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追得开心，但是苦了程云霖和宋尧，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曝光在镜头前，和全天直播也没什么两样，除了在做妆发就是在赶飞机的路上。
宣发期热搜安排得格外密集，但平日里因为突发事件上热搜和官方买的热搜，网友还是分辨得出的。这样刷屏式的洗脑营销，不免引得一些路人反感。
虽说招来了一大部分的流量，可是好像有点败坏他们的口碑。
【怎么又是他俩啊，成天挂热搜上，吃饭睡觉发呆轮换着上一遍，跟传|销一样。】
【我之前还挺喜欢宋尧的，但是他最近热搜是不是太多了点？搞得我都有点逆反了。】
【哪个人点进微博会吃饱了撑得搜＃程云霖宋尧扫楼发奶茶真暖心＃这么长的词条啊，买热搜能不能动动脑子？】
【家人们，该说不说一般期待值拉得太高的剧最后都会扑，我倒要看看《仙道》能赔多少，会不会让银河把苦茶子都赔进去。】
【程云霖那个抽风式演技……宋尧又是个新人……别瞎折腾了，舔舔颜值可以，剧我是不会打开辣自己眼睛的。】
饭圈毕竟是个小众的圈子，粉丝爬过来爬过去，最终也只有那拨人。大部分人对于明星的认识终究还是来自影视和音乐作品。高贵的纯路人可不会耐着性子去看所谓的澄清解释，他们从来都是只相信自己的观感。
无论粉丝如何自发性道歉、去做图刷屏试图解释那都是剧组宣传的热搜，但始终得到的都是白眼。这宣发似乎不如不做，流量吸引来了，但却都是些未播前就积累下的恶评。
风向急转直下，负面评论愈演愈烈，粉丝见状心急如焚，频频在公司微博下控诉。
偏偏两位当事人没什么反应，程云霖在大众风评里一向是褒贬参半，黑粉多粉丝更多，他我行我素从不爱在意这些事情。宋尧则是经历的多了，知道一部剧在开播之前，什么看好不看好都没用，非得等到剧播以后，才能看得出主创团队这几个月的心血有没有白费。
直到《仙道》上线的那天。
……无事发生。
并没有一飞冲天或者一夜破亿，狠狠打唱衰网友的脸。
第一天的播放量堪堪达到五百万，这还是在迷糊桃首页挂着巨幅海报的前提下。
一般来讲，一部有潜力大爆的剧起码集均要达到两千万左右，首播这个数据实在太拉胯，周泓脸上有些挂不住。可大家都在期待着剧后续发力、弯道超车。
电视剧才更新两集，并未开启评分，但首播的评价却都不错，只是数量太少了点，看着可怜巴巴的。全网讨论的似乎除了热爱关注数据和剧播收视率的网友，便是粉丝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依然无事发生。周泓开始耐不住性子了，在群里频频失控抱怨为何观众不识货，看不到这么好的作品。
一向看起来毫不在意外界评价的程云霖，也悄悄私聊宋尧，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他的表演方法有问题。在这之前，他再扑的剧都没跌到集均五百这样惨烈的程度。
顾清屿特意挤出时间来陪宋尧，和他一同追这部荧屏处女作。
“没关系，不要在意那些数据，第一部 戏你已经演得非常棒了，我能感受到你表演的张力。”顾清屿仔细看完全部剧集，一个镜头都没放过，他真诚地试图安慰宋尧。
这部剧经改编后是双男主的剧情，程云霖那边是升级流的戏码，从个父母双亡的孤苦少年一路走向仙道巅峰，宋尧这边是无敌流的魔神，前期吊打对方，后期频频受虐美强惨。以宋尧的经验来讲，剧情和表演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播放量和热度怎么会……？
“你说得对，下部继续努力。”宋尧有些无力，他也没办法挽救，有时候就是那么衰，精心准备的作品却扑街。
娱乐圈小红靠捧，大红靠命。谁都左右不了观众的选择，只能做好分内事，用心琢磨每一个角色。
剧播第七天，评分9.0，全网无差评。
因为除了粉丝看完后彩虹屁一下，根本没人点开，评分人数只有两万。
张啸飞让秘书通知全体《仙道》主创第二天开会做检讨，目前数据稳定在集均五百，是银河投资影视板块以来前所未有的惨烈，扑街到甚至导致广告商撤资，随之而来的，迷糊桃撤了首页的巨幅海报，宣发撤了所有热搜词条。
宋尧在顾清屿办公室里，抱着笔记本窝在沙发上字斟句酌地敲键盘。等他终于写完了一千字检讨，拿了打印出的A4纸页走到办公桌旁边。
顾清屿停下滑动电脑屏幕的手，接过来看了一眼：“这是什么……检讨书？”
宋尧垂头丧气道：“对啊，剧糊穿地心，跟我本人一样。”
“别这么说。”顾清屿把宋尧圈进怀里，揽着他坐在自己腿上。
起先宋尧还对这个举动有些抗拒，二人贴得太紧了，总是浮想联翩的，一个不小心有些地方就精神起来了。但次数多了，好似都习惯了，他顺从地歪到顾清屿身上，把对方当做人|肉沙发。
“我来看看……剧得播放量……怎么还有错别字？”顾清屿指尖点在那处，像个严肃的班主任，问道，“嗯？的地得不分了？”
宋尧定睛一看，果然。
大约是拿笔记本打字时候手滑没看清，随手选了个错字，他吭唧一声扑进顾清屿怀里，把脸埋在对方颈窝，只觉得挫败感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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