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足够幸运,彻底摆脱了笼罩上空的厄运乌云。
就是不知道屈新知是否也跟她一样。
“他借了运。”
安博明突兀的插话终结了两人的猜测。
“你说什么?!”震惊的夏英哲瞳孔微缩,“你说他借运,是指——”
“过贪。”安博明这才将视线正向两人,“他想要的太多又急功近利,以至于将身边的鬼炼成了活器,反过来指引他不断吞吃别人的良运。”
“可是他应该没有学过炼化之术,这成功的几率、不,如果是懂的人帮他的话。不对,那天晚上他不也在场么,这么没就没更加旺运呢——”
夏英哲眉头拧成了麻花,进入了与自己辩证的忘我状态,完全顾不得身旁神情愈加迷惑的任雪珍。
“欠了那么多,该还了。”
缓缓定下结论的安博明是与对方截然相反的平静,他不愿再多谈无关紧要的事,往软绵绵的枕头上一靠。
鹅绒枕是洁白又柔软的。
于是他顺理成章的想起那手感极佳的猫妖,藏在被褥下的手,没忍住握拳动了动,后来实在太空虚,他勉为其难揉搓起被角。
果然还是猫脑袋摸着舒服。
他一脸正色的点头,双眼却逐渐失焦。
虽然他伤势恢复得迅猛,美中不足的是,他自住院那天起就变得十分容易疲惫。
这还不是普通的累了,困了的感觉,而是整个人的精神活力好像被砸出缺口的水缸,源源不断的流失,怎么也留不住。他的喜怒哀乐更随之淡化,仅有的欲望只维持在生存层面。
若再也没有东西能将其填满,这幅身体,终将成为一具空壳。他是这么理解的。
病了
还是妖魔鬼怪见太多着道了?
安博明发愣的抚着被角,这六神无主的稀奇模样,则成为了另外两位‘观众’能久久欣赏的默片。
“对了,我上次给你的呃、护身符,你都有戴着吗?”夏英哲忽然想起这茬,连忙紧张地问。
“啊,都戴着的呢,说起来我还没准备好回礼。不知道之后你们有没有空,我还想专程请你们去度假,我知道一个地方,特别适合养伤养病。”
“关于这个,其实······”
犯难的夏英哲不知如何开口,他见安博明合眼似乎已经睡去,于是便示意任雪珍与他一道出去。
门合上那刻,床上的人忽的睁眼坐起,目光缓缓环顾病房,似是追寻着什么。
空气中四处萦绕着熟悉的气息,不明显,却仍逃不过安博明敏锐的感知。
但等到他下地径直打开柜门后,还是得到失望的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
窗外无故惊飞的麻雀在玻璃上掠过阴影,它们飞快扑棱着双翅,叽叽喳喳吵闹着飞至顶层。而在这僻静无人的天台,夏英哲终于将考虑已久的计划,对任雪珍说了出来。
他准备,要带着安博明与任雪珍两人‘回家’。
邢图县的事件已落下帷幕,安博明又成功的保住一次命,陆柳鎏虽然不知去向但依他失踪前元气恢复的状态,不必太过担心。
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明白世界偏移得面目全非后,他不知道何时才算任务完成,自己又能护安博明多久。那时掐死对方的过程,他还历历在目······
所以他想到了将安博明接回他真正的家乡,一个算得上‘绝对安全’的地方。
当然,他不会留任雪珍独自在纷纷扰扰危机四伏的外界的。
经过他与安博明的同时确认,任雪珍体内藏着降魔杵的猜测一锤定音成了事实,可连安博明本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取出降魔杵,甚至表现得兴趣缺缺。
如此一来,保姆命的他只好先在回家计划里捎上任雪珍。
他估计是整个家族里唯一一次性带回两个外人的破格者了,按照家规,等待他的惩戒不会轻松。
但他也不傻,老早准备好了应对方法。
“也就是说,你们怕还会有鬼缠上我,所以让我也跟你回去,让你的家人帮我,唔,斩草除根,这样吗?”
任雪珍的疑问猝不及防打断了他的思绪,不擅说谎的夏英哲老毛病又犯了,眼神开始乱瞟。
“嗯,是的。这对你也百利无一害,你的体质特殊,或许需要更、更全面的——保护。”
见他神色不自然,任雪珍并未点破,只是回以安抚的微笑。
“我倒是觉得,能跟你们待在一块就格外有安全感了。还需要怕没保护吗?”
怕啊!真的很有必要怕啊!
最近他几乎夜夜做梦,梦见陆柳鎏狞笑挥舞着大刀追砍自己,或者无辜人士任雪珍,每当他被吓醒,浑身都是汗。
越是这般担忧,但他想见陆柳鎏的心情反而更加急切。因为他有非问不可的事,必须要得到陆柳鎏的回答。
两人的这场谈话最后草草结束,任雪珍答应与夏英哲一同回家,时间定在后天下午,在两座城市的公路交汇点碰面。如此,便能有充足的时间让她准备行李。
毕竟这一去或许会躲个一年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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