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的神色晦暗不明。
秦灯却还在笑：“杨真是吧，我记得你，你舞跳得不错。”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杨真怔了怔，拳头稍稍移开一点。
下一秒，令他拳头发痒的话又响起：“不过现在看来，你的拳打得更好，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转行当武生啊，我替你介绍。”
杨真对他怒目。
秦灯看了他一会儿，叹气：“不愿意？可惜了，这么有攻击性，跳什么舞当什么偶像，真是浪费天赋。”
杨真彻底愣住。
秦灯见他没反应，干脆把他的手拨开，转向宋嘉声。
宋嘉声目睹了刚刚的一切，也是一副惊疑未定的样子，此时见他看过来，心下有些慌乱：“你、你看我干什么？我可没想打你。”
“你怎么会自己动手呢，当然是让别人来了。”秦灯笑了笑，“我记得你好像人缘很好的样子，只要你说一声，愿意为你出头的好哥哥应该很多吧。”
宋嘉声听到这话脸色骤变，脸颊迅速染上气愤的红晕，瞪着眼睛看他。
“哟，生起气来还挺可爱。”秦灯的语气变得轻佻，他邪邪一笑，“不如你也喊我一声好哥哥，我保你进出道位啊。”
宋嘉声浑身都在发抖：“我才不要！”
“那你完了。”秦灯秒变脸，变回那副让人咬牙的揶揄，他笃定地说，“你下次就会被淘汰了。”
宋嘉声的眼睛瞪得更大：“你要暗箱操作？”
“对你还要暗箱操作？”秦灯被逗笑了，他摇摇头，“你对自己还真是没点逼数，看来只能我做个坏人，告诉你真相了。听好了——”
“你根本没实力，你的大腿们没法让你一路躺赢下去，准备好淘汰感言吧，小可怜。”
秦灯说完之后对他笑了笑便准备走，但想起什么，停下，又是一笑；“对了，你们还想打架的话注意点，别把东西破坏了，不然要赔钱的，原价十倍起赔哦。”
这次说完，秦灯是真的走了，剩下练习室里的两个人沉默以对。
不知过了多久，杨真率先回神，他冷冷瞪了宋嘉声一眼，阔步走了出去。
宋嘉声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泛着红，如果让那些朋友看见了，一定会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他猛甩头，将那些画面全部甩去，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手掌也紧握成拳。
……
离开练习室，江梓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老板。”
“嗯？”
“你是不是很讨厌那两个选手啊？”江梓说，刚刚那通嘲讽，他听了都想挖个洞钻进去，更何况是当事人呢。但是下意识的，他又觉得老板不是这样的人，虽然那两个人对老板态度恶劣，但老板心胸宽广，又怎么会和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计较。
“怎么会。”秦灯说。
江梓放下心来，他就说嘛，老板不是这样的人。
但秦灯的下一句话让他很惊悚。
秦灯笑了笑，又说：“倒不如说，我还挺喜欢他们的。”
“啊？”江梓震惊了。
秦灯再次语出惊人：“你不觉得他们还挺乖的吗？”
江梓震惊到无以复加，一个想打人一个爱瞪人，哪里乖了？
秦灯摸着下巴笑：“被我那样说都没有真的动手，说明他们其实挺乖的，这要是换了那个严厉啊，估计早就见血了吧。”
还在演播间里玩游戏的严厉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鼻子，谁在骂他？
这边江梓努力回想了一下严厉当初指着鼻子骂老板的那个凶狠样子，心想还真有那个可能。
严厉又打了个喷嚏，纳闷，他感冒了？
秦灯和江梓乘上车，小王问：“老板，去哪？”
秦灯还没来得及说话，江梓铭记老板吩咐，先开口道：“去健身房。”
“啊？”小王一愣，往后视镜看去，不确定地问，“老板，你要去健身？”
秦灯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他扭过头，低声：“嗯。”
小王看向江梓，老板的高级会员办了那么久都没去过，怎么突然心血来潮想去健身了？
江梓小声说：“别问那么多，开你的车。”
小王撇嘴，不就是仗着一直跟在老板身边吗，狂什么狂，开车就开车！
他一踩油门，车子疾驰出去。
结果这刚开上路，江梓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老板，是郑总。”
“郑易？”秦灯皱眉，“他要干吗？”
想了想没想出头绪，秦灯说：“先接吧，别提我在，问清楚他要干什么。”
“好。”
江梓接了电话：“郑总你好……问秦总？秦总暂时不在，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转告便是。……要请秦总吃饭？好好好，那我问过秦总再给你回复。”
挂掉电话，江梓看过来：“老板，郑总想请你吃饭。”
“我听到了。”秦灯说。
江梓问：“怎么回复？还是拒绝吗？”江梓心想八成又是拒绝，这郑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版权的事情都了了，还是隔三差五就要请老板吃饭，老板每次都拒绝，他却还是不肯放弃，江梓都快被他这份毅力给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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