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来请谢究白。
他浅笑着,缓缓单膝跪下,臣服在谢究白的脚边。
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掌心向上,朝谢究白伸过去。
宴辞满目温柔,专注地看着男人:“这位英俊的先生,请问有荣幸同您一起吃饭跨年吗。”
谢究白全程都懒懒地窝在沙发里,勾着笑看他整这种排场。
等宴辞问完了,他优雅地把自己的手,搭在宴辞的掌心,似娇似嗔:“抱我过去。”
真是越来越娇气了。
有苦力能使唤,他是一步都不想自己走。
宴辞纵容地把他抱起来,中途还低头飞快地在谢究白脸上亲了口。
又自己偷偷红了耳朵。
谢究白捕捉到了,坏心思地捏住他耳朵:“亲了这么多回了,还害羞?”
宴辞垂着眼:“嗯。只要是跟谢叔叔,多少次都像是第一次。”
都会心如擂鼓,克制不住欢喜。
谢究白被他的话取悦了,他承认,他爱听好听的情话。
本来想奖励宴辞的,但看着这么一桌子美味,凉了就不好吃了,还是先吃饭。
宴辞把餐具递到他手里,看着谢究白夹了一口鱼肉。
他眼神期待:“怎么样。”
谢究白:“好吃。”
看他好吃得两只眼睛都弯了起来,明显很愉悦,宴辞一颗心总算是落下了。
外面的大雪还在下,缠绵地铺满了整个城市。
因为城市里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所以没听见什么噼里啪啦的响,只有时候不知道哪儿传来几句歌声,是那种很老但很有新年氛围的歌,比如好运来,似乎是谁家在用音响外放。
谢究白他们坐在窗前,就偷了这么一段音乐,一边吃一边听。
宴辞眼神从没从谢究白身上挪开过,他吃着吃着,突然说:“谢究白,谢谢你。”
谢究白看向他。
宴辞:“谢谢你陪我过年。”
谢谢他满足自己的期待,纵容自己的欲望。
谢究白笑了下:“你也在陪我过年,扯平了。”
他抿了口酒,突然问:“以前你都是怎么过年的呢。”
宴辞沉默了半晌:“我不过年。”
谢究白:“为什么。因为一个人吗。”
宴辞摇摇头,突然指了指他身旁的空位:“我能挨着你坐吗。”
谢究白挪了挪位置,一只手拍了拍旁边:“来。”
宴辞端着酒杯坐到了他身旁,继续说:“确实是因为一个人,但不是谢叔叔说的那种一个人。”
这就是有故事了。
谢究白摇晃着酒杯,眯起眼看他:“说说。”
他喜欢宴辞,所以他对宴辞的经历感兴趣,对宴辞的过去,有着天然的探知欲。
那是逐渐深入对方世界的证明,谢究白也喜欢这种感觉。
宴辞整理了下思绪,缓缓开口:“大概是在我到了谢家之后吧……”
那时他才十三岁,刚被谢究白捡回谢家,但那时谢究白刚丧母,也没多的精力和心情管他。
所以宴辞仍然是个游魂,只是有了住的地方。
在谢家的第一年过年,每个人都有亲人依偎,只有他是孤身一人,也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每天就像具尸体一样,到处在街上闲逛。
过年的前几天,他遇见了一个老奶奶,是个拉着自己种出来的菜,来菜市场卖的农民。
老奶奶在上坡的时候,因为路滑,导致装菜的车翻了,菜洒了一地。
老奶奶边弯着腰去捡,边一个人自言自语,咒骂着什么。
什么老天不开眼,天生烂人,活该被作践。
她应该是在说她自己命苦,才这样被上天对待。
但那语气,还有说的话,实在太像秦翠了。
宴辞当时路过,在旁边看着,听见那些话,顿时心头恶意滋生。
他坏心眼地捡了地上的几根萝卜,当着老奶奶的面,抱着就跑。
老奶奶看见了,浑浊的眼珠子都瞪圆了,追在他身后扯着嗓子破口大骂。
骂他是没教养的狗东西,欺负老年人是没娘教。
跟着追了几步后,老奶奶体力跟不上,又怕地上的菜被别人捡了,只能停住脚步。
第二次见面,是除夕的前一天,宴辞又在外面闲逛。
因为看见一群混混走进了蔬菜市场,他想看看这群人要干什么,就跟着过去。
结果从老奶奶摊前路过时,他认出了对方,停了下来。
对方显然也认出了他,当即就叉着腰骂他,比之前的话还要难听。
宴辞乐得看她跳脚的样子,竟然就站在原地听她骂。
老奶奶骂累了,喘着气坐下来,从旁边的热锅里,盛了碗不知道什么汤,还冒着热气儿那种。
她见宴辞盯着看,就递了碗过去:“喝,暖了身子再听我骂。”
宴辞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真就接过来喝了。
然后画风就变成了,一老一小,蹲在台阶上,手里捧着买热气的汤,一口一口地喝着。
老奶奶骂到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没话了,开始说教:“你这个年纪,学什么不好,学抢劫,那几个烂萝卜,你抢走能干什么?”
“你这个年纪,就该在学堂里好好念书嘞,以后才有机会出人头地,才能赚大钱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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