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初给下药的人是他,但不得不说,阮世礼因此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肋骨骨折,被人怀疑同性恋,不知道对他的名声会不会产生影响,还有因此被挤占的复习时间。
一回到房间,根本站不稳地人就直直地倒在床上。
“鞋!脏!衣服至少要换了吧!”
“天!不要这样摔啊,才过了多久,你身体禁不起这么折腾!”
简纾赶忙想抓住以不可阻挡之势摔向床的阮世礼,然而,深蓝色的衣角正好从他的手指间划过,某人已经飞速地把自己裹在浅蓝色的被子里。
穿着鞋的那种。
简纾硬是顶着阮世礼要杀人的眼神,把他从头到尾扒干净,换上了干净的睡衣,确认腹部没有不正常的疼痛后,才放过快要疯掉的人。
之后的两天,阮世礼都没有下过床,最多就是爬起来坐在床上发呆。
第三天开始有点起色,但还是面若死灰的状态。
那状态犹如喝了十杯咖啡。
因为身体根本没有完全恢复再加上统考就剩十几天,学校对阮世礼和简纾完全是放任自由的状态。
于是,简纾成功成为了贵公子的保姆加私人教师。
“吃进去,不许偷偷吐出来,不吃不能睡!”
“衣服脱下来,我送去洗衣房。”
“去去去洗澡,要不要我跟着?你小心点别摔了——”
“要什么?书?笔?茶?”
“这张卷子做了,就在床上写别乱动,我做了个小木板。”
“为什么还能错啊,我的大公子!暂时放下您那些奇思妙想好吗?”
“不说话没问题,把这几张纸上的五种变格法给我记清了。”
为了给阮世礼营造一个良好的语言环境,简纾坚持每天早上他要醒来的点,开始念拉丁语美文以及亲手写的统考作文范文。
虽然当年简纾的统考成绩没有“这个简纾”这么厉害全国第一,但好歹也是前五十,更不要说他后来一辈子的时间都在和学术打交道。
这些东西在他眼里就和一加一没什么区别。
就是,阮世礼每天五点半起床,那,他就要五点多醒来,没几天,简纾觉得自己快猝死了。
不是谁都能晚上九点准时睡着,而且睡眠质量极佳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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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石头上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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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把大量的精力放在伺候这个小屁孩的饮食起居以及学习上,简纾还失眠了。
清晨5点15分。
简纾如一座雕像般坐在深色的木椅上,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像是睡美人一样的阮世礼,手上捏着今日准备朗读的作文。
5点30分。
躺在床上美人准点睁开眼睛,但很快又闭上了,并拉起被子把自己包进去,翻了个身,屁股对着他。
“起床,别装。”
简纾语气冰冷,眼底深深的黑眼圈叠加要吃人的表情,多少有点吓人。
阮世礼一动不动,但被子里那双黑色的眼睛正熠熠地闪着光,眼角微扬。
“不起床,今天再多做一张数学卷子。”
床上的人依然没有动静。
“我现在就去买咖啡,中山路第一家,一日飘香款。”
嗯,很管用,简纾满意地看着已经坐起来的贵公子。
“衣服放床头柜上了,早饭要吃什么,我现在去买,你洗漱完把这篇作文背了,我回来就抽查。”
“想试一下AHRID新出的那款芒果茶,然后还要一个鸡蛋三明治。”
床上的人慢条斯理地解着胸前深蓝色睡衣的扣子,修长的手指捏住柔软丝质布料的一端,另一只手轻推古铜色的纽扣,活生生把脱衣服变成了大型美人脱衣表演秀场。
要付费的那种。
简纾“啪——”面无表情地把作文纸拍在阮世礼的桌上,带着墙上挂着的那副《创世纪》都震了震。
忍住,简纾!这货好歹肯吃饭了,自己选的路,自己造的孽,再苦都得走下去。
所幸简纾背对着阮世礼,没有看到少年无声的嘴型。
“老,妈,子——”
*
“简纾,滚去帮我把作业都写了,明天老师要查,记得字写得丑一点。”
简绮双腿交叠悠闲地躺在深红色的长沙发上,带着山羊皮手套的手正把玩着嵌满宝石的小刀。
“不去?最近没打你,胆子肥了?嗯?那个女人和野男人生的孩子——你也配在我家里呆着?”
小简纾只是呆呆地看着简绮,身体像是被施了魔法僵在椅子上,嘴里说不出一句话。
他这是怎么了?
随着简绮从沙发起身,一步步恶魔般走向他,小简纾的心跳更快了。
他不是故意不动的!作业他昨天就都帮他写好了!
白色的山羊皮手套上有着精致的香水味,他的下巴被手套粗暴地掐住,抬起;套着刀鞘的小刀贴上他的脸颊,冰凉,粗糙。
一点点像是蛇信子从他脸颊上划下。
不要,不要不要,求你!
“不要!”
简纾猛地从桌上起身,蓝色的眼睛里泛着透明的泪光,左脸颊好了不少但还有着明显的伤痕。
在看到一边坐在转椅上,手持鹅卵石,面带笑容的阮世礼时,他顿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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