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意外的是,贺闻识听到方三说得话后神色淡淡,一如往常,倒像是早知道了一样。
注意到裴颂的视线,他还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裴颂收回目光。
联想到这段时间以来贺闻识的不对劲,裴颂又舔了下嘴唇,冒出一个不太妙的想法。
……这人不会一个月前就知道了吧?
—
事实证明贺闻识的确是早知道了。
并且还憋了很久很大的一口醋。
裴颂被他按在祠堂祭桌上弄得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按这里的习俗,丈夫死后,未亡人每年都需在他忌日那天对着牌位守一晚上夜。
裴颂当然不可能真的给他那便宜亡夫守夜。
祠堂后边有供人休息的里间,以前他每次都是做做样子,直接在里间睡一晚再回去。
跟贺闻识说得时候他表情很正常,捏捏他手解释说他跟这个便宜丈夫没丝毫感情,只是要做做样子在里间睡一晚第二天就回来后,贺闻识的表情也很正常。
然后到了晚上裴颂真去后,这人就不正常了。
裴颂那时刚好雨露期来了。
这一个月,不知道是不是服得那药里的药性激发了他的体内激素,虽然那三个月一次的发病是很平安地度过,但原本半年才一次的雨露期却开始频发。
先前两次都还是在院子里,但这一次却来得猝不及防。
等裴颂感觉到不对的时候,他的信香已经溢满了整个祠堂。
幸而贺闻识一直在外面守着,裴颂费力撑着发软的身体站起,走到门边将祠堂门推开一条小缝。
他已经没力气喊人,让身上浓郁的信香却随着这点缝隙泄了出去,没过多久,就听到了贺闻识赶过来的声音。
贺闻识一踏进门,就闻到了极浓的冷杉信香味,明明是属于冷淡的气味,却因着情热而显得黏稠而暧昧,皱皱眉,他快步扶起裴颂。
裴颂被情潮烧得浑浑噩噩,攥住他衣服,哑声:“带我回院子。”
府里除了他们两人其余都是常庸,出去也不会被闻到信香气味,自然还是自己院子待着最有安全感。
伏在身上的青年面色潮红,显然已经不太清醒,贺闻识眸色暗了瞬,舔下犬牙,却不知道想到什么,没动。
他一手扶着裴颂,一手将身后门合上,然后低头,撩开裴颂的长发,先给他像前两次那样做了个临时标记。
锋利的犬牙刺破后颈皮肤,裴颂身体一绷,从喉咙里泄出丝呻|吟。
他下意识要挣扎,却被扣住后脑无法动弹。
贺闻识缓缓抚着他的头发,给他注入安抚的信香,裴颂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而在他没看见的地方,少年一边给他注入信香,一边目光沉沉的从他背后看去,看向后边祭桌上的牌位。
像是一种宣告又或者挑衅。
……
等裴颂从灼热的情潮里恢复过来点神智,他才发现他居然还在祠堂里。
“贺、闻、识,”感觉到衣服被缓缓褪下,裴颂咬牙,拽着他头发,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我没让你在这,带我回院子。”
他被放在祭桌上,裴颂一侧过脸,就能看见那上面写着他亡夫名字的牌位,黑洞洞的牌位似乎正看着他。
就算他根本没把这便宜丈夫当回事,但一瞬间羞耻感还是溢满整个身体,脚趾都不自觉臊得蜷紧了起来。
“贺闻识!”见他没动,裴颂又加重了点语气。
居于上位的人停下动作,抿下嘴唇,眼底一片幽深,因为刚刚的情动隐隐有些发红。
“不能在这吗?”过了几秒,他问。
裴颂脱口而出:“当然不能!”
贺闻识抿下唇:“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的,谁家会在全是灵牌的祠堂做啊?不怕晦气的。
裴颂臊得咬牙,也没多想:“不能就是不能,带我回院子。”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贺闻识才收起自己动作,垂下头,动作沉默但轻柔地吻了吻裴颂的额头,然后说。
“好。”
—
雨露期一共持续了三天,这三天,裴颂以生病为由待在院内闭门不出。
而等度过之后,裴颂和贺闻识之间的氛围却一直有点僵硬。
虽然还是一起吃饭一起处理事务一起抱着睡觉,但就是有点不自然。
明明先前是贺闻识发神经要压着他在祠堂做,现在却一副沉默寡言不吭声的样子,搞得倒好像是他做错了什么。
裴颂撇了下嘴。
不就是不许他在祠堂里标记他吗。
这种事本来就不行吧,而要说吃醋,他又不是没跟贺闻识解释过他和那什么申兴完全没感情。
嘁。
他不高兴,他还不高兴呢。
看谁冷战的过谁。
中间方二还进来了一趟。
房间里的气压很低,家主和那个“男宠”分坐在两边,见他进来,像是终于有事可做,两道视线同时幽幽向他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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