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朝某个方向点了点头，那个方向立马就有人暗暗跟着季全应和许兰芝夫妻了。
善仁见状，也没再多管，在心中默默温习刚在路上看的经书。
因果轮回，善恶终有报，也不必劝季施主良善。
季寒渊揭露了真相，见事情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就没再多待，依然是将事情交给三长老，揣着化成原形的小凤凰崽子，带着母亲和弟弟还有善仁回了寒渊阁。
善仁将他们安全送回去，之后回了季寒渊另外给他安排的院子，继续看经书去了。
曲宁还没有醒过来，季寒渊就任由他趴在自己心口，向季寒禹询问了秘境中所发生的事。
季寒禹转述之后，自己和邯双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季寒渊却是一听，就知道曲宁隐瞒了一些事，不过他没跟母亲和弟弟说。
等曲宁消化完隐血丹的药力醒过来，他才问：“阿宁，你怎么没化成人形？”
曲宁在他心口蹭了蹭，低声道：“药力不够，要百年份的化形草。”
季寒渊愣了一下，笑道：“这么说来，阿宁的血脉等级提升了呢。”
曲宁“嗯”了一声，有点纠结要不要将自己仙界的身份告诉自己未婚夫。
他还没想清楚，陆桓就从他的储物空间中滚了出来。
季寒渊手快接住了金乌蛋，同时将曲宁从自己衣襟里抓了出来，将曲宁和金乌蛋都放在了桌子上。
陆桓非常自来熟地给季寒渊传音，“父亲！”
这个人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曾经肯定是比爹爹还厉害的神，这一声父亲他喊得一点都不虚！
季寒渊一愣。
他虽然感觉到曲宁隐瞒了寒禹一部分事实，但没想到这里面会有个便宜儿子。
“怎么回事？”季寒渊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伸出手指戳了戳曲宁的小脑袋。
曲宁看着他深邃的眼神，最终决定跟季寒渊共享自己的记忆。
他没再犹豫，将自己曾经在仙界的身份，以及和陆桓的关系，还有他记得的，他们重生前的事也说了。
说完后，他有些紧张地看着季寒渊，怕他会不适应。
饶是季寒渊想象力还不错，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段。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把小毛团捧住在自己脸上蹭了蹭，温柔道：“我说阿宁怎么这么与众不同呢，原来是神君大人啊，我真荣幸，竟然能跟神君大人喜结连理。”
曲宁不好意思地拿短短的翅膀捂住眼睛，身上的红色羽毛越发红润光泽。
季寒渊脸上的笑意加深。
曲宁恢复了几万年的记忆，也还是纯情得像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曲宁恢复仙界的记忆是件好事，承受力会增强，神魂也会变得强大，谢越泽再想控制，就难了。
而且，恢复仙界记忆的曲宁，再恢复前世记忆，应该能看淡不少，面对凤族的人，也能冷静对待，即便曲宁母亲仿佛将她最大的恶意都给了曲宁，曲宁也不至于因为她的行为而产生太多精神上的伤害。
陆桓默默叹气。
他明明是金乌，尊贵的太阳神后裔，却被无视至此。
季寒渊其实没有彻底忽视它，逗够了曲宁，就转眼看向他，笑着打招唿：“桓儿。”
陆桓滚过去蹭了蹭他的手，传音道：“父亲！”
季寒渊其实有点不习惯，但曲宁的养子喊他父亲，他不承认跟养子的关系，就像是不承认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似的，于是十分镇定地点了点头：“嗯，多谢你下界来帮我们。”
“这是应该的！”陆桓传音道，“让我们携手共进，一起烧死谢越泽吧！”
这句话可算是说到季寒渊心坎里去了，跟陆桓的亲密度顿时提升了许多。
有了共同语言，一人一蛋的聊天就顺畅了许多。
陆桓的传音是双向的，季寒渊能听到，曲宁也能听到。
见两人兴致勃勃地交流弄死谢越泽的一百零八种方法，曲宁有些无奈，对谢越泽这个人也有更多的了解。
了解得越多，就越觉得，这的确是个劲敌。
倒不是说谢越泽这个人有多聪明，而是他身体里那股力量，实在是狡猾，感觉是在天道和法则的底线边沿蹦跶，偏偏又没触及到底线，又或者有什么其他力量跟天道和法则相互牵制，天道和法则也就没法强行将那股力量毁灭。
第114章 季家事毕【一更】
曲宁将自己的想法跟季寒渊和陆桓说了。
季寒渊没有自己在仙界的记忆，对天道和法则并不是太了解，开口问：“怎么说？”
曲宁：“传说世间有千千万万个世界，每个世界都有所不同，需要天道和法则管束，才能让各个世界规则运转，不至于随意崩坏和毁灭。”
在没有天道和法则约束之前，时常有世界崩坏，而导致世界崩坏和毁灭的诸多因素里，有两种原因出现得极其频繁。
一是那个世界本来就因为历史因素有各种问题，需要一到几个强大的本世界土生土长的超级天才共同维护和修补，俗称天选之子。
但这些原本被选做世界守护者的天选之子，因为成长起来的过程中的种种充满恶意的遭遇而对身边的人，乃至整个世界产生仇恨情绪，逐渐从守护者的角色转化成为破坏者和毁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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