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沉稳的声线微微颤抖。
“可是……”简梦然看向被告席上淡定无畏的阮世礼。
坐在最高位的大陆联合主席率先说出了简梦然的疑问,“阮世礼,在上午的起诉会议结束后你都去哪里了?可有证明你没有回过五零五房间的证人?”
十几名去过阮世礼房间的黑手党人全部遇害,最大的凶手显然就是遭到起诉的阮世礼,为了遮盖手|枪出现的现实,A国第一贵族的少公子在极端害怕的情况之下杀死了这些人,方法是率先和同伴离开起诉审庭回到房间,涂上杀人于无形的毒药。
一切听起来是如此合理,但细细想来却漏洞百出。
使用枪支顶多被关个十天半个月到一年不等,毕竟没有闹出什么大事,况且贵族以自保为理由用枪只会减少刑罚,阮世礼根本没必要为此杀害这么多人,况且是以这样愚蠢残忍的方式。
一切看起来都是一场无脑的陷害。
但,这世上很多时候要的不是一个真相,而是一个造势的由头。
“那几天还那么狂,现在倒好狂到把自己送进去了吧,杀了这么多人就是A国国王和首相亲自来也保不住。”
“就算保住了又有什么用,名声都臭了,这小孩算是完蛋咯。”
“贵族有哪几个是干净的?再美的脸背后也是纯黑的心。”
“我听说,他之前就仗着自己的身份在索尔公学杀过一个高年级的学生,当时直接就压下去了。”
各种奇怪的流言顿时在观众席的各国代表间流传开,仿若这不是严肃的审庭,而是充满闲侃八卦大妈的菜市场。
简纾的手青筋暴起,被紧握的扶手发出悲惨的呻|吟,硬生生被掐得凹陷!
鲁异尼那事,简纾一直很歉疚,因为他的无能阮世礼背上了一条人命,虽然以后的战场上他的手还会染上更多鲜血,但简纾从来没想过是自己替他打开这条血路。
可某天晚上,他再次提起这件事时,阮世礼却笑了,柔软的唇印在他茫然的眼上,散漫随意地开口,“我没有杀他,他还活着。”
简纾后来想尽一切办法去调查这事,他以为这只是阮世礼为了安慰自己编制出的谎话,但,没想到却是真的。
他亲眼在索尔市区见到过鲁异尼。
“无可奉告。”
依然是散漫随意的回答,阮世礼毫不在意地对上几米外要吃人的视线。
他话音刚落,起诉审庭彻底炸开了锅。
“我就说吧!”“真是绝了,这种时候还这样,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
“你……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大陆联合主席对阮世礼有种莫名的信任感,或许是因为他的祖母是A国人,他难以相信这样美的孩子会做出这种事。
“没有证人。”
依然是只有几个字的冷冷回答。
“怎么会没有呢?你再好好想想,谁都可以!”
穿着制服的主席急得从椅子上站起,木椅在地面上刺啦发出刺耳的声响,全场的视线即刻聚焦到他的身上。
主席的呼吸顿时凝住,他这才感受到阮世礼刚刚遭遇的一切,野兽一样凶狠的视线几乎要将他撕成碎片,双脚发软,即刻跌回座椅。
这个孩子是怎么做到一身放松随意的?
跌坐下的那刻,主席看到了坐在观众席最靠近阮世礼位置的简纾,他赶忙投去询问的眼神:你不是和他一起走的吗?你们都去哪里了?帮一下你的同伴啊!
此时的简纾面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
阮世礼从离开起诉审庭到回到起诉审庭,没有一刻是和他分开过的,他们一直在酒店顶楼的套房里。
简纾被阮世礼扯回房间的一路上都没见过人,酒店大堂的经理根本不能证明他们去的是套房而不是五零五。
这个年代,监控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
简纾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想说些什么,虽然他的证明必然立刻以“关系过近,有包庇嫌疑”为由反驳,但至少也是一个证人。
“没有。”
起诉席上的阮世礼在简纾开口前再次出声,微沉的声音响彻整个审庭,与他父亲在议会遭到反驳时的有力反击如出一辙,不容一丝反驳。
语罢,少年便起身,径直走向中心座位边通往满是武装待命警察后室的侧门。
宽阔的背影孤傲决绝,根本不像是杀人的恶心罪犯。
倒像是骄傲的国王。
简纾颓然地摔在位置上。
“哥!你快说啊!说你和阮哥哥在一起!”简梦然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就这么放弃了的哥哥。
“没用的,没用的……”
简纾后脑勺上阮世礼亲手打上的黑丝带在此时松开,三千黑色青丝骤然散开。
那段时间他们一直在床上,在床上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事。
其实只要阮世礼和简纾都脱下衣服,身上就有最好的证明;再说,还有那间未整理过的套房存在。
黑象党人在结束起诉后立刻就去了阮世礼房间,就算他和阮世礼先走一步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在五零五房内涂满致命的毒药又激烈地在套房里完成几次欢|好。
出门前涂上就更不可能了,那时好多人都在阮世礼的房间里对他的某项提案表示强烈不满。
可,简纾同样清楚地知道,阮世礼死也不会以两人身上欢|好的痕迹为证,更不要说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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