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魔尊大人可非常清楚原身的身世,但他就是故意这么说。
一次又一次的强调了摄政王长辈的身份,一次又一次的在他心尖扎刀。
他故意的。
少年笑了笑,看着青年赤红的双眼,看着他隐忍压抑的表情,低声又道:“皇叔,朕发现……”
“你爱上朕,也挺不错的。”
青年微微一愣。
随即下一秒,少年的话如针扎,如刀割。
淮安说:“因为朕多了一个忠诚的狗,多么划算的买卖啊——”
“在你眼中,我就只是一条狗吗?”
摄政王痛苦的握着拳头,手上的力道几乎将少年的骨头掐碎,在他下巴留下了两道深深地掐痕。
淮安痛得眉头紧皱,连忙挣脱他的控制,低声道:“够了!”
“不够。”
青年忽然出手扣住少年的双手,目光沉沉,步步紧逼,如狩猎的雄狮,死死盯着猎物。
“皇上,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接受本王?”
“你简直在做梦!”
淮安一脸坚决的瞪他。
聂无垠不甘心,他将少年抵在门前,另一手解开他的腰带,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莫怪本王逼你了!”
淮安脸色微微发白。
“你这疯子!”
“对,我是疯了,只有疯子才会爱你!”聂无垠气极反笑,一弯腰将人抗在肩头,怒气冲冲的将人摔到了柔软的床榻之上。
“陛下,如果我是狗,那你又是什么?被狗上的人吗?”
淮安双手握拳砸在青年肩头,凶狠道:“你敢!?”
“我当然敢啊……”青年低下头,撕出一块布条将少年的双手困在床头之上,目光发绿,恶狠狠地咬住他。
“唔——”
把少年辱骂的话语全部堵在他的喉咙之间,聂无垠底底一笑,低头看他隐忍瑰丽的眉眼。
少年头上的发冠已经被弄歪,青年索性取掉他的发冠,任由三千青丝在指尖滑落,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的痴念。
淮安叱喝一声:“你、你这畜生!”
青年摸上他的眉眼,低低的叹息:“对,我是畜生,但是陛下……”
“你要记得,你现在就是在这个畜生身下承欢!”
淮安:“……”
魔尊大人收回之前想和青年同床而眠的想法。
这人真的是粗暴的没边!
淮安痛得面色微微扭曲,昏了又醒,醒了又昏。
直到第二日错过了早朝,他才堪堪醒来,身上的痕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后方也上了药,但他还是有些手脚无力。
更要命的是,他拨开里衣的时候看见身上青紫一片,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顿时气得身体微微颤抖,面色铁青的拿起枕头就丢了过去。
“你这个畜生!”
青年心情不错,竟接过了丢来的枕头:“陛下。”
“滚滚滚!”淮安气急,胸腔几欲爆炸般的疼痛,他捂着胸口,浑身颤抖的指着他:“从今天开始,朕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滚!”
聂无垠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凝,他收起了笑容,微微皱眉。
“陛下莫要动气,容易伤身。”
“你、你——”淮安指着青年的手指微微颤抖。
“陛下。”聂无垠伸出手握住少年的指尖,指腹摩挲他平滑的指甲盖,一黑一白的强烈对比,看得聂无垠心头越是欢喜。
“你我不是叔侄。”
话音刚落,淮安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你说什么?”
聂无垠握着少年指尖,微微低头吻住他的指甲盖:“陛下,你还记得十年前的宫变吗?”
淮安沉默的看他,好像未曾回神般,连手都忘记抽了回来。
他说:“十年前,太上皇驾崩,大哥,也就是你的父亲自知已身中剧毒,时日无多,故而委托前宰相云雪舒奉你登记。”
“云雪舒两年前身死,在他辅佐你的这八年间,你就从来没有怀疑,为什么他会甘心情愿的辅佐你而不求回报吗?”
这么明显的解释,足以将少年的世界颠覆。
青年唇.瓣微微颤抖,微微叹了口气:“太后云氏出嫁之前,曾与云雪舒私定终身。所以陛下,你的生身父亲,不是大哥,而是云雪舒。”
前任宰相云雪舒也是个风.流倜傥、鹤立鸡群之辈,他相貌出众,乃聂无垠那一辈最为俊俏的少年郎。
当初求亲之人几乎踏平了云家门槛,可惜最终无功而返——
他隐藏极深,对云氏爱之深,竟无人察觉。
若不是一年以前,聂无垠察觉到淮安的相貌有些奇怪,否则也不可能挖出这么多陈年旧事。
思及此,聂无垠伸出手扣住僵硬的少年,让他倚靠在自己怀中。
“陛下,你要记得,本王并未骗你。”
他只是……爱慕少年。
少年低低的“哈”了一声:“胡说!你分明就是在骗我!”
“本王没有。”
淮安不说话了,他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是吗……”
他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聂无垠突然意识到这点。
他指尖微微颤抖,低低的唤了一声:“陛下?”
淮安推了推他的胸膛,重新躺回床上,懒懒的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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