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格军掌控的异兽魔物即将围攻,家里有孩子的,有妻子的,独生且父母无人赡养的,马上出列站到后方。”
起初还有人在犹豫,但经艾斯特扫视一圈,明白他是认真下令后纷纷行动照做。
“诺尔·马斯坦,你速度最快,你回去召集援兵按计划行事。将城中百姓带领藏到地下,老幼妇孺优先。”
“了解。”
“还有。”他又叫住了人,却迟迟没开口。
沉默着压下所有惶恐与糟糕的念头,他最终只说了句。
“······要一切小心,不准受伤回来。这是最高命令,必须达成。”
陆柳鎏并未直接回应,笑着再次挥手行礼眨眼就没了影,其神奇的行动力引得队伍里惊呼连连。
“弓箭手按我所的布阵,每个人记牢自己可变动的范围,你们是这次的重心。至于——”
艾斯特的目光落在一脸局促的阿尔身上,不悦蹙眉,“你在这做什么。”
既不是士兵又不是通讯兵,在今天之前,阿尔还在多德村里烧锅炉水。
尴尬的阿尔简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宿主陆柳鎏才向别人说过他是艾斯特的智囊亲信,结果现场打脸来得措手不及。在别人出声质疑前,绞尽脑汁的他磕巴着解释。
“那个,嗯,我——”
艾斯特:“你慢慢说,我听着。”
小王子偏偏挑在这时刨根问底,这可把阿尔愁得嘴挤成了M型,眉毛囧成波浪。
他该怎么说?
说是陆柳鎏向艾斯特的部下欺诈推销他吗?!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阿尔得以从窘境脱离,他与周围的人一起抱头蹲下,以免这阵诡异的强风将他们直接从地上卷起。
因为一直低着头,他只听见上空有东西,也许是大鸟之类的,在疯狂扇动翅膀又俯冲绕圈,风流真从各个方向冲刷着渺小的他们,已经有数人被掀翻到半空又砸向地面。
“是魔龙、魔龙过来了!”
撅着屁股趴地的阿尔,在铺天盖地的风声中听到谁在惊恐呼喊着。
听声音好像还是被陆柳鎏嘲过的胆子第一小嗓门第一大的弗恩。
果然名副其实。
与大喇叭弗恩相比,艾斯特的泰然再次脱颖而出,他从头到尾都站立着,目睹一只只魔龙骸骨裹挟着黑雾在天空飞窜。
这些个庞然大物血肉腐朽脱落,只剩支撑的骨架,是被操控的空壳。
单单侵蚀操控索格城的人类过来与他们相残不够,还要找出魔龙的尸骨,为了动摇影响魔龙诺林么?
根源的恶趣味,真够令人作呕。
如果没有那个根源。艾斯特不禁想着。
或许他们,无论是魔龙一族还是人类,都将会拥有全新的,更加美好的当下。相伴共生,没有纷争,更无需献祭无辜者的血,赔上无止尽的代价。
平静情绪受憎恶影响有一丝动摇,但艾斯特紧握长弓,手稳得出奇,锐利的目光在群魔乱舞的巨大黑影中瞄准目标,一一射出刻有咒文的银箭。
或是后肢,或是头骨中央,被艾斯特银箭接触到的魔龙骸骨,依然能像活着时那样咆哮惨叫着,坠至地面。
尸骨魔龙满天飞,其伤害力却比真龙掉了不知多少个档次,艾斯特以箭击退几只骨龙后一再厉声发号。
听到他声音的人及时聚拢到他身边,阿尔赶来时也随手一抓武器,出乎意料得到艾斯特一记白眼。
原来他手里握着的是半根树枝,只是看起来像长剑而已。
无地自容,这是阿尔真实的内心写照。
要是他真能做点什么,还不至于连连被任务目标唾弃······
习惯了的到处留意,阿尔一眼认出艾斯特腰间的旧剑,按捺不住激动的喊道。
“它可以!”
这一嗓子差点让艾斯特手一抖,把箭射到地上。
“你刚刚说什么?”
骨龙群再度掠过上空,在它们逐段增强的嘶吼声里,承受力薄弱的人顿时七窍流血,倒地不省人事。
阿尔连忙捂住耳朵对艾斯特解释。
“献祭羔羊之血!”
“什么?!”
艾斯特边大声追问,一边抽出另一把长剑,狠狠掷向逼近眼前的骨龙。
苦于组织语言开口解释,阿尔攥着树枝冲来,他二话不说抢着拔出旧剑,让剑峰在自己手心中划过。
鲜血涔涔流出滴落,残破的旧剑如烈日下干涸的植株,在拼了命的吸取甘露,很快开始发红发烫。
艾斯特在惊奇中接回旧剑,当他握住的刹那,断裂的部分竟凭空出现。
整把银剑焕然一新,好似重回当年,擦去了所有时间留下的痕迹。倒逆的生命之树图案镌刻剑身表面,散发着柔和安宁的光芒。
阿尔手心的豁口流着血,他顾不上包扎,又根据他的秘密法宝——他拥有的所有记录,提醒着艾斯特。
“抓紧它、用这个去刺魔龙、他们无法触碰的!”
来不及质疑为何对方会知道这么做,艾斯特应声挥起银剑。
不亚于飓风的气流沿剑峰涌向上空,接连贯穿几只魔龙一根根肋条骨头,带走黑雾的同时似乎也抽离了一直控制他们的力量,皑皑白骨化作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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