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裴颂这么敏锐,贺闻识乖乖认错:“好,下把我不这样了。”
于是接下来几局贺闻识果然没再放水,裴颂直接一连输了五把。
玩到最后,房东脸已经黑的不成样子,第五局打完,裴颂把游戏手柄一丢,冷淡:“不玩了。”
他起身,去厨房冰箱里拿饮料喝,贺闻识也放下游戏手柄,在客厅扬声道:“我亲爱的房东先生,帮你的租客带一瓶可乐过来可以吗?”
“不要,自己来。”冷酷的房东直接拒绝。
裴颂脸还是很臭的样子。
贺闻识好笑:“让你赢要不高兴,输了也要不高兴。”
“裴先生,”他一摊手,“你好难伺候啊。”
裴颂轻哼了声。
最后两人还是看起了春晚,到十一点半的时候,裴颂就已经困的不行了,窝在沙发上,脑袋慢慢滑落,靠在身侧男生结实的肩膀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零点,电视里主持人们喜气洋洋地发出新年快乐的祝福,外边的鞭炮响起,贺闻识看向睡在自己肩膀上的人。
裴颂闭着眼,睫毛纤长,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黑发雪肤,即便是睡着的时候,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美貌但锋利。
有时候他觉得裴颂真的很像一条猫,警惕性很高,也很难靠近,总是会在很远处徘徊默默观察着你,需要很耐心地诱哄,才会慢慢卸下防备,一点点地靠近过来。
这个过程还需要很小心,稍一不注意,猫就会警觉地跑了。
贺闻识被自己这个比喻弄得笑了下,见裴颂被外边鞭炮声吵得微微皱眉,伸手虚虚捂住他的耳朵。
许是吵闹声不见了,裴颂的眉头微微松开,呼吸又变得安静绵长起来。
贺闻识轻声道:“新年快乐,裴先生。”
裴颂迷迷糊糊地回了句新年快乐。
年快过完的时候,贺闻识忽然接到了监狱的电话,说是贺志国想见他一面。
裴颂刚好没事,便说跟他一起去。
路上,930在脑海里暗戳戳地揭穿他:“宿主你就是担心主角会出事吧。”
“……”裴颂微笑,“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930嘻嘻嘻地跑走了,裴颂被它嘻得头皮发麻,再一次思考把这破系统嘴给卸掉的可能性。
因为只有亲属能探监,裴颂只能等在监狱外边,看着贺闻识走进去。
在进去的前一秒,裴颂拉住他的胳膊,“无论他说了什么,”他看着贺闻识的眼睛,声音浅淡,“都不要被影响。”
贺闻识点头,笑下:“嗯,我听裴先生的。”
半个小时后,贺闻识从监狱里出来,面色沉郁,一眼看过去就能感觉到情绪有些不对。
他走到裴颂面前。
“贺闻识?”裴颂轻皱起眉。
过了一秒,贺闻识才开口。
“裴先生,我能抱一下你吗?”
男生克制着很礼貌地问。
裴颂嗯了声。
高大的男生于是上前一步,俯身轻轻拥住他,额头抵在裴颂的颈窝里,箍住他腰的力气很紧。
裴颂微微偏过头,垂着眼睫看他,然后抬起手,手指插进贺闻识的短发里,轻揉了揉。
熟悉的气息传来,贺闻识缓缓呼出口气。
其实贺志国找他也无非就是想求情。
在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动他把自己捞出去后,原本故作慈爱模样的中年男人渐渐扭曲了面容。
冰冷的监狱里,儿时最敬重的父亲面容狰狞的对他嘶吼大喊,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道:
“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孽种,你不得好死!”
一旁的看守人员见他情绪激动,立马围上来将他押回牢房,中年男人挣扎踢着腿,仿佛如果没有人押着他立马就会扑上来撕烂他一样。
“像你这种连父亲都要弄死的东西,没心没肺!你肯定会遭报应的!”
贺闻识全程冷淡甚至冷漠地看着他被看守员拉回牢房,没有多说一个字。
他在三岁的时候失去了母亲,又在二十岁的时候失去了父亲。
偶尔有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如贺志国所说,确实是个带来灾祸的孽种。
就这么抱着安静了会,贺闻识的力道才渐渐放松下来。
“好了?”裴颂看他。
贺闻识笑下,松开他:“好了。”
裴颂嗯了声:“那就走吧。”
全程没多问什么。
监狱建在偏远郊区,两人出来的时间已经比较晚,偏偏又下起了小雨,道路泥泞不好开,只好先找个小旅馆凑合。
双床房都已经满了,只余下一间大床房还空着。
“你睡吧。”洗完澡出来,贺闻识看了一眼房间布置,“我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就行。”
裴颂坐在床上,沉默几秒:“你还是上来吧。”
沙发是单人式的,只能坐着,怎么看也睡不了人。
贺闻识乐了下:“裴先生,你是不是太放松警惕了。”
他凑近过来,眨下眼:“我可是喜欢你哎,不怕我晚上对你图谋不轨啊?”
裴颂撇了他一眼,微微扬眉,好像在说你有本事就试试?
想起裴颂的武力值,贺闻识笑一声。
也是,要是他真敢对裴颂做什么,恐怕第一个废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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