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就把我当成你故人一样来相处,可以吗?”
窗外忽地刮来一阵风,吹灭了灯火。
“不行啊,”桃襄依旧笑道:“他在我心中,无人可代替。”
“嘿小兄弟,又见面啦!”
柔软的手捏了捏我的脸,我刚准备发火,却见竟然是那个人。
他每天的穿着都很朴素,却还是掩盖不住他的光芒万丈。
“真巧,”我面无表情,放下锄头道:“我在耕地,没事儿别打扰我。”
“诶别这么冷淡嘛。”他大大咧咧地搂住我的脖子,我顿时满脸通红,似乎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放开——这、这是什么?”
只见透明瓶子中装着漆黑无比的液体,这个液体还在冒着小气泡,瓶子的材质也是我从没见过的,诡异无比。
“上次喝了你的水,这是谢礼。”他笑盈盈道:“这叫可乐,打开尝尝吧。”
我没喝,抬起眼,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良久,我悠悠开口:“你真是猖狂至极。”
他愣了。
我放下锄头,望着他那张清俊的脸,一字一顿道:“你是生怕别人不发现,你不属于这里吗?”
“那天路上明明没有人,你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吧?”
“桃襄,你对每个人的警惕性都这么低吗?”
我句句威逼,说一句就上前走一步,他也后退一步,直至他后背抵树,去无可去。
但他还是笑嘻嘻的,毫无危机感,反而我像个小题大做的神经病。
“我只是对你的警惕性低。”他漂亮的眼睛眨了眨。
“你叫李春游是吧?”
“关你屁事。”我嗤笑:“别以为……”
剩下的话被悉数堵了回去,我瞳孔骤缩。
大旱,不少庄稼都已经死绝了,唯有他靠着的这颗树还在茁壮成长。刚巧,好像就是桃树。
一阵风吹来,下了漫天的花瓣雪。
直至他松开我,我大脑还在宕机。
他摸了摸湿润的唇瓣,银丝断裂,狡黠得像只狐狸,舔了舔唇角道:“真甜。”
我呼吸变得粗重,心如乱麻,自己竟然被一个刚见第二次的男人给、给亲了?
但是好像也……不错?
“你什么意思?”我装作恶狠狠的样子。
“没什么意思,我喜欢你。”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仅此而已。”
“……”
“李春游,我想让你记住,我喜欢你。”
……
…
一场秋雨过后,桃襄种的种子竟然发芽了。
他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蹲在泥土前,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嫩芽。
这里的土质竟然出人意料地不错,营养多也肥沃。
转眼间他在白桦住了快两个月了,两个月说清闲也清闲,说忙碌也忙碌。不仅要一边去年丰村上课,还要在种田的间隙,分神出来去思考那本烂坑诡书到底啥意思。
但就更新的篇章目前来看,这本书在胡扯。
桃襄蹙着眉心,将那几行字看了又看。
去亲一个刚认识的少年并表白,这不是他的性格。
桃襄还没有社牛到这种地步。
对于目前的进度展开,局里也一筹莫展。
这更新的次数也很迷,有时一天两章,有时一周才几百字。
桃襄心沉了下来,但唯一遵循的规律便是——更新只会在他去年丰村之后才出现。
他这些天反反复复的把自己的行为想了个遍,自己在年丰村似乎也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也不存在触发特殊任务点。
每天做的,好像就只有给木丰上上课罢了。
“唉,”桃襄把脸埋进自己的臂弯,嘟囔道:“要是他在就好了。”
就可以直接问他,当年他们第一次见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桃襄站起身,扭了扭臂膀,望着江对岸雾蒙蒙的青山,似乎在对某个人微笑道:“早安啊。”
年丰村的路他差不多已经走熟悉了,现在不需要木丰的帮衬,他也能自己找到地方。
到了地方后竟然发现房间里没有人,案几上散落着还是上次上课时的宣纸墨迹。
桃襄细心地把桌面收拾好,然后安静地跪坐在这里等他。
窗外秋景萧瑟,泛黄的落叶开始飘转坠地。天上云层极厚,光线透过云层惨白无比,让桃襄莫名产生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感。
左等右等,依旧不见木丰的踪影。
桃襄把胳膊肘撑在案几上,望着天边发呆。
清明的意识也在一声声哈欠中,变得昏昏沉沉。
然而就在桃襄快睡着时,如闪电般突如其来的念头炸在心里——为什么没有人种地?
他突然睁开眼睛,身子如弹簧般瞬间坐直。
以前给木丰上课时,因为有木丰缠着,所以他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这些诡异的细节聚集在一起,就变成了真正细思极恐的事情。
好像除了第一天外,他再也没有在村子中遇到其他农夫了。
桃襄心中的疑惑愈发深沉,正好木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便放下笔,朝着屋外走去。
还是阴沉沉的天气,草木枯萎,若不是时而扑面的冷风,桃襄真的要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被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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