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宁一脸冤枉。
他以前信奉一力降十会，除了炼器，其他术术是真不怎么样，起码比起季寒渊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哪里就好了？
季寒渊把肩上的小凤凰抱在怀里，看着白老跳脚的模样，有些无奈，“白老，阿宁不是普通的鸟，您别凶他。”
“我当然知道他不普通。”白老哼了一声，“我还知道他是你媳妇儿呢！”
曲宁：……
虽然他早就猜到白老和季全睿都能看到海市蜃楼幻境中的景象，否则也不可能一见面就认出季寒渊和邯双、季寒禹的身份，但也还是心存一丝侥幸，希望他们没发现他的身份。
现在听到白老的话，那一丝侥幸没了。
曲宁下意识地看向季全睿。
季全睿察觉到他的视线，看了过来，笑道：“好孩子。”
曲宁有点不好意思，朝他眨了眨眼睛，就收回视线，安心窝在季寒渊怀里了。
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现在被认出来，也没什么。
嗯，真没什么。
曲宁努力说服自己。
邯钟看着眼前这情形，有些茫然，不太明白白老是在调侃还是说真的。
不过不管真的还是假的，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季寒渊笑了笑，对白老道：“白老，您要不还是先听晚辈把话说完？”
白老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说，老子倒是想要听听，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季寒渊：“其实，晚辈能修复这个阵法。”
“你可真厉害啊，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说自己能修复海市蜃楼阵……”
白老下意识地讽刺，说到一半忽然顿住，又惊又喜地看着季寒渊，“你刚说什么？”
季寒渊淡定地将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
“你说的是真的！？你真能修复？”白老激动地抓住季寒渊的手臂。
这老头实力那么强，下手也没个轻重，季寒渊猝不及防被抓住，有种手臂要被捏碎了的感觉，想抽又抽不回来，只能无奈提醒：“白老，不如你先放开晚辈？晚辈这手要是没了，阵法怕是也没心思去修复了。”
白老连忙松开他的手，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你真能修复？”
季寒渊点头：“当然，不出一个月就能修好。”
白老深吸一口气，“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一个月不能修好，我就把你扔出去喂妖兽！”
季寒渊道：“晚辈不敢煳弄前辈，不过前辈，晚辈还有一事想问。”
白老看了他一眼，“你是想问如何让你爹出去吧？”
季寒渊点头。
白老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当时救你爹，也不是故意救的，是你爹灵魂黏在了山洞里的凝魂石上，我想着一个人呆在这里也无聊，多个伴也挺好，就用灵力帮忙蕴养了一番，让你爹快点醒来。”
“我对魂魄之类没什么了解，只是根据这些年的经验，知道你父亲最好还是留在这个山洞里，这里已经充满了凝魂石的气息，还有冥阴阵法，有助于让你父亲早日凝成实体，等灵魂体凝成实体了，出去就没问题了。”
季寒渊正有些失望，就听到曲宁传音：“哥哥，伯父的身体还在吗？若是身体还在的话，我们可以用秘法将灵体合一，如此一来，伯父就能重新活过来了。”
人死后灵魂出窍，尸体和灵魂若是分离太久，是不能再回到自己身体里的，只有用秘法才能令鬼魂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他在仙界活了那么久，秘法还是知道不少的，其中就有适合季全睿现在这种情况的。
季寒渊心神一动，想了想，将曲宁的话问了出来。
这里长年霜雪漫天，尸体若是好好保存，保持上百年不化还是很容易的。
季全睿苦笑：“白老曾经去找过，没找到，想必是不在了吧。”
就是不知道是在坠崖的过程中就被风霜侵袭，还是坠崖之后才被妖兽当成食物了。
季寒渊暗暗叹气，其实想也知道，父亲原本的身体应该是不见了，只是还心存侥幸罢了。
曲宁听到这个答案后，再次传音：“哥哥，凝魂石搭配袁罗草、幻色木、雪人参、七彩莲、千元草、青炎果、阴魂木……等十种天材地宝可炼制成凝魂水，凝魂水可令鬼魂迅速凝成实体。”
既然身体已经没了，就只能加固灵魂了。
凝魂石这里有，不仅有，还很多。
至于那十种天材地宝，也不是那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宝物，即便是在下大陆，只要费点功夫，总是能找到的。
曲宁继续道：“不过鬼魂想要吸收凝魂水，同样需要修炼，否则灵魂无法承受凝魂水的力量，情况反而会更糟，所以，伯父需要鬼修功法，等修炼到灵师修为，就能慢慢吸收凝魂水修炼了。”
鬼修功法啊……
季寒渊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凤凰，眉目温柔。
前世阿宁后来最希望的就是他变成鬼，因而得知这世上有鬼修之后，就收集了很多鬼修功法供奉给他，期待他修炼了鬼修功法，可以凝成实体出现在他面前，可惜……
季寒渊轻轻吸了口气，不再多想。
曲宁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是又想到了前世之事了，不由有些心疼，在他怀里蹭了蹭，以示安抚。
季寒渊伸手轻拍了他一下，眼神更加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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