。”
最后一场比试过后,叶鸣霄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这些日子里,他逐渐发现云归居然也挺有人情味的,还挺像个人的。
而且最后云归那一击,绝对是留了手的。以云归的能力想彻底绝了后患简直太容易了,如果云归真的想下手他绝对没命撑到医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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