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这系统搞什么，话说了一半又突然沉默。
系统突然叹了一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之前战元西为了替你出气，挖了沈怡恒的心脏，如今的沈怡恒跟从前的宿主大大一样，是个无心之人，而且战元西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沈怡恒时刻都承受着挖心之痛，而他还在宿主大大面前表现的若无其事。”
也算是条汉子了，反正这样的痛楚换做是他，系统表示他承受不住，一早疼的跪地求饶了。
明代，“...”
这个位面干脆改名叫挖心大法好了，动不动就挖人心脏，幸好这是个仙侠世界，人失了心不会死。
“我知道了。”
明代点头表示了解。
系统便神隐了，沉浸到自己的动作小电影里面了。
明代被殿外沈怡恒压抑的哭泣声吵得睡不着，他干脆起了床。
沈怡恒听到殿内的动静，赶忙擦干了脸上未干的泪痕，揉了揉脸利落的进了大殿，他没敢抬头去看明代的脸，也或许是怕明代看到他软弱无助的一面。
“主人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太吵了，睡不着。”
明代也没说什么吵，沈怡恒也就没往自己身上想，只以为是明代做了什么不好的噩梦。
他有种抚平明代眉心褶皱的冲动，但终究没敢。
“去给我研墨。”
“是，主人。”
沈怡恒角色转换的很快，几乎不用威逼利诱，就很自动的代入到仆人的角色。
沈怡恒也没觉得这是耻辱，因为从前他就是这样对待什么也不懂的明代小狐狸的。
至于现在...
他是自愿为奴。
无论明代让他做什么，他都绝对不会有一丝含糊。
“墨太浓了，你是没吃饱饭吗？”
明代不耐烦的瞥了沈怡恒一眼，沈怡恒低眉顺目加快了磨墨的动作。
待明代写完一幅字，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有风将雨吹进窗户，湿了明代刚写完的那副字，还没干透的字被雨水浸湿，晕染开一大片，几乎瞧不出原本的模样，明代烦躁的将晕染过的字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
“罢了，陪我去看会儿雨。”
沈怡恒伏低做小的拿了一件披风外套，罩在明代身上，明代却不领情。
他已经不是从前弱不禁风的小狐狸了，现在的他实力强大，一点小风小雨算得了什么？
明代眼睛一厉，不悦的瞥向沈怡恒。
“你当我是泥捏的？我又不冷，废物。”
沈怡恒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着头。
砰砰的响声格外振聋发聩。
明代烦躁的捏了捏眉心，这人怎的一副奴才样。
“主子，奴才错了，请主子饶恕奴才这一回，下次绝不再犯。”
“起来吧，下次再惹我不高兴，就给我滚出魔界，这里不需要没用的奴才。”
这个时候神仆从外面走了进来，外面的雨水并没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他手里捧着一捧五颜六色的小花，脸上带着高兴的神色。
“大人，我采了一些好看的花朵，放在你房间里去去晦气。”
路过沈怡恒身边的时候，神仆斜着眼睛轻哼了一声。
也就他们家大人仁慈，若换成了他，沈怡恒这样的人早被他两个指头捏死了，这样的祸害留着作甚？
在神仆心里，沈怡恒万死都不够解他心头之很的。
明代神情恹恹的，“放在靠窗的花瓶里吧。”
“好嘞。”
神仆答应的爽快，离开的时候他特意撞开了挡住他去路的沈怡恒，沈怡恒被撞歪了身子，却一副逆来顺受一声不吭的样子。
明代看的饶有趣味，他现在怀疑无论他对沈怡恒做什么，沈怡恒都不会拒绝。
沉浸在小电影中的系统忍不住插话。
“那可不，就算你现在让他去死，他也毫不犹豫，难道宿主大大以为100%的好感度是闹着玩的吗？”
明代低低的笑，“是哦，怎么就忘了这茬。”
他心里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
说出来的话也就温柔缱眷，像是千年前二人交好，还没有心生猜疑的时候。
“啊恒，给我烧水，我要沐浴。”
听到啊恒这个久违了的亲昵称呼，沈怡恒浑身一震，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抬起头，瞳仁震颤的看着明代，这个时候沈怡恒已经忘记了尊卑，忘记了明代是主人，他是仆人。
他嘴唇颤抖开开合合，愣是没吐出一个完整的字儿来。
明代挑了挑眉。
“你不要误会，你既然是我的仆人，我自然要赐你一个顺耳的名字，我这人平日里又比较懒散，就从你原本的名字里取了最后一个字，你难道有什么不满？”
沈怡恒立刻摇头。
“呵，什么时候仆人都敢直视主人了？”
沈怡恒又要跪地请罪。
明代冷声道，“我这里不需要不听话的奴才，我现在想要洗澡，若是你不去，就让别人去。”
沈怡恒沙哑着嗓子开口。
“主人别生气，啊恒这就去。”
他喜欢明代喊他的名字，尤其喜欢明代亲昵的喊他阿恒，这让沈怡恒有些恍惚，仿佛这里还是千年前，他与明代快乐相伴的那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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