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和衣服都变得干爽, 但是手上好像依旧残留着湿热的触感, 修长的手指不自觉的摩挲了一下。
垂下床沿的藤蔓悄无声息地撤走，暖黄的灯光照过来，温初一低头看着周郁月红彤彤的耳朵，有些哭笑不得, 方才那般大胆主动的人是他, 如今第一个害羞的还是他。
周郁月也知道自己的脸红了, 但还是选择像鸵鸟一样把脸埋进温初一怀里，虽然自己是第一次，但他仅仅只是用手, 自己就、自己就……
忽地，他抬起红若晚霞的脸, 水波潋滟的凤眸中带了些怀疑,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是不是在我之前和别人有过？”
温初一从乾坤戒中取出清水, 揽住他的腰将人扶起来一点，瓶口碰了碰他嫣红的唇瓣，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没有，我只是手工活比你熟练一点。”
其实还是有一些生疏了，毕竟自修剑之后，精力全放在练剑上，每天回去的时候都累得半死，久而久之就清心寡欲了，就最近一次，好像还是在没有穿书前？
具体时间记不清了，但他二十几岁还靠手工绝不是他身体哪里有问题，他那时纯粹是没想过，也不想谈。
当时的他如大多数母胎单身狗一样，觉得谈恋爱大可不必，是手机不好玩，还是小说不好看，为什么要想不开去吃爱情的苦？
现在的温初一：爱情的苦，还是得吃一吃的。
周郁月认真看了他半晌，确定他没有说谎后，内心可怖的占有欲才被满足。
乖乖张嘴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润泽的唇瓣沾了些水渍，倏地，他眼睛亮闪闪地看向温初一，将短暂的害羞抛开，道，
“我们再来吧，这次我不要用手，我要他。”
“咳——！”
温初一正在喝水，骤然听到这句虎狼之词，差点被呛到，猛地咳嗽了几声，抬手抓住那双乱摸的手，“咳咳，不行！”
察觉到周郁月疑惑的目光，温初一赶紧扯了个借口，“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还有事情，我们下次吧。”
手动一下还好，若是实战他是真的没有经验，听说这个不小心很容易让对方血流成河，自己还会卡秃噜皮。
在那什么之前，还是让他先做好充足的准备，更何况，润什么的都还没有准备，还有还有……
温初一内心的弹幕快到快要宕机，表情虽然十分镇静，但是耳朵悄悄红了一片。
就……男朋友太热情了怎么办。
见周郁月张嘴想要说什么，温初一提起心，赶忙在他之前开口，道，“师弟，我今天见到魔墨大了。”
看玩笑，要是他说‘你是不是不行’怎么办？
男人不能说不行！他这是为他们以后的幸福着想。
“魔墨大？”周郁月挑了挑眉，没想到他真的活下来了，至于他见到温初一会说什么……
想到三魔王城内发生的事情，周郁月表情有点小小的心虚，但随即又挺起腰。
不就是亲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况且他也有事瞒着自己。
温初一将他的小表情尽收眼底，比起以往，现在的周郁月看起来更真实鲜活，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笑，不过他面上却不显，“他说你是……魔族的王。”
“我是。”周郁月承认得很爽快，他坐到温初一的腿上，墨发散落在肩头，眉心浮现出一枚银色的符文，在黑暗中发出莹润的光辉，“这是获得魔王传承的印记。”
“我在海中找你，偶然发现了魔王的传承之地，我就进去了，在里面呆了好几百年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将数百年的时间淡淡带过，“对了，我还杀了温浔阳。”
室内陷入短暂的安静，温初一在想，原来自己在忍受时间慢熬的苦楚时，还有一个人同自己一样。
周郁月的心随着温初一的沉默慢慢冷下去，纤白的手指抓住被子。
他若是选择疏离，自己决不会放过他，他若是不愿意，那就强行把他带回将魔渊，温初一他就算是死了，魂也是他的。
内心的想法愈来愈偏执，红瞳散发出森冷的幽光，他抬头看向温初一，正准备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忽然听到他道，
“在魔王传承地的那几百年，很累吧。”
“我也在某个空间带了近千年，它叫十二柱宫，”温初一认真的看着他，主动告诉他自己的事情，
“……师弟，我的任务和责任是保护无归界，所以……”
周郁月听懂了温初一的未尽之言，躺到他身边，拉起被子遮住弯起的嘴唇，声音听着有些闷，“我知道，此次魔族不会与人族开战，他们只杀长归的人。”
“长归是邪宗和堕相背后的组织，”温初一对长归的存在已经有了大概的轮廓，“你和他们有仇？”
“嗯，”周郁月点了点头，眼睛望向黑暗，“他们的人杀了我爹娘。”
“那时候我刚和你分开没几日，我爹忽然带着我和我娘离开王都，但在路上被人拦下……我听到了他们说‘长归’二字。”
温初一听着听着忽然感觉不对劲，他和自己分开没几日？王都？
已知中洲有且只有一座王都……
周月、周月……周郁月、周月……
周郁月还陷在那场回忆中，没有意识到自己嘴快，无意间透露了什么，在听到耳边幽幽传来“黑崽，周月”这几个字的时候，表情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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