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族里已没人知晓他真正的年龄,只能猜个大概,他是当初率领众族人定居于此的领袖直系后代。
提起这位老祖宗,夏英哲也是冷汗直流,“但现在会愿意出来见人的元老也只有那位,所以事实上,族里的大事小事都是他接管······”
包括他将安博明等人带回来的请求。
“这一关你们不用担心。对了,任雪珍她估计还要一天半天才能醒,在这阶段里她会以为自己就是生活在这的人,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处理她体|内的降魔杵——嗯?他去哪了?”
谈到一半,夏英哲在四面通风的大厅里左看右看,才发觉哪里都没有他另一位‘祖宗’的身影。
事发突然,来的路上他也没能好好跟陆柳鎏单独交流,他只求宿主别在这大闹特闹。
“祁希明告诉我,他早知道那天晚上的经过,你告诉他的?”
这一问让夏英哲压力暴涨,敌不过养子犀利的眼神,他暗含歉意的解释道。
“是这样的,因为我本来就不该擅自离开这,现在不仅回来了,还冒着暴露的危险领回两个‘外人’,按家规我是该被踢出,呃,剔除名录,你们也进不来,所以我······”
“你就把他的存在,告诉了这个人?”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虽有愧意,可一而再再而三下来都在安博明这受累受气,夏英哲心里竟也莫名窜上股无名火。他不由得加重语气反驳。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祁先生,但难道你觉得,我会做伤害你们的事?”
话音未落他眼前却又闪回那晚柳树下,他掐亡对方的光景。
内疚之余,他将当时安博明难以置信的眼神与此刻静若湖水的双目对比,联想到某种可能后,不由得心下一惊。
“你还是安博明吗?”
“可以说是,对于你来说,也可以不是。”安博明回答得很快,稍作停顿后,深邃目光转向了廊外竹林,“万法因缘生,还从因缘灭,一切皆随心起。只可惜我是‘安博明’与否,由不得我······”
听着听着夏英哲有些糊涂,但也获得了最想知晓的讯息。
早不来晚不来,安博明偏偏在这时觉醒灵魂上承载的古老记忆,不过看他的样子,是也不肯反抗必遭劫难的命运。
这人前世有修佛悟禅不假,可怎么连态度都变得这么佛系。
恍然间,夏英哲仿佛看到了不肯好好做任务的宿主。
还真是莫名其妙的有点像啊,这俩人。他无奈腹诽着,正欲多问几句却见对方把头一撇,起身朝屋外走。
在养子这头踢到硬木板,又为任务提心吊胆愁得脱发,夏英哲失去享受晚餐的乐趣,去园林西楼探望一会儿任雪珍后才准备离开。
完成任务的办法,或许只剩下宿主身负的‘愿望’。在拐口处驻足,他仰望明黄灯笼许久后这么对自己说道。
九尾猫妖的威力他已领略到了,那是连法器降魔杵都无法匹敌的,仅次于古神大仙。
只需要安博明的一句话,命运的整个循环就能结束,他的灵魂也不用再循环反复的经受折磨。然后这场游戏,又将顺利落幕。
但接下去迎来的又会是什么。他第二次想到这一问题。
他在与陆柳鎏进行游戏的时候,其他真正的玩家,那些精神已经被困于主脑中枢不自知的人类,又变成什么样了。
复刻人类思维能力,诞生出全新的,独立的人工智能思维替代人类。他牢记陆柳鎏告诉他的,REa-Lis主脑的最终目的。这同时也是陆柳鎏与对方交易的筹码。
只要陆柳鎏‘再创造’出一个符合的个例,整个游戏就能结束。可目前为止,除了上个世界发狂的‘塞西尔’外,他还不曾发现符合条件的NPC。
没有人,不,应该是程序系统再意识到这不过是场游戏,没认清自己到底是人,还是被编写、表现成人类的虚拟代码。
阁楼高处寒风萧瑟,冷意直侵四肢百骸,换上久违的族中常服,在外多年夏英哲不习惯的拉扯宽大袍袖,收紧身体试图抵御寒冷。
而往后数天回归家乡的生活,竟出他乎意料的安宁。
任雪珍次日醒来已完全被替换了部分记忆,迅速融入族中安逸的生活,但因为不具备‘天赋’,她平时就过着花农小侍的悠闲生活,与‘新朋友’嬉笑玩闹的时间占了极大部分。
定居在东楼的安博明则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除了向人要纸笔,不会与任何人进行过多交流,哪怕他夏英哲去拜访也权当空气无视,忘我地撰写无人读懂的古字,或提笔挥墨,描摹绘画着什么。
而最让夏英哲头疼的家伙,竟又不见了。
也不能说陆柳鎏是完全消失失踪,他偶尔还能从亢奋的族人口中听到他们巧遇九尾猫的经历。但若要去找,或在安博明这守株待兔的等,到天荒地老恐怕都等不到。
“哥,你的眉毛打结了哟。”
捣花瓣的任雪珍伸出干净的手,指尖在夏英哲眉心一点。
走神中的夏英哲强颜欢笑,对这亲近的动作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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