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师,有办法吗?”宁父稍微冷静一点,眼眶微红的问。
“谢大师,求求您,无论如何救救徽儿,他才二十岁,不该这么,不该……”说到后面,宁母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她扶着宁父手臂上前,曲腿就要跪,“只要能救徽儿,让我做什么都行。”
“不必跪我。”
一道无形的风托住宁母身体,阻止她跪下。
宁母茫然僵直身体。
“不是多难的事,你们备好酬金就行,我是个生意人,钱到位了什么都好说。”谢钦辞很不耐应付这种事。
在无限副本里见惯了人性“恶”的一面,到了这个和平世界,总让他不适应。
似乎感受到威胁,附着在宁徽身上的东西变得躁动。
受它影响,昏睡中的宁徽紧紧皱起眉头,开始挣扎起来。
不难看出他正在遭受巨大折磨,身上的汗不一会就浸湿了衣服,喉间艰难溢出痛呼声。
“大师,大师,”宁母也顾不上托着自己的神秘力量了,茫然无措看着床上的小儿子,“徽儿他又犯病了。”
谢钦辞坐到床边,附在宁徽身上的东西更为躁动,巨大威胁下,它的第一反应是逃跑。
可,正如鬼头所说,寄生之后,离开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宿主死亡。
宁徽住的厢房,睡的床,包括他自己身上,都有压制那东西的阵法,它的挣扎,让宁徽愈发难受。
“谢大师,怎么你一来,我弟弟情况更严重了?”
宁骏反问的声音在厢房里异常明显。
“宁骏,不得对大师无礼!”宁父呵斥。
宁骏仿佛一下子回了神,抹了把自己的脸,声音沙哑:“抱歉,谢大师,看小徽这么难受,我……”
“是么?”谢钦辞饶有兴味看他,“若我说,等会他会更难受,更疼更痛,你还让我给他治吗?”
宁骏被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漆黑眼眸看得心头重重一跳: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不等他试探,谢钦辞已经收回目光。
他的驱鬼方法很粗暴,至少青木大师活了这么多年,是没见过像他这么驱鬼的。
哪有人能直接将鬼物从人身上撕下来的?
他们想尽办法也没法驱逐的鬼物,被谢钦辞一下一下从宁徽身上撕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宁徽和某个看不见的存在同时发出惊天惨叫,那叫声让人一点都不怀疑,这一刻,宁徽遭受的痛苦不亚于自己身上的血肉被直接撕下来。
谢钦辞把撕下来的鬼物碎片放在青木大师提前备好的器具上。
阴气浓到一定程度,宁家人身处其中,被迫看到鬼物被一点点撕下来的画面,惨白了脸。
“青木大师,你们打算如何处理这些鬼物?”谢钦辞边撕边问。
他的动作轻松极了,若不是之前和那鬼物交过手,知道鬼物的难缠,青木大师都要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他恍恍惚惚回答:“一般都是驱散煞气,能入轮回的送入地府,难以对付又罪大恶极的,魂飞魄散。”
“这样啊,我看宁徽腿上的,是一只不完整的鬼物,能不能让我处理?”
“谢大师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唔,我的宠物跟我闹脾气了,拿去哄哄它,”谢钦辞打量撕下来的鬼物,“片片肉,当零嘴应该味道不错。”
青木大师&阮意:“……………………”
佩戴在腰间的法器剧烈震荡,阮意脸色大变:“不好,鬼头要挣脱了!”
阴风呼啸,将屋里人吹得人仰马翻。
青木大师一脸郑重,抬手就要掐诀。
却见那被困在法器里的鬼头挣扎着探出头来,痛哭流涕:“你们听听,他说的这是人话吗?!”
第15章
所有人:“………………”
“你有意见?”谢钦辞目光凌厉。
鬼头往里缩了缩,怂兮兮道:“没,没有……”
它哪敢有意见啊,它相信若自己说有意见,等会第一个被当食物的就是它。
不就是腿吗,没了就没了。
在众人一言难尽的目光中,鬼头灰溜溜缩了回去。
这一幕足够骇人,浓到几近黑色的阴气中,谢钦辞面不改色从宁徽腿上撕下一片片蠕动鬼物,那东西疯狂挣扎,宁徽的腿快要不成形。
若是个胆小的,看到这一幕怕不是要吓晕过去。
宁父宁母却是一眼不错看着这一幕。
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想到这样的东西一直缠着小儿子,使小儿子受尽折磨,他们心中一阵翻滚。
恶心、恐惧、解气……各种情绪混杂,致使他们脸色变来变去。
宁骏艰难维持住脸上表情,这个人,比他想象中强太多了,他必须快点想办法,否则,他的谋划迟早落空。
他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不对,在宁父宁母面前不敢,在谢钦辞面前就更不敢了。
“大,大师,”阮意声音都磕绊了,“之前给刘先生驱鬼的时候,好像没这么……”血腥暴力。
在谢钦辞的目光中,阮意愣是没敢把最后几个字说出来。
撕成一片片难道是为了更好的给鬼宠当零嘴?
“两人情况不太一样,”谢钦辞解释,“刘导身上的鬼手还未到寄生最后阶段,可以直接剥离,宁徽身上的鬼物已经吞噬了他自己的部分灵魂,只能这么一点点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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