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昭寒苦笑一声，同时利落站起身来：“既然互相得到的信息交流的差不多了，那就此再见？”
“咱们两人一起查完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戚昭寒拿起外套来，率先开口堵住一脸欲言又止想说话的顾泽。
顾泽一脸哀戚，低垂着头，一句话也没反驳，身体却坚定地拦住了戚昭寒离开的去路。
戚昭寒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却见顾泽猛然抬头，哀求道：“小寒，我当时并没有在开玩笑，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弥补——”
话没有说完，被戚昭寒打断了：“顾泽，你那不是爱情，只是习惯了我的追求，现在有些不适应而已，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不是习惯，我当初一直没有发现我早就爱上你了，重生了才明白过来，小寒……”顾泽猛的摇头，固执的重复着，手上用力拉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看到他眼里的情意，戚昭寒愣住了，半晌却笑出声来，他唇角微勾：“你不觉得讽刺吗？顾泽，我喜欢了你十二年，追了你十二年，你躲我如蛇蝎；等我好不容易死心了，你跑来跟我说喜欢？”
顾泽看着眼前少年灿烂的笑容，心里却升腾起一阵恐慌，他手足无措，试图解释，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他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小寒说的都是事实，他完全无法辩驳。
戚昭寒见他哑口无言了，无声的笑了笑，推开他，拉开他身后的房门，只留下一句：“咱们两人，完全不可能。”
他这句话很轻，传进顾泽耳朵里却如同千斤，像是就此被判了死刑。
顾泽脸色苍白，茫然的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喃喃低语：“我不会放弃的，小寒。”
哪怕像上辈子小寒追他一样，用12年来追逐，他也不会放弃。
这本就是他欠小寒的。
——————
戚昭寒走出餐厅，抬眼望了望二楼，只觉得啼笑皆非，如同一场闹剧。
他本以为顾泽是习惯了他的追逐，没想到却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可不知道为何，他更想笑了，甚至有些为自己那些年的追求而不值。
戚昭寒敛了敛心神，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
顾泽上辈子看过这起案件，但是没有太留心，再加上七八年的时光消磨，他能记住幕后主使的名字和大致资料就已经很不错了。
小寒上辈子根本没有注意这件事情，比顾泽知道的更少。
所以才造成这种，两人知道的信息需要合在一起，才能真相大白。
毕竟他们是人，不是神，不可能全知全能对叭。
还有……我觉得老顾你在立flag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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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借酒消愁
戚昭寒最近很烦躁，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顾泽竟然这么缠人。
本来以为那次说开之后，顾泽这样内敛的人， 肯定会顾及到脸面，最起码会消停一段时间，没想到，他更加变本加厉了。
“顾泽，你不需要去上课吗？”戚昭寒忍了忍，看向旁边坐着的某人。
见小寒主动跟自己说话了， 顾泽眼睛一亮：“我已经跟老师请了长假，只要期末去参加考试就好了。”
戚昭寒碍于旁边坐着的陶书然两人，只能低声道：“我想那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顾泽你应该也懂我的意思。”为什么还要跟上来？
顾泽看着戚昭寒面无表情的神色， 心里一疼， 他哑声道：“我……并不太懂。”
戚昭寒定定的看着他，正要开口，陶书然兴冲冲地走了过来：“小寒， 你说给程哥买什么礼物合适啊？”
“我正跟卫砺锋讨论呢，想了半天也想不到。”陶书然有些纠结。
见他过来了，戚昭寒脸色变得柔和， 他安抚般的摸摸陶书然的头发，笑道：“礼物不重要， 心意到了就行，我想我哥他肯定不在意那些形式。你上次送的那串风铃他还在窗口挂着呢。”
听到这话， 陶书然也不纠结了，一脸惊喜：“真的？我还以为我送得有些奇怪了。”
顾泽在一旁沉默着， 他望着小寒在陶书然来了之后就变得柔和的神色， 再对比面对自己时的冷酷， 一股酸涩涌在心间。
就只是这一段时间的差别对待，他就已经难受的很了，想到那些年小寒在他跟前受到的冷遇，那一次次的失望和难过，不知道小寒是怎么挺过来的。
如今他又怎么敢轻易奢求小寒的原谅。
待陶书然离开之后，戚昭寒一扭头就看到顾泽看向他的深情神色。
他愣了愣，若无其事的撇开视线。
“小寒，我这块玉牌……是送给程哥的，希望他不嫌弃。之后还有今年的礼物送上。”顾泽像是想到了什么，掏出一个包装很好的锦盒。
看到盒中那块熟悉的老虎玉牌，戚昭寒怔住了，半晌，扬起了讽刺的笑容：“不需要，你自己留着吧，送给然然也好，或者送给其他人都行。”不要放我面前碍我的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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