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节一过，司静航便已有了感应。
于是将皇太女召来，一番交待。
皇太女含泪一一点头。
司静航问道，“之前有人反对宗室海外建国，说他们会是大业朝的威胁，万一哪日大业朝国中虚弱，而藩属强盛，反过头来，以支代嫡，夺了大业朝该当如何？朕向来不以为然，因此才有如今的五属国。”
“小五，你怎么看？”
皇太女不需思忖便答，“无主之地，不是我占，便是他占。”
“若是我占，我大业疆土已是海内最大，管辖力已是极限，从海外五属国到京城，光通传消息就需来回两月，如此又怎能治理得当？”
“与其如此，不如放手由藩属自专，彼借我势，我赖彼力，与双方有利，何乐而不为？”
“至于说将来有一日国中虚弱，担心外藩趁虚而入，以支代嫡……”
“外藩称虚而入，以支代嫡，好歹还与我大业同姓同宗，不会灭我宗庙，毁我文章典籍，屠我官军百姓……远胜过如南倭国那般，烧杀抢掠，率兽食人，令我大业再无翻身之日！”
司静航听罢这番话，微微颔首，闭上了双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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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绝嗣老头（番外）
◎因为我也姓石呀！◎
八百年后。
国家博物馆第三层展厅内, 一名年轻俏丽的讲解员，身着织金妆花的缎裙，墨黑亮丽的长发束成利落又俏皮的马尾, 正在为一群明显是来自外国的客人做着讲解。
“请问, 这里就是大业朝的文物展厅吗？”
一个长相虽然跟大业人很相近，却又带着点混血特征的老爷子, 操着半生不熟的大业话问。
“没错, 刚刚在一楼和二楼, 看到的都是从五千年前到八百年前朝代的文物，现在这整个的三层，都是有关大业朝的。”
站在老爷子身边的九岁小男孩，看样子明显是老爷子的小孙子, 这会儿眨眨眼，却是用流利的大业话问, “阿姨，五千年到八百年，这是四千二百年，为什么四千二百年的文物只放了两层，而八百年前的文物就要单独占一层呀？”
讲解员笑了笑，“因为在大业朝这八百年前到近现代的五百年里，大业朝的版图扩大了一倍，如果加上后来的十几个藩属国的话, 那就是扩大了五倍了。幅员辽阔, 疆域广大, 商路畅通, 对于全世界的影响越发深远, 人口也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峰, 所以留下来的文物古迹，也就空前丰富繁多了。”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讲解员就先走到陈列在入口处的一排排巨幅画像前，面带微笑地讲解。
“首先在这里陈列的画像，就是大业朝的历任帝王画像了，大业朝自开国以来到最后君主立宪再到退位，一共是五百年，十五位皇帝，十六幅画像……”
她还没有说完，就听那位混血老爷子急忙问，“姑娘，请问哪一位是第五代皇帝，静乐帝？”
讲解员走到第六幅画像前，“这位就是第五代皇帝，民间俗称的静乐帝了。”
她话音未落，就见老爷子走到画像面前，恭恭敬敬地整了整领口袖口，深深地鞠躬行礼。
这让整个旅行团的人都不由哑然了。
就有好几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露出了满脸的惊讶，十分不解。
“啊，这是在干什么？”
“为什么要给大业的皇帝行礼，这是什么奇怪的仪式吗？”
老爷子转回头来，用外国话对这几人简单地解释了几句。
“我们南斯的利亚人都非常感谢大业的静乐帝，没有静乐帝就没有我们的国家！”
“二百年前，波须人在南斯的利亚半岛登陆，上岸就要消灭我们土生土长了几千年的南斯的利亚人，因为我们的武器不如他们，我们的国都被攻破，人民被杀害，黄金被抢走，只有一部分逃到了邻国南小业国，我们的人就要亡国灭种了！”
“是南小业国帮助我们打跑了侵略者，重建了南斯的利亚！我的曾祖母就是南小业国人，来自大业国的移民。所以我也会一些大业语。”
那几位外国人互相看看，都有点理解不了这里头的逻辑关系。
“南小业国人帮你们重建了国家，为什么要感谢大业国的皇帝？”
有一个外国人指着画像下方的生卒年代，“这位皇帝可是六百多年前的人啊！”
老爷子旁边的小男孩替自己的爷爷回答，“因为南小业国的国王就是从大业国来的呀！南小业国的国王也姓石，跟大业国皇帝都是一个皇室家族的，而且南小业国是大业国的属国！”
小男孩甚至都想翻个白眼。
当初侵略他们国家的那些波须人，不就长得这些人的模样吗？
说不定还有点亲属关系呢！
“又是属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大业国的属国！这可是相隔了几万里了好吧！”
一个外国人小声嘀咕了句，不过他倒也精明，没有放开音量，因此别人也听不清他在说啥。
另一个外国人还是表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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