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瓶香槟吧。”说完，把菜单递给身旁的服务员。据说香槟还有一个含义是男人做错事时喝的酒。
当然慕樾对此毫不知情。
欣赏着窗外的夜景，服务员，拔开瓶塞，贴心的帮他们倒酒。慕樾就着手中不断冒出气泡的香槟品尝了一口。
“真美。”白天喧闹浮华的城市，在夜晚的遮盖下，站在高空，星星点点的霓虹灯，道路上奔跑的车水马龙。本是再平凡不过的场景，被夜色衬托的越发美丽，成为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而他慕樾今晚有幸能够欣赏到如此美丽的时刻。
“的确很美。”宿嘉泽一语双关，但是他莫名不喜欢这样的慕樾，明明近在咫尺，又好似离他非常遥远。
慕樾回头，看向眼前这人，举起手中的酒杯，“来，碰个杯。”玻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慕樾看着菜品一一上齐时说道：“这道红烧鲫鱼你肯定很喜欢吃。”说完还特意夹了一块肚皮上完整的鱼肉到宿嘉泽的碗中。
宿嘉泽微微皱眉，其实他不太喜欢吃鱼，因为小时候被鱼刺卡住过喉咙，导致他现在对鱼都有心理阴影了。不过想到这是慕樾夹的，他就不愿意拒绝。
“你不太喜欢吗？”因为想看他吃鱼的表情，所以慕樾一直在观察着，也就注意到了他细微的表情。他撇撇嘴，声音也有些低沉：“抱歉，我们换一个餐盘吧，我这个还没用。”两人调转餐盘，鱼肉放在了慕樾面前。
宿嘉泽想说没关系，但是却听到慕樾呢喃道：“不应该呀，怎么会不喜欢呢。”看到慕樾有些懊恼的表情，想到青年特意去调查他的口味喜好，宿嘉泽心中就划过一丝暖流，不过杜承怎么会放这种错误？
“没关系的，而且当事人就在你面前，以后就不需要问杜承了。”宿嘉泽安慰道。
慕樾回过神来，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疑惑又无辜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和杜秘书有什么关系。”
宿嘉泽看着他的表情，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握着香槟酒杯的手无意识用力，指甲过于用力而泛着淡淡的青灰色。宿嘉泽如果识趣的话现在应该转移话题，但是他本就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极端的想法一个个冒出头，让他反而要比平常更自如的面对慕樾。
“你不是通过杜承打听到我的喜好吗？”宿嘉泽听到自己问道。
慕樾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不过还是诚实作答：“不是啊，为什么要向他打听你的喜好。”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宿嘉泽反问。要不是今天这道鱼，他可能还被编织在美妙的谎言里。
慕樾一时愣住，他其实不知道宿嘉泽喜欢什么，只不过这句话不能直接说出来，这段时间的接触，他隐约发现宿嘉泽其实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
“直……直觉？”这话说的连慕樾本人都不太相信，但事实上就是如此，在和宿嘉泽交往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跟着直觉来的。而且除了这道鱼，一直以来从未出错。
宿嘉泽听着慕樾敷衍的答案，如坠冰窟。
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那你今天约到这家餐厅也是直觉吗？！”这家餐厅有多不好约，看青年的表现应该还不知道。
慕樾本来还在斟酌着该如何补救，结果就突然发现话题一下子又偏离了。这和餐厅有什么关系？谁来拯救他，他跟不上宿嘉泽这跳跃的思路。
他看见宿嘉泽面色发沉，试图缓和气氛，“你看，我们要不先吃饭，菜凉了就不好了。”
“慕樾，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心情吃饭吗？”他只要一想到青年的用心可能都是假的，他以为的贴心浪漫都只不过是自己的脑补。甚至，他都要开始怀疑，青年对他到底有几分真心。
他面色突然一白，慕樾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喜欢’、‘爱’之类的字眼。只是轻轻的一个吻，他就轻而易举的沦陷，然后就这么直接确定了关系。
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尾染上了一丝薄红。
他抓紧慕樾的手，语气急速道：“慕樾，说你喜欢我，说你爱我。”
慕樾一时没有跟上宿嘉泽的脑回路，他们不是来餐厅吃饭的吗？为什么话题偏到了十万八千里。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为什么突然让他表白。
慕樾的迟疑和犹豫对于宿嘉泽来说，简直更是间接证实青年不爱他。
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轻声质问道：“你不说，是不是心里有别人。”
“不要开这种玩笑。小泽，这不好笑。”慕樾皱眉道。
只可惜宿嘉泽并不听他的话，他嗤笑一声，从座位上离开来到慕樾身边，弯腰俯身，在他耳边低语道：“你喜欢谁，或者你告诉我，喜欢吃鱼的是谁？”
听着他说的话，慕樾越发生气，然后就听到了更生气的话语。
“诸子平还是齐胜？又或者另有其人？”
他冷眼看着宿嘉泽，“你调查我。”他绝对没有在青年面前提起过齐胜或者诸子平当中的任何一个，诸子平还有可能是青年在酒吧间认识的，但是齐胜不过是他众多顾客之中的一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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