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雪凌看着他，语气恭敬地道：“您赢了。”
西斯拂面色极为精彩，但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只能故作淡定，转过身走了。
狄伦等人立刻围上来，要问霍普雪凌的情况。看他脸上的伤口，像是伤的不轻。
霍普雪凌只是淡淡地挥手，“没什么事了，你们也退下吧。”
随后他转过身，朝偏殿走去。雪中焰看见他回来，连忙把西斯犹乐交给其他人，走上来给他递上手帕。
霍普雪凌拿过来，顾不得擦脸，走到西斯犹乐的跟前。
西斯犹乐很明显不太对劲，一双黑幽幽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眼中有幽暗，有冷漠。霍普雪凌蹲下来时，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些。
霍普雪凌蹙起眉头，“元帅？”
西斯犹乐在发抖，双目死死地盯着霍普雪凌的剑，有些机械化。
雪中焰道：“从刚才起，元帅就一直这样。像是被吓坏了。”
霍普雪凌正要说什么，却见西斯犹乐突然浑身一颤，接着便身体往后倒，翻着白眼。少将一把揽住他，只见西斯犹乐双眸死死地盯着他，嘴唇微微开合。
霍普雪凌凑过去，只听到西斯犹乐的声音在说：“你可以，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像鬼魅低语，像魍魉蛊惑。
随后，西斯犹乐便再也不出声了。
妃嫔们见状都吓坏了，霍普雪凌等了片刻，抱起西斯犹乐，朝寝宫走去。
一边走，少将的脸色寒入冷冰。
他有一种荒唐的感觉，他抱着的这个，不是真正的西斯犹乐。又或者说，不是往日里那个跟他相处过的西斯犹乐。
-
张百乐感觉到灵魂脱离了西斯犹乐的身体。
有那么一会儿功夫，他甚至恍惚地回到了他自己的世界，他看到了他的别墅，他的车，还到了公司。前台还对他打招呼：“老板，你今天好帅！”
会计拿着一沓资料走到他跟前，“老板，这是咱们这个月的账本。”
张百乐晃了一眼，账本上面的时间，是他死后半年。
身后有人喊他，张百乐下意识回过头，看到他临死前三天新招的一个销售新人，穿着西装革履，背着公文包兴匆匆朝他跑来：“老板，那个项目我拿下了！……”
张百乐有些奇怪，似乎他死后，一切都还在正常地运行着。
他打开办公室，一只大白猫正要从窗户那里逃走，忽然顿住脚步，机敏地看着他。
秘书说：“欸，这猫今天不跑了欸。真是奇怪，往天连老板也摸不着了，却天天跑到这办公室来睡觉……”
张百乐走过去，迟疑地将手放在柔软地猫背上。
“喵呜……”白猫咕哝着，却是慢慢放松了身体。秘书惊奇地很，拿来往日准备好的猫粮倒在碗里。
张百乐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然而却不小心放空了，碗落在地上，猫粮洒了一地。
张百乐弯腰去捡，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下一个瞬间，灵魂抽离动荡。
当他再清醒时，他看到了西斯皇朝王宫繁复荣华的天花板，融合了古典奢华和未来星际的科幻卧室。
床边有人。
张百乐眨眨眼，看过去。只见银发的少年穿着雪白的大花领衬衣，正在优雅地擦拭那把剑。
对上他混沌的双眼，少年审视着他，戒备而疑惑。
那一刻，张百乐觉得，少将手中那把剑，随时会向他刺过来。
-
“元帅醒了？”
“嗯。”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还，还好。”张百乐觉得眼下的情况有些古怪，所以他回答的特别谨慎。
霍普雪凌忽然凑近了，仔细地看他的脸。张百乐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他意识到他吸满了霍普雪凌的气息，赶紧屏住了呼吸。
少年银色的眼眸在他脸上流转了一圈，像是在研究什么古怪。张百乐与他对视着，他以为他看一下就算了，没想到霍普雪凌一直看。
他快憋不住气了。
少将冰冷的手握住他的下巴，“元帅，不呼吸吗？”
张百乐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脸色通红，他松开呼吸，猛地吸了一口，结果又结结实实地是一口霜雪的味道。
然而下一刻发生的事情，更让张百乐提起了一颗心脏——
霍普雪凌突然低下头，靠在他的心口上。
“王、王后……”张百乐紧张地手足无措，他发觉霍普雪凌身上有股奇怪的气息，他一靠近，自己就觉得浑身松软，不能动弹。
跟西斯拂的压迫压制不一样，是完全相仿的一种，他躺在这气息里，就觉得浑身舒畅，不想动了。
他以为那是一种香水。
“你在做什么？”张百乐下意识舔了舔嘴唇，问道。
“嘘。”霍普雪凌用一根手指压住他的唇，指尖细削，指节修长。张百乐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一点点变大。
过了好一会儿，霍普雪凌才直起身来。
张百乐睁开眼，“你刚才在做什么？”
他那么神秘严肃，搞得张百乐也很紧张，以为自己出了什么毛病。
霍普雪凌却只是疑惑地看着他，随后微微摇头，“不知道。”
张百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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