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租屋被猫抓伤的那次……
于是他又多抽了几巴掌。
择菜选的地方是临时支起来的一个小木桌子，而陆宸负责的则是切，可能有一旁唐小天的对比，他的动作显得熟练许多。
石小胖在他们后面解冻大肉，他看了两眼，又回头对着唐小天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直接抬手把肉扔进水里。
他走来：“小天，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陆宸面无表情的切菜。
唐小天目光在桌子上转了一圈，是在找不到什么：“没有。”
被拒绝后，石小胖也不走，笑盈盈的挤到中间，，毫不客气地抓起一把青菜：“小青菜是第一个炒的，等会可能要急着用。我帮你，两个人干活快一点。”
说完，他动作迅速，不一会就择好了一小篮子。
确实比自己快多了，唐小天没说什么，只是往一边挪了两步，来到了另外一角。
石小胖人如其名，肚子上肉肉的，三个人的位置总是有些拥挤。
即使唐小天让了许多。
“哎，小天，来这里！”
张鹤清他们在斜对面生火，李好见状，挥手招他过来，唐小天端着自己的小篮子就去了。
若有若无间，陆宸切菜的速度好像又快了一点。
“何遇他们还没回来？”
说到这，李好一脸苦逼：“是啊，也不知道去哪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烦死了！这生火的B活明明是他们的！”
“……”张鹤清扇火的手一顿，回头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说：“好了，在大家饿肚子之前，先把你的‘B’火生起来吧。”
李好脸上一红，噘着嘴低头乖乖干活。
看个破山洞，去了这么久？
唐小天满心疑惑，冲着他们去的方向一指：“去那了。说是有个废弃的火车山洞。”
“我真的是服了他们，这都最后一天了。”李好开启碎嘴子模式：“还有，荒郊野岭的多危险，万一碰到危险怎么办？老嫂子玩心大，怎么何遇也不拦着点？说不定、说不定那个山洞里面就是野兽的老巢呢！”
张鹤清为了生火，白皙的小脸上蹭了一层黑碳色，他语气没有丝毫感情道：“明知山有虎——”
“那就不要去明知山。”唐小天掏了掏耳朵，然后把菜篮子放在干净的地方：“班长，一会帮我择一下，我先去找他们。”
张鹤清点头，“路上小心，别忘了带伞，一会有雨。”
“区区小雨。”他不屑地摆摆手：
“十分钟。”
目送他离开后，张鹤清目光担忧：“要不然我还是跟着吧，他一个人怪危险的。”
李好往火堆里放干柴，还腾出嘴安慰：“没事，我给小天算过，他命大。”
张鹤清回头轻瞪。
他瞬间焉巴。
乌云沉沉，空气中弥漫着潮热。
今天是春游最后一天，中午就要坐大巴车回去，三班学生喜滋滋的完成各自任务，进行的有条不紊……
吧。
“铛铛铛”的切菜响，菜刀规律有节奏地落在案板上，刚开始时快时慢，在唐小天离开后，陆宸直接砍歪了，差点把菜篮子给剁成两半。
石小胖光速撤手，慢一步就砍到他了。
陆宸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歉意，而是不紧不慢地收回菜刀：“抱歉，手抽了。”
石小胖被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道：“没、没事儿。”
他没说话，回头继续若无其事地切菜。过了一会，他似乎又想起什么。
“如果你想帮忙。”陆宸开口，笑眯眯道：“那还不如找个凉快的地方蹲着，看看大巴车什么时候才能送来你的睡袋。”
他虽然是笑着的，但并没有意思到达眼底，漆黑的眸中，分明是望不尽的凉意。
石小胖又想起早晨，陆宸包里的那把刀……
“我、”
陆宸笑容逐渐消失，沉着脸“咣”的一声，菜刀底端的尖刃被嵌在木头里。
石小胖被他吓得都快哭了，在陆宸走后，手忙脚乱的弄玩青菜，果真找了一个凉快地儿。
他歇了半天才缓过神，找了一会，在一个信号比较好的顶点播出号码。
石小胖喘着粗气，待电话接通，他忙不迭地道：“毕老师！现在唐小天独自一个人出去了，于是我赶紧偷跑出来给你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瞬间来了精神：“太好了！你现在就照我之前说的去办！”
他迟疑问：“可是老师，这样唐小天会不会……”
“你可以不做，但保送名额可就不是你的了。”
“……好。”
他挂了电话，嘟囔：“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
石小胖抬头，望着唐小天去的方向，攥紧了双拳。
“如果不是你，林杨哥就不会被退学，更不会受伤住院。所以，这是你应得的。”
“报应。”
*
天色越来越沉，豆大的雨滴垂直落在地上，松散的尘土瞬间被砸出一块凹坑，瞬间，大雨倾盆而下，裹在黑云中的雷点轰隆隆的，似乎在找寻目标。
唐小天本来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打的措手不及，接连的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能先脱下外套顶在头上，起码能看的到路。
“唐小天，小天！”
他好像听到背后有人在叫他，以为是何遇和兰平平他们，他回身，发现石小胖两只手撑着伞，浑身狼狈的朝他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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