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如古希腊神祇般的脸庞带着浅淡的笑意，双眼微眯，看楚惜羽就像是在看思慕已久的爱侣。
它黏腻的目光让楚惜羽很不适应，他低下了头，祈祷大家不要注意到他。
好在在众人都深陷在恐慌混乱之中，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
……
人鱼在水池中来回优雅地游动起来，向楚惜羽展示着自己美丽的的长尾，那是雄性人鱼在向雌性求偶的征兆。
一整晚的索取似乎并没有满足眼前的雄性人鱼。
它在贪婪地渴望更多。
第47章 人鱼（10）
水池内的尸.体被士兵们慌忙打捞出来, 柏得温做着祷告，神色惋惜而哀痛。
舱内一片混乱，恐慌和唏嘘声充斥着周遭, 楚惜羽跟着柏得温一群人离开了水舱, 在离开前，回看了一眼玻璃前的人鱼。
人鱼发出一声沉沉的低鸣，阴沉中带着警告, 直直盯着楚惜羽，像并不想它离开。
楚惜羽仓皇回头, 快步跟上了众人的步伐。
……
柏得温在弗兰克的舰长室内坐下, 他苍老的慈目带着温缓的和善, 看向楚惜羽，“尤里安，你曾亲眼观察到过人鱼和虎鲸交西已吗？”
楚惜羽垂着头，他听到“交西已”这两个字就会感到莫名羞耻，他连自己都难以相信, 他竟然会和墨洛斯当做配偶交西已。
他摇了摇头, 神色淡定，“并没有，先生。”
“那可真是可惜。”柏得温叹了口气，扶着眼镜，“以人鱼目前的状态来看，他已经对周围的环境产生了情绪抵触, 想要研究它的交西已的过程，这或许会很难。”
弗兰克盯着楚惜羽的侧脸, 他摸了摸下巴，“没关系, 回到总部后，我们会有更多的机会研究。”
柏得温点头：“说的没错。”
“先回房间休息吧，柏得温先生。”弗兰克抻着双手，“想必您也很累了。”
“麻烦您了。”柏得温点头，他跟上副官的指引离开，楚惜羽想起身跟上，弗兰克在身后叫住了他。
“尤里安，我说的事，你是否考虑清楚了？”
弗兰克从身后缓缓走来，他的皮靴踩在地面上发出咯吱轻响，一手放在了楚惜羽的肩头，语气暧昧。
楚惜羽的长相是典型的东方面孔，带着东方的柔美和神秘，那双润亮的桃花眼美的让弗兰克挪不开眼。
“我想我昨天已经回答过您了，少将先生。”
楚惜羽转过身，将弗兰克的手拿开，神色冷淡，“那么，我先离开了。”
说完，他就继续回过身走向了门口。
弗兰克的眉头微拧，他多年来被奉承惯了，被楚惜羽数次拒绝后让他的身形有些僵硬。
“尤里安，希望你不要忘了，是我将你从人鱼的獠牙之下救出来的。”
“最近负责生物研究室食物供给的士兵极为紧缺。”弗兰克咬着牙根，又说道，“那么作为回报，也请尤里安先生为军舰提供一些帮助吧。”
楚惜羽的脚步一顿，他
明显感受到了弗兰克的针对意味。
军舰的生物研究室中有不少危险的深海猛兽，它们形状各异，具有极强的攻击性。
这些深海生物们被分置在不同的圆柱形透明玻璃水缸内，需要逐一为它们投放食物。
负责给生物研究室提供食物的士兵是最危险的工作，尤其是夜里，不少士兵非死即重伤，因为几乎没有士兵想被安排到这份工作。
“你可以选择明晚去研究室工作，”弗兰克环抱着双手，笑着说道，“或者今晚与我一起共进晚餐，度过美好的一晚。”
弗兰克是在让他选择，带着胁迫意味。
楚惜羽头也没回，他说道：“我会去研究室工作的，弗兰克先生。”
楚惜羽说着，就快步离开了舰长室。
弗兰克气的笑了下，耸了耸肩。
他的思想开放，却也有自己固执的一面，他冷冷盯着楚惜羽离开的背影，坐回了自己的桌椅上。
……
楚惜羽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呼了口气，他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与其去给弗兰克陪睡，他宁愿去给深海生物们投食。
他用意识问1998：“系统肯定会给我提供安全防护，对吧？”
【并不会哦。】
【宿主你自己多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
就知道它靠不住。
他关闭了系统页面，转身走进了浴室。
他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了一盒透明色的药膏，浴缸中放满了热水，氤氲的热气熏得他的脸颊微红。
他洗完澡后，跪在浴室中的方形凳上，一手撑在墙壁，满含着羞耻感给自己抹药。
他轻咬着唇瓣，吐出一口氤氲的热气。
——
次日一早。
楚惜羽醒来时，瞬间感觉缓解了很多。
弗兰克一早来找过他，他似乎是在给楚惜羽时间考虑，但楚惜羽还是一口回绝了他。
他等到夜里，在士兵的监督下穿上了黄色防护服，连体防护服有些宽，拉链是从身后往上拉的，他费了好大才自己穿好。
在他走出更衣室后，系统在他的耳边回响起了机械音。
【叮！】
【系统已自动为您开启直播。】
【直播默认时长：12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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